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你說這手稿裡寫的都是什麼意思?”對着攤桌上的牛皮手稿,左瞧又摸的琢磨了半晌,蘇嬌終於忍不住的向夏寞求助,然而後者在回到旅店的房間裡後,直接就倒在了牀上裝死,如同他出去幹了體力活一般。
等了一陣,非但沒有意料中的戲謔之言,就連不屑的哼哼聲音也沒有,好似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再等了幾秒,蘇嬌擰着眉頭湊到牀邊一瞧,眼角狠抽了一下。
靠,這是真睡了!?
蘇嬌瞳仁輕轉了幾轉,壞笑浮上臉來,跟着她毫不客氣的朝着夏寞臉頰就是一巴掌,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見得小,只聽“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手掌便與夏寞的俊顏有了快速的親密接觸。然而沒等蘇嬌得意,手腕就被大手猛地抓住,跟着身體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扯,她直接撲到了軟軟的牀間。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身體接觸到牀,蘇嬌就沒膽的開始認錯,頭頂傳來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沒關係,我是在夢遊。”說罷蘇嬌就覺得後背被大手一壓,整個人都被壓進了牀裡似的。
“唔唔……我真不是有意的……唔唔……”腦袋埋在牀間,蘇嬌邊掙扎邊發出悶喊,看得被扇了耳光本來有氣的夏寞暗暗好笑。
真是有膽做,沒膽認吶!
看蘇嬌手捶腳敲,弄得像是垂死掙扎似的,夏寞便鬆了壓在蘇嬌身上的力道,但還是令她翻不了身,忍住笑意,繼續用那不鹹不淡的聲音,問道:“哦?不是有意的?那奇怪了,我睡我的覺。你的手怎麼就舞到我臉上的?”
“我我我我有事問你,一時手滑就扇你臉上了!”蘇嬌扯了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破藉口,說罷有種想死的心情。
這下好了,她是被哪門子鬼給附體了,居然膽大的去扇夏寞的耳光,雖然打得好爽,可是爽的過程也太短暫了!嗚嗚,果然幸福都是不長久的……
“噗……”
破藉口說得夏寞忍俊不禁,着實的憋不住的笑了一聲,聽到這聲音笑蘇嬌愣了下。努力擡起頭來看他,後者的角度坐得剛好,不管蘇嬌從左還是從右。都瞧不到他的表情。
“你笑了?”那就說明他沒生氣咯?
聽蘇嬌弱弱地問着,夏寞暗翻了個白眼,心說他居然沒忍住笑,看來是定力不夠,並沒回答而是直奔主題。問道:“有什麼事要問?”
話題扯到了蘇嬌最初的重點,縱是此時被夏寞按在牀上有點狼狽,然而只要不被追究扇他耳光這事的女子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忙不迭地答道:“哦哦,我想和你討論討論,我老媽的手稿寫的什麼。”
夏寞側頭看了桌子一眼,上面確實攤着牛皮手稿。共是五頁的手稿已經翻到了第四頁。看來她是真的研究了一陣。
徹底的鬆開蘇嬌的後背,夏寞旋身到了桌邊,拖了椅子坐下。將手稿翻回第一頁,邊看邊說:“這沒什麼好研究的,據天木說,琳瑟公主在寫下這些內容的時候,比你的年齡還小。能寫出的……”話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耳裡聽着夏寞的話,蘇嬌滿臉不爽的從牀間爬起來。雙腳才踩到地面,夏寞那頭就沒了聲音,驚得蘇嬌以爲夏寞又想不通的想過來整她兩下,跳上牀的同時轉頭看去,後者壓根就沒有離開桌邊的打算。
暗罵了自己一句膽小鬼,蘇嬌滑下牀,小心翼翼的來到夏寞身邊,看瞄了眼他看的內容,再看了眼他的表情,這才問道:“你看出了什麼?上面寫的是不是什麼秘籍?”
