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搶話道:“不對不對,王爺沒說多收了侍妾——該不會是個暖-牀的女奴吧?”
她把我看得如此不屑。
嘴裡說着髒話,臉上嬉笑善良之態,還回頭和別的女人笑作一團。
“敏姐姐你看,
“不對,哪裡是穎妃姐姐的,是穎妃的侍女穿不下的,小身子像蔥一樣,都撐不起胸口的紋花。”
“嘖嘖,纔多大的年紀,就學會在大街上勾搭王爺了,你的爹孃是怎麼教你的?”
“八成是沒爹沒孃,在花樓里長大的,見了敏姐姐,還不懂規矩呢?”
幾個女人一臺戲,自言自語,互相幫腔——句句針對我。
站在最前的粉面女人,彷彿她是這方天地的主宰着,橫着生氣道:
“蒙着臉做什麼,見了本夫人不下跪禮,不要以爲王爺寵幸你一夜,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耀武揚威的!我呢,今兒代穎妃姐姐過來給你說教,其他姐妹同行也好有個見證。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先來後到有個禮數,你是侍妾也好,女奴也罷,進了王府的時間比咱們晚,不管你得王爺寵幸也好,冷淡也罷——見了本夫人和其他夫人,都要下跪行禮。”
我看她們……的身後,這種自我催眠是很有效的。
要想撒謊,先騙自己——我正在找看到謙王陰陽怪氣時的恐懼表情!
女人們是來耀武揚威,我還有其他更絕的。
要我跪?誰跪誰啊?
我身子一彎,學着人家的規矩模樣福身:“王爺萬福。”
那些夫人整個人抖了一下,領頭的敏夫人和她的侍女幾乎是跌在地上的,身後跟着一片刷刷的跪下,調轉身子埋頭驚慌道:
“王、王爺——王爺萬福!妾身……妾身是來探望妹妹的!王爺——王爺您聽妾身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