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揹着雙手,東西藏到了身後,他還以爲我站在此處是故意等信的。
“你……這不能給你,這些信兒先要給宙堂主過目,隨後才能送去給你。”
說着,大老爺們揣着信匆匆拐彎往別處跑了。
我是在等大活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眺望前方的石階,我忽然想到一樁事情!
對了!
信……多久沒收到阿木的信了?
我掰着手指頭數數,以前再晚……五六天才能收到阿木的來信,報一報大理那邊衆人的情況,可是這一段日子,阿木的家書成了我身上不準時的“大姨媽”,遲遲不見來。
信——我的信呢?
還是阿木沒有寫?
難道……大理出事了?
我一轉身,跟着管家的那方向過去——
第一次靠近敏堂這地方……
很寬敞,沒有刑堂那裡的嚴肅和陰暗。
堂上只有一人坐着,他沒有坐上座,而是坐在最尾端的紅木椅子上,翹起自己一雙腿架在前一個椅子的椅背上,悠然自得哼着江南的小調。
他在整理剛剛到手的書信,一封一份,按着給不同院子的,撒手一個飛揚,枯黃的信封飛去了對面的椅子上,準確無誤的掉下——活像現在郵局的信件分理。
因爲過年,敏堂沒什麼人守門,我妄自闖了進去,就看到這樣和諧的畫面。
他像個孩子一般在分理信件。
看到門口有人,他瞟了我一眼——黑乎乎的兩個眼圈,小熊貓啊!
“唷……真是稀客,真是貴客。”他說得悠閒,話裡幾分玩味兒,“‘小紅雪’怎麼想到來我這裡了?”
“你……這是……”分信啊?!
我納悶:“你是敏堂的堂主,堂主大人……還幹這等粗活?”
“本堂主喜歡。”他騰出一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子,請我去他身邊坐。
我過去了,而他呢,繼續玩自己的。
我不說話,宙堂主轉來熊貓的可愛臉蛋看我:“來拿信的?”
“啊……嗯。”
“親自來拿信啊?怕本堂主看出點什麼名堂嗎?”他手中的那些信件很速度的一封一封過,唰唰唰唰很翻了一遍,唐宙搖搖頭,衝我一攤手,“沒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