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東復沉着眉頭,臨走前,他吩咐:“那個丫頭身世不明,你最好查清楚了再收房,免得召個刺客在牀上!”
“不牢父王擔心,在牀上,沒有哪個女人敢對孩兒放肆——只有求饒的份兒。”
“……”
段東複合了閤眼:能說這番噁心話的,也只有錦王府的這對父子,想當年——謙王的生父也是這樣的大言不慚,到頭來還不是栽了一個女人的懷裡不能翻身?
“那個丫頭……你保證不殺她?”
“不殺。”
“哪怕她衝撞你——也不殺?”段東復是要他當衆承諾,那些忤逆謙王的人,無論男女……沒有一個是全屍收場的。
謙王悠然笑着:“不殺,本王會留着她。”
段東復不多說了,賀嶸拖着病體來九王府拜見,求他救救深陷錦王府的兒子——段東復盡力做到了,依着段綿愛的脾氣,願意放一個就不錯了,別奢望他會大發善心兩個都放。
眼下,先救一個,另一個小丫頭……至少性命無憂,但是這名節……就不能保證了。
亞維將軍靜靜站在後面,他看着少主和九王爺的針鋒相對,一個可以忘記養育之恩的魔鬼,亞維將軍只能嘆息,恨……是恨不起來的,想起世子年幼時的點點滴滴,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他的小世子也不會變成今日的大魔頭……
就好像很多年前,段綿愛和他的生父經歷的一樣。
心裡有委屈,心上有一段跨不過去的坎兒……最折磨的不是他們這些至親的人,那個疼的最苦的,是少主他自己。
客人們走了,他的侍衛們也下去了……剩下亞維站在原地感慨。
身邊有點動靜,他看到謙王的身影往另一處去——不是回書房的路。
亞維將軍想跟去:“世子,這是去哪裡?”
“剛抓來的丫頭,還沒好好和她玩玩呢……”他是這麼說的,身後亞維追着他的腳步緊跟,他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他的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