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八月金秋,天高氣爽,一行人進入吳縣地界。
晌午時分,他們來到一座大山前,山勢險峻,遮天蔽日。
一進入山影便覺得涼颼颼的,擡頭望也只能見到一線天。
當地老百姓給起了個名字叫做一線天。
蘇茉勒住馬,仰頭看了看,又往兩側張望。
她對皇甫瑾道:“瑾哥哥,這山上肯定住了強盜呢。”
皇甫瑾表示贊同,又道:“也沒什麼好怕的。”
自然,幾個小毛賊或者強盜,對他們來說,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而且這裡也算是官道,就算有強盜,也不敢隨便打劫,當地的百姓一般都是結伴成羣的走,也沒什麼危險。
只有那些富商或者走鏢的可能會遇上他們。
魏安良打馬靠近他們,朗聲道:“兩位不必多慮,這裡確實有一撥土匪強盜,不過他們不敢動我漕幫的。”
漕幫就是水上最大的強盜,況且這裡離水道也沒有太遠,雖然有些土匪官府打擊不力,可若是私下裡火拼,那可就不一定了。
魏安良讓一幫人在前面開路,口中吆喝着借道之類的話,洪亮的聲音在山谷裡迴盪,震得人耳朵有些嗡嗡直響。
沈晶晶撩起車簾,看蘇茉和皇甫瑾在前面並肩而行,她吩咐馬伕快一點趕上去,結果他們又落在她後面,似乎故意跟她作對一樣。
她氣呼呼地喊:“翡翠,吵死了,讓他們閉嘴。”
翡翠擔憂地看了一眼魏安良,小聲勸道:“小姐,這是借道的規矩,我們也不能破壞。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鈴鐺瞪了她一眼,“翡翠,你怎麼越來越偏向外人說話了?什麼規矩不規矩?我們沈家的小姐要過去,還講規矩嗎?”
她一挑車簾,鑽出車外,衝着魏安良道:“魏幫主,讓他們不必那麼費力喊了,沒人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魏安良不做聲,那些兄弟們繼續喊,鈴鐺生氣了,便開始喊:“小姐頭疼得很!”
魏安良只好讓人壓低了聲音,然後讓他們快馬加鞭去前面喊。
反正如果山上有流矢或者石頭砸下來他們幾個也能應付,至少可以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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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此人一出,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