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頓時又氣又羞,“好,你打我,你索性打死我。反正你現在女兒女婿厲害,兒子也厲害,都比我這個嫡子強。踩着我的頭上去,你這個做父親的寵妾滅妻,捧庶踩嫡,我一個做兒子的去哪裡說理?”
蘇仁宇怒極反笑,“倒是跟那毒婦如出一轍,也罷,你給我老老實實呆着,我這就給陛下上書,奪了你所有的功名和職位,廢了你世子的資格。”
蘇遲一怔越發篤定母親說的,喜鵲生了個兒子,父親還年輕,估計想着要庶子繼承爵位呢。
他立刻憤然離去,一路去了東宮。
太子正在內室跟宋銘揚下棋,見蘇遲氣沖沖地來,瞥了他一眼,“被蘇國公罵了?”
蘇遲怒火難平,“都道子不言父過,可父親已經太過,難道兒子也只能認命受着麼?若是如此,還不如是個孤兒浪蕩兒的好。起碼自由。”
宋銘揚呵呵一笑,勸道:“想必蘇統領太着急,想在國公面前邀功來着,結果被國公戳破了,是吧。”
聽宋銘揚竟然如此不客氣地說破他,蘇遲頓時有些尷尬,他受傷兵敗的事情給太子上過摺子的,只是說得自己更無辜些,皇甫瑾和皇甫珏按兵不動,只一味地尋歡作樂,他看不下去了,便悄悄調集了一點兵馬,打算去偵察形勢,誰知道會被匪徒從後面包抄,自己也身受重傷,皇甫瑾他們卻坐視他受傷不肯全力施救,否則他也不至於會傷得那麼重。
然後在剿野雞山的時候自己不能出力,反而被他們軟禁起來。
太子揚了揚眉,緩緩落下一子,“你不必去爭,這件功勞本身就是二哥的,別人也爭不來,就算老五巴結着,又能如何?老百姓記住的是齊王,父皇依仗的還是齊王。這麼說吧,大周可以沒有我,也可以沒有老五,畢竟父皇兒子多得是,可就是不能沒有齊王。”
宋銘揚讚許地點頭,不愧自己多日的開導,太子終於開竅了,從前就知道斤斤計較一些眼前的利益,一些小事,忘卻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