“不知道。每天都玩不一樣的東西。”
貴婦人臉色蠟黃,還想變個臉色來和我賠禮。
我不吃這一套:“想不起來了,剛剛被你一喝,我忘了好多事情,也記清楚了好多事情,我不過是謙王撿來的野丫頭……”
“誰說的?”慵懶的聲音,也入了大廳。
循聲望去,段綿愛還是雪白的錦衣,銀絲朱雀的紋,衣襟上金燦燦的彌邊。
明明心如魔鬼黑暗,卻在表面扮演聖潔的天使。
“王、王爺……”
“給、給給謙王……請安……”
四下裡怯生生的聲音四起。
我聞聲站起,這位子不是我能坐的——
誰料段綿愛往另一邊的上座走去,越過那幾個被打開的裝着很多金燦燦銀亮亮財富的聘禮箱子,只見雪色衣袖拂動過處,開啓的箱蓋子一個個嚇得合上了嘴!
內力驚人的浮華!
我愣在*潢色小說?都市小說原地,謙王翩然在另一邊坐下,悠然的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着躺下眯眼打量兩位。
兩位媒婆小雞見了大老鷹,嚶嚶跪在謙王面前哭訴我欺負她們。
來龍去脈一講,她們特別注意謙王的臉色,只要不對勁兒,隨時好改口。
段綿愛偏偏坐着不動,鎮定的不像人……
“原來……是來給紅錦說親的?”
“是是是——”媒婆們像正在啄米的雞,不住點頭。
“本王說要嫁了這個妹妹嗎?”
底下鴉雀無聲——
媒婆們想想着怎麼從閻羅王的殿堂爬出去偷生……
段綿愛擡手撓着頭,吶吶自言自語:“也是呢……從本王撿紅錦回來,一眨眼都兩年了,十三、十四歲的姑娘,這十六了,再不嫁……真要在本王身邊留一輩子了。”
“那就留在哥哥身邊一輩子!”
我插話介入:其實現在的日子也挺好,就這樣……有云獨在我身邊,那人脾氣臭點,遲早能轉過來!
段綿愛瞟我一眼,滿是虛僞的憐惜:“這副模樣,哪像個姑娘?女兒家遲早是要嫁的,留在錦王府裡陪着哥哥固然是好事,可紅錦的終生大事怎麼辦?”
“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我站在旁邊低聲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