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局外人不會懂,錦王府的三年,他們都是看着這一雙璧人苦苦煎熬的——誰說郡主和遵王的結合是利益關係?!那是你們不懂的隨便想想那麼簡單!
阿聞氣不過,他朗聲道:“遵王言重了,您可是紅閣的上賓,閣主那裡,您想什麼時候過去都成。”
儼然,坐着品酒的這位是紅閣男主子的身份。
沈雲獨不笑:阿聞這麼說,可紅錦無法脫身……她在醫治那位重要的病人。
只是遵王的冷然處事,讓附近說閒話的人等有些毛骨悚然:要麼他是個聾子,都這麼說你壞話了,你還巍然不動,搞什麼啊?
一搭一唱的,蕭劍仁看不下去,尤其——那些評論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紅閣的女人有能耐把大敬王折磨成那樣,她還有活頭?
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惹了完顏敬,遵王府不會張開羽翼保護她——愛死死她的去!
遵王府不稀罕沾她的光彩,她別把禍水引到少主身上,他已是謝天謝地了!
老爺子站着,他坐不下去,公然問起自己面前的年輕男人:“少主!既然你的傷勢已經無礙,是時候回上京了!”
沈雲獨瞟起目光——
蕭劍仁絲毫不退讓:“老夫說錯了嗎?到底是女人重要,還是大業重要!”
堂堂金國的王爺——更別忘了,您是遼國的契丹太子!流戀煙花之地,千不該萬不該——蕭劍仁心裡多少的擔心,怕眼前的年輕人……走上像他父皇一樣的毀滅道路!
被……一個女人所拖累!
阿聞忍着一口氣:“蕭大人,閣主可沒說放遵王走——治病的診金沒付呢!”
沈雲獨淡淡的點頭:“是……本王的診金尚未付出,亞父不急着拽本王離開,他日傳出去——說本王不懂行醫治病的禮數。”
“你留在這裡無非是爲了那個女人!”蕭劍仁狠狠的拍案!
四周的目光微微眯起,他們準備看看閣主聽到這話怎麼收拾這個老頭兒——
沈雲獨放下手裡的酒盅,他道:“是!本王就是爲了她,她的臉是因我而毀,她的心是因我而傷——此生我能給她的就是相守!還請亞父高擡貴手,放有情人終成眷屬!”
此生……亞父的恩德他是懂的,亞父是爲了他好,真的不想頂撞……只是再這麼下去,苦的是他,痛的是紅錦!
究竟,還要經歷多少的三年分離纔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