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婭的意思,你不明白嗎?她想要你和我們一起走。”
“我?”絕色的女人,她詫異地看向我,那是她不敢想象的未來,“我是後宮裡的女人……我拖累了陛下……又害得獨兒孤苦無依的長大,再跟着你們……也是個禍害……”
她本就想着老死在宮中,心如死灰。
等到了無牽掛的時候,自己就隨着她的陛下,下到黃泉那地方繼續贖罪。
本就不是女人承擔的罪過,都被“紅顏禍水”害得她沒了自主的意思。
婭婭緊緊抓着她的衣袖,拼命搖頭搖頭,嚶嚶的聲音想哭、想大哭!不一會兒真的放聲嗷了出來!
“乖孩子,不哭不哭!”
天大地大,孩子的眼淚最大——或者說,婭婭的撒嬌有時候比我們大人的幾句規勸都有用!
誰捨得丟下天倫之樂獨自赴死?
“可是……這怎麼行……你們是去打仗,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還是這座深宮的人……”
“你不是這座深宮的人,你被這裡的困得夠久了。”
唐慶也說:“對啊,皇后娘娘,只要你一句話,紅錦多的是辦法把你弄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別看她這樣,她多的是能耐。”
我咳了咳:我說慶姑娘,你這是讚我還是諷刺我呢?
唐慶衝我擠眉弄眼的:“誇你呢,你咳什麼?啊——你這有身孕的身子,確定往完顏敬的圈套裡面鑽?”話歸正題,擺在眼前的坎兒很高很大。
我點頭:“關係我,關係敬王府,還關係到雲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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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慶納悶:“和他有關係?”金國皇宮現在是最怕“完顏少迦”的。
“聽說那些人是遼國餘孽。”我這話,是說給蘭皇后聽的。
遼國的人,蕭劍仁對於此杖十分殷勤,很想幫一把手——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成型兒,可我多半能猜出來那藥方子!
你們去忙你們的步步爲營,我有我的暗渡陳倉,我不想做最後的勝利者,我只想功成身退,回到最安定的生活中去。
那一夜的永福宮,在雪溯公主出征前,怪異的事情帶來了黑濛濛的陰森感覺:有個宮婢在皇后娘娘暫住的客房廊下上吊自盡,不詳之事,蘭皇后受了驚嚇,一病不起,諸多御醫把脈行醫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