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忠心耿耿,一心想着好好辦差,出了這樣的紕漏,臣……臣難辭其咎,可,可,可那刺客,他,他……”
他爲什麼就不怕死呢?
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先歇着去吧,刑部的事情暫時由柳侍郎代領。”
言下之意,就是讓齊秀友先一邊涼快去,除非皇帝氣消了,他的職務就先空着。
齊秀友既委屈又着急,這能怪他麼?
他一磕到底,不肯起來,口裡只喊道:“陛下,臣有罪,臣不能平白走了,請陛下責罰,臣忠君體國,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臣一心爲陛下效力……”
看他跪在那裡大有自己不赦免他就跪死不起來的架勢,皇帝哼了一聲,不理睬他,只對劉玉道:“請齊尚書回去好好反思。”
劉玉一揮手,兩個跨刀侍衛上前,架起齊秀友將他叉了出去。
蘇茉站在外面看了他一眼,齊秀友氣得直瞪他,口裡大聲喊,“陛下,臣委屈,臣冤枉,臣有罪,臣要繼續爲陛下排憂解難,陛下……”
皇帝看了一眼旁邊的宋銘揚,他安靜地站在那裡,好像化成了雕塑一樣沉凝,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宋經歷,你怎麼看?”
宋銘揚行禮,道:“陛下,齊尚書雖然辦差不力,好在對陛下有顆忠心。但是卻又不知道對同僚寬容提挈,反而趁機落井下石,確實不該,讓人不齒。陛下不管如何處置,都不過分。只是蘇國公和齊王殿下,兩人原本有功,卻被齊尚書混淆黑白,將兩人軟禁起來查問。如今刺客一死,也就成了無頭公案,可既然不能證明刺客是誰派來的,那蘇國公和齊王殿下便也無罪了。還請陛下開恩。”
他撩袍跪下,替蘇仁宇和齊王求情。
外面的皇甫珏輕輕哼了一聲,這事兒根本不用宋銘揚求情,因爲以皇帝的個性,既然呵斥了齊秀友,就肯定會放了蘇國公和二哥的。
這個宋銘揚無疑是在爲齊秀友開脫,爲他宋家黨派開脫了。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別人不瞭解,皇甫珏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是短短的幾天,奏摺就擠壓了那麼多,除了一部分人勉勵辦公之外,有很多人竟然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