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針見血,說中要害,蘇茉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既然談妥,蕭雨樓便把自己繪製的陣圖拿出來,又給他們詳細地講述應該如何如何展開行動,怎麼才能在不傷害先皇后遺體的情況下安全快速,又不給他們幾人造成危險的狀態下把秦原君顱中的金針取出來。
其實他一直很好奇,那人爲何要把針拍進秦原君的頭顱裡,爲何不是蘇仁宇或者蘇老夫人甚至是蘇柔兒本人,這樣不是更能擾亂蘇茉的心智麼?
他們定下的幾人,蕭雨樓、葉知雲、皇甫瑾、蘇茉,然後請蘇仁宇帶着阿里、流雲幾個護法,因事關重大,在佈陣救人的時候不能有頂點打擾,否則他們四人就有生命之虞,內力再高,也無法抵擋外面的一點襲擊。
幾人商量妥當,蘇茉便告辭,和皇甫瑾還未下樓,外面傳來一陣驚呼吵嚷聲。
蘇茉趴在窗戶上一看,蘭若在樓下攔住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雖然穿着普通布衣,裡面卻露出宮裡內侍才能穿的紅色袍服。
皇甫瑾挽着蘇茉的手,如大雁凌空自茶樓飛身而下,落在那內侍身邊,疾點他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他的傷勢。
蘇茉看了一眼,竟然是皇甫珏原先宮裡的平安小太監,他伺候過她幾次出入宮禁,所以很熟悉。
“平安,發生了什麼事?”
平安嘴裡不斷地吐着血,幾乎說不出話,皇甫瑾輸送了些微內力給他,免得內力太旺讓他一下子死去。
平安掙扎地說了幾個字:“救,救……殿下。”頭一歪就昏死過去。
“洛王有危險了,難道巫恨生先對他下手了?”蘇茉和皇甫瑾交換了個神色,命令蘭若回蘇府,跟蘇仁宇報告一下,讓他們不必擔心,她和皇甫瑾去看看。
已經時至傍晚,冬日天黑得早,日頭沒下去天就擦黑了。
皇甫瑾挽着蘇茉,施展絕頂輕功,穿街過巷,到了皇城也不和守門侍衛打招呼徑直進入,等他們過去了,侍衛才感覺一陣風撲面而過,冷颼颼地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