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給兩位漂亮的妹妹買枝花吧。你看這兩位妹妹長得多可愛,如果掛上我們的蘭花香包,肯定會異香撲鼻的。”
靖少爺微微笑着,俊美的臉上是懶散的笑,他看了蘇茉一眼,“小茉莉,買一個吧。”
蘇茉看那小女孩滿眼的期待,穿着粗布衣裙,手上還是冬天留下的凍瘡,她柔聲道:“小姐姐,你是自己家的花嗎?”
小姑娘搖搖頭,“是東家的。我負責給他們賣。”
蘇茉又問:“那賣一束你賺多少?”
小姑娘垂下眼睫,咬了咬脣,臉上瀰漫着淡淡的哀傷。
那邊老婆婆聽見了,靠過來,笑得一臉皺紋,卻是樸實的,“好心的少爺和小姐,你們這麼好看,買朵花吧。”
胡秀虹詫異地道:“你這麼小,你爹孃就讓你出來賣花?”
小姑娘搖了搖頭,幾乎要流淚了。
靖少爺看了蘇茉一眼,遞給她一隻錢袋,華貴的天藍色緞子,繡着精美的花紋,裡面都是些碎銀子,就是用來逛街花的。
那老婆婆嘆了口氣,“好心的少爺小姐,水妹兒的爹孃死了。就剩她一個了,住在叔叔嬸嬸家裡,他們把她當丫頭,朝打夕罵的,也沒飽飯吃。還趕她出來賣花,一天賣不到十文錢,就不給飯吃。”
胡秀虹立刻氣得一跺腳,“太過分了。”
邊上有人圍聚過來,以爲有熱鬧看。
靖少爺微微蹙眉,握住了蘇茉的手,免得有什麼意外把她衝散了。
他那邪魅的外表,嘴角經年不變掛着的懶散的笑,總讓人以爲他是個壞壞的少年,可這一刻流露了出的溫柔,那樣真實。
蘇茉不由得扭頭去看他,他雙眼亮晶晶的,有陽光。
他朝她擠了擠左眼,似乎在說:隨便你怎麼做,本少爺都支持你。
蘇茉抿了抿脣角,胡秀虹着急了,以爲他們不肯幫,一把扯過蘇茉手裡的錢袋,掏出一大把碎銀子塞給水妹,“都給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