夏寞那青色的瞳仁轉向蘇嬌瞥了眼,猶豫了一拍才說道:“沒什麼秘籍,只是些練字隨手寫的內容。”
嗯?練字?那她老媽的字沒啥長進啊!從年青的時候寫到中年,都是統一的調調。
蘇嬌很容易的相信了夏寞的話,一部分是因爲天木給她手稿時給得很乾脆,使蘇嬌潛意識的認定這裡面沒什麼機密的內容,另一部分則是因爲,在夏寞告訴她這手稿是在練字這個答案前,她已經在猜測牛皮手稿上寫着的不搭調的詞是不是練字,當聽到肯定的回答,她自然就沒多想。
殊不知垂着眼瞼的夏寞,青色的眸子裡盡是星點。
他們能拿到手稿,是琳瑟公主預測到的,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看來這夜又是個不眠夜了……
將牛皮手稿隨意的翻回第一頁,夏寞一臉不在乎的離開桌邊,心裡卻在暗暗後悔,爲什麼昨天不好好睡一晚,讓他這麼一夜夜的不睡好,精神衰弱會很難受的。
百無聊賴,蘇嬌跑夥計那裡借了本店主的私藏的手抄本小說,拿回來趴在牀上看着,邊看邊吐槽小說裡各種隱晦的詞語,時不時的還感嘆只是過了一片森林,怎麼北方的人就這麼保守的話。
至於糾結的夏寞,完全沒興趣去湊蘇嬌這熱鬧,重新躺回了牀間閉目養神。
心裡面有事,就算躺下去也沒法靜下心來入睡,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閃過琳瑟公主對他說的話。
蘇嬌在隔牀調侃的聲音越來越小,隨着太陽的落下,她也安靜了下來,夏寞虛眼瞅去,她就那樣趴在牀上睡着了。
能讓蘇嬌看睡着的小黃書,夏寞只能表示其中槽點還不夠多。
翻身下牀,過去推了蘇嬌一把,將她從趴着推成躺着,再將被給搭在她肚子上就不再管她。回身過來點了盞油燈,坐到桌邊,夏寞重新查看着牛皮手稿。
那些完全搭不上關係的詞,用着特殊的方法來看,就可以組合成一句句完整的話,而把這些話串起來,就可以得出怎麼破解黑巫術的方法。
琳瑟公主是在什麼時候寫下這些內容的?她是真的看到了未來嗎?還是說她跨越了時間親自去過了異界?
這些問題,基本上是沒有答案的了,夏寞暗歎了口氣將牛皮手稿擺回原樣,末了拿起油燈來到蘇嬌的牀邊。
油燈放在牀頭櫃上,夏寞伸手去扒拉蘇嬌的衣領,就在這個時候,睡得和豬一樣香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
“你……你想幹什麼?”蘇嬌嚇得差點沒喊出來,捂着衣領就往後縮,邊縮邊嚷嚷道:“你是不是看了老闆的手抄本來興趣了?喂喂喂,那些內容寫得很含蓄啊,你在那麼彪悍的部落待過,不應該受不了的啊!”
夏寞額角緊了又緊。
“你想哪裡去了!”咬牙切齒的說完,夏寞緩了緩幾乎迸發出來的怒意,說:“我突然想到,你身上的死亡之紋要怎麼解了。”
“呃?是這樣?”蘇嬌尷尬地笑了笑,邊移回牀邊,邊沒話找話地問道:“你怎麼想到的?”
夏寞不耐煩地衝蘇嬌一揮手,意思是讓她自覺自願的脫衣裳,嘴裡說着:“這你不用管,反正讓我試一下。”
好嘛,她又要當他的小白鼠了。
蘇嬌很不情願的邊將衣領拉低邊嘀咕道:“你要用白巫術嗎?你不怕又引來那個黑巫術嗎?我感覺你是在找死呢!”
關於那自動發作的黑巫術要怎麼預防,在琳瑟公主的手稿裡有提到,這令夏寞很詫異,不由加深了對琳瑟公主穿越時間這說法。
“你別管了,我有辦法。”有點抓小雞的感覺,抓過蘇嬌,幫着她把衣領扯大了些,露出整個雪白的肩頭。在白皙的皮膚上,有一截不太長的黑紋,沒頭沒尾的留在了皮膚上。
在夏寞的記憶裡,蘇嬌身上的黑紋絕對不會才這麼一截,他不免怔了下,問:“是不是變短了?”
蘇嬌也是很詫異,還沒等夏寞說完,就先錯愕地問道:“爲什麼只有這麼點兒了?”難不成是她吸收了?她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糾結。
她是不是變成怪物了?
“算了,不管了。”可能是沒休息好,夏寞顯得格外的浮躁,回憶了下手稿的內容,將手按在了蘇嬌的肩窩上。
時間在這一刻流逝得特別快,窗外的月亮很快就爬到了正當空,隨着夏寞掌心裡銀光的滑過,留在蘇嬌肩窩頑固的那截黑紋漸漸的由濃轉淡,看這勢頭是要消失。
本以爲會有痛苦感的蘇嬌,很驚訝地輕呼:“一點都不疼喂!你是怎麼弄的?”
“說了你不用管的。”夏寞還是用着不耐煩的語調答着,聽得蘇嬌撇嘴暗想,這是大姨媽要來的前兆嗎?
再花了點時間,蘇嬌身上殘留的黑巫術被完全的抹掉,總算是去了夏寞的一塊心病。
籲口氣的同時抹了額頭一把,夏寞不敢怠慢,照着琳瑟公主寫的內容那樣,趕緊的將全身的白巫術收了起來,就像是把膨脹的海綿給壓縮成了一張薄紙似的,末了卻聽蘇嬌詫異地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到到你了?”
問話一出,蘇嬌再驚訝地輕喊:“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應該說,她爲什麼要用“感覺”這兩個字,而不是用“看”或“聽”之類的詞來形容?
“這是你平時習慣了我的精神體,在我壓縮之後,你就會覺得不習慣。”夏寞悠然地答了句,跟着倒回了牀間,丟下句“別吵我,我困了。”便不再搭理蘇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