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兒陰沉地瞪着左宜蘭。
真是氣死她了,枉費她找了那麼久,就是找不到左宜蘭的銀子藏在哪裡。
左宜蘭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放出口風說還有藏匿的百萬兩白銀,蘇雯兒和皇甫瑄能讓她活下來?
蘇茉不想收,左宜蘭非要她收下,“反正於我也沒用,妹妹不要,便燒了扔了就是了。”
蘇茉只得道謝,這次去江南沈家,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沈家老夫人給的,而不是老爺子,只怕其中就有故事呢。
蘇茉告辭了左宜蘭,看也不看蘇雯兒便轉身離開信王府。
不知道爲什麼,皇甫瑄倒是沒有出現,可能那次進宮搗亂,被皇甫珏收拾狠了也不一定。
而且爲了皇甫珏順利登基,皇甫玠也下了大力氣,自然不會讓皇甫瑄太自由。
蘇茉告辭後的第二天,宮裡突然來了旨意。
來人正是王貴。
皇甫瑄和蘇雯兒想接旨,王貴卻冷冷地看着他們,鄙夷地道:“陛下有旨,要傳給信王妃。”
信王妃?左宜蘭?
皇甫瑄眼角直抽抽,卻也沒有辦法,當今皇帝看着溫潤謙和,卻是個狠角色。
他揮了揮手讓人去叫。
很快左宜蘭穿着粗布衣裙前來,王貴那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皇甫瑄頓覺沒有面子,狠狠地瞪着左宜蘭,怪她不換衣服,丟王府的臉面。
左宜蘭卻面色平和,一點不爲所動,恭恭敬敬地在香案前跪下,“罪臣之女左宜蘭叩請陛下聖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貴不由得暗暗誇讚,果然是京城第一才女,這些細小的方面就見功底,比起有些大家小姐,那自然是更見賢德。
他尖着嗓子把聖旨宣了,一讀完蘇雯兒幾乎要瘋了,皇甫瑄渾身冷汗,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
皇帝下旨,信王對先帝不恭,侮辱先帝及先皇后,罪不可恕,但是念在他精神恍惚,不與治罪。從今後勒令呆在信王府,禁足。信王府由信王妃執掌,監督信王。另外,新帝念及手足之情,不忍信王一支沒落,所以仍恩准冊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