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皮厚了,唐茂這樣拖着我不累,我還能淡定的笑笑。
“哦……懂了。她們說孃親不守婦道,跟着我爹爹跑了——唐門就等着我不守婦道,好把孃親的那筆帳記在我身上一起報了?你們看不得我好……直接陰險一點,晚上在我牀上丟個男人,等我們脫光光了來個捉姦在牀,一勞永逸嘛,也省得堡主哥哥天天蹲點看着我這個犯人。”
一通話裡,好多針眼,刺得唐茂渾身不自在。
捏着我衣襟的拳頭,正在咯咯作響。
風停了一陣,天地蒼茫,雪更大了!
妖孽一般的下着、下着,連不遠處的長廊也看不清——
“堡主——堡主——”
遠遠近近,有聲音在喊,看到白雪中僵持的聲音,呼喚的人看到了希望,是唐家的一個老婦,匆匆過來,也來不及作揖,一手抓上唐茂的手臂就說:“堡主!不好了——慕雪夫人說是肚子疼,這要快些找個接生的穩婆,莊裡的嬸子們都不在啊……”
“讓她疼去!”
“啊……堡主,您……您說什麼……”婦人呆住了,是不是風雪太大,她聽錯了?
唐茂還抓着我這只不聽話的小貓。
男人氣急了,尤其……“狼來了”的故事再一次上演,唐茂逼着自己相信,這又是他的女人施展的苦肉計,在旁邊看着他欺負妹妹,所以來這招逼他放手。
他盯着我,說起唐宣帶沈雲獨進門的那時候。
“她剛纔和沁兒都在。幫着你的人說好話,還教唐宣哭鬧——你說!”唐茂手勁兒很大,猛的晃了我一下,“你又是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慕雪和沁兒都和你走得近!她們最聽本座的話——你一來,她們都和本座對着幹!處處護着你!你和她們說了什麼!你們來唐門又是爲了什麼!”
我掙扎着……好不容易扯開了惡魔的爪子!
喘着氣:唐茂粗魯得像魔鬼!
“她們不是對我好!她們是對你好!對我好就是對段綿愛好——對段綿愛好就是對你好!”我嗖嗖的抖着嘴皮子,不是我說啊,雪大了,天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