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手,瘦弱的指骨指向我——
不一樣的聲音,沈雲獨也聽出來了:“她不是完顏少迦……”男人扶着我起身,帶着我一起走近不能反抗的弱質女流。
昏暗的屋子裡,素衣白裙,我取了罩着的燭火照過去……
女人也在那一刻擡起臉來瞪我!
披散的頭髮下,那是一張凹凸不平的醜陋,我禁不住大叫,手裡的燭火丟開了好遠,傾倒的火苗在紙質的罩面上炭出了一圈黑色。
“嘔……”忍不住的捂嘴作嘔!
如果我在自卑自己被劃傷的臉,那麼……面前這位就是名副其實的“破相”!
那些皺起的皮膚,看一眼就噁心!
我受不了,向來看慣美人的沈雲獨更是皺眉,他顧不得地上的女鬼,回到我身上不住的拍着我的背!傾覆的酸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跌在另一頭的燭火燒着了起來,一串的亮光灼起,我們不覺得可怕。
中毒沒了力氣的女人顫巍巍的叫着:“火……着火了……好大的火……啊啊啊啊——”驚叫過後就是昏厥!
“她怎麼處置?丟下地牢?”
我撫着悶了一口鬱氣的胸口,一陣的不平靜。
聽到驚呼趕來的唐慶撞開了門:“怎麼了?怎麼了?咦,她是誰?”唐慶對於地上跌着的這位也好奇,我纔想阻止她別看,慶姑娘已經把側身暈倒的女鬼翻了個正面,那副醜態頓時又進了我們的眼裡!
“啊啊啊啊——”這下換來唐慶的驚呼,繞着樑,她連忙捂上自己的眼睛!
“這什麼東西啊!嚇死人了!鬼!鬼啊!”
瞧瞧,把唐門膽大的慶姑娘都下成這樣。
扶着我的溫暖離開了一下,沈雲獨大着膽子,忍下那麼醜陋的模樣,他伸手碰了碰,確定道:“她的臉……是真的。火灼的。”
“你說的女鬼……就是她?”
不是我,不是迦兒——
敬王府出的“女鬼”嗎?
唐慶也指着瘦弱的女人,質問:“宮裡傳的流言蜚語,是她嗎?那個女鬼?你確定不是易容的?她毀容的——靠的,大半夜的跑來紅錦房裡做什麼?”
沈雲獨與我倆倆對望,我們尤記得她昏厥前罵的……
——駙馬、駙馬?
哪個駙馬?賀子奚嗎?
和賀子奚有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