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能做到隨遇而安,長途跋涉的,能遇到個村子,幹嘛不停下歇息呢?
又不是趕命。
魏安良微微頷首,嘆息道:“蘇小姐說話,總是那麼有哲理。”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事業,漕幫的前途,這一生他一直在趕,在跑,匆匆忙忙的,雖然轟轟烈烈,卻也坎坎坷坷的。
反而還是蘇茉說的,走走歇歇,積攢力氣,避開危險,輕裝上陣,這樣可能會更好。
大家都不知道他不過是這麼一個事件,便如同頓悟了一樣,能將漕幫發展到前所未有的大格局,也算是造化。
這一路上有了蘭如,她負責蘇茉的飲食,倒是把蘭若替換出來,又更合蘇茉的胃口。
她和流火,又找了這家的廚娘幫忙,就地取材,用這裡新鮮的蔬菜,做了幾道精緻小菜。
還擀了麪餅,紙一樣薄,晶瑩剔透的。
自己做的烤鴨,還有煎火腿,臘腸等,再加上管農家借的醬,就地摘的青翠黃瓜、豆角、蔥韭菜之類的。
魏安良是南方人,這道北方菜吃得卻也津津有味,讚不絕口。
尹少棠似乎不挑食,也看不出他是北方男方還是東方西方口味,反正只要蘭如端上桌的,他沒有不吃的,而且絕對吃的不少。
就在大家吃得熱鬧時候,鈴鐺站在樓梯口喊道:“藥煎好了沒有,我們小姐怎麼還燙着,什麼破藥啊。”
大家都不約而同看向魏安良。
魏安良依舊面不改色的,他起身,拿帕子擦了擦嘴,“各位慢用。”
他轉身問了問,外面的侍女就端着藥碗進來,“不是剛喝過藥麼?再喝也得等等吧。”
畢竟這藥見效也得過兩個時辰不是,哪裡有不停喝藥直到見效的?
鈴鐺哼道:“再等,在等我們小姐都病得不行了。你們一個個可真是沒良心,有說有笑,吃吃喝喝的,看來是巴不得我們小姐病了呢。”
魏安良揮了揮手,讓侍女把藥送上去,等她下來,悄悄道:“鈴鐺姑娘把藥倒了,也沒喝。”
她就是擺佈大家罷了。
魏安良無所謂道:“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