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宇神情嚴峻，雖然有幾處擦傷，卻讓他有一種更冷酷的英俊之氣，他聲音冰冰的，“杜姨娘怎麼死的。”
喜鵲將聽來的說了。
蘇仁宇哼了一聲。
書房裡沉默着。
半晌，蘇仁宇又問：“四丫頭……”他只覺得胸口鈍痛。
他竟然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那個小丫頭，他一直不注意的，沒有傾注什麼心血的小丫頭，竟然也會這樣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嗎？
他按上胸口，蘇馨兒腿瘸了的壞消息似乎也無足輕重了。
他喃喃道：“盈兒，對不起，我盡力了。就算我們的女兒斷了腿，我也一定給她找個最好的男人，讓她過好日子。”
喜鵲看他一臉悲愴，卻壓抑隱忍，那種哭不出，又痛到極致的樣子，讓她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要放聲大哭了。
“老爺，四小姐聰明可愛，必定不是普通的孩子，就算沒了，也是去了天上的……”
說着說着，她忍不住，捂着臉哭了起來。
蘇仁宇了無生氣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你爲什麼哭?”
喜鵲心一顫，忙擦了擦眼淚，“婢子雖然一直伺候夫人，可跟四小姐見的多了，也喜歡她……”
蘇仁宇定定地看着她，眯了眯眼，“如果我沒記錯，有一次你犯了錯，夫人要打死你，把你賣去做娼的。”
喜鵲撲通跪了下來。
蘇仁宇揚了揚眉，“後來，她饒了你，是顧姨娘替你求得請，對麼？”
喜鵲淚流滿面。
蘇仁宇繼續道：“顧姨娘待你很好，也常送你東西。其實，你們不過是上演一出苦肉計。對不對？”
喜鵲怔怔地看着他，渾身冰冷，突然，她猛得搖頭，“奴婢是真心喜歡顧姨娘的。”
顧姨娘溫柔，善良，大度，像仙子一樣超凡脫俗，根本不屑於跟其他女人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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