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尹格鎮的氣氛因爲黑巫的關係而顯得死氣沉沉,不過城鎮內的各項設施並不差,花草樹木綠化什麼的做得也好,若拋開氣氛不提,完全就是個度假的天堂。
在到達店鋪的空地前,有幾棵枝葉茂盛的大樹,由於站的角度問題,蘇嬌剛好只看得到那間店鋪,卻看不到打架鬥法的黑巫。
景雲在蘇嬌走神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剛好就瞧到有黑巫在那邊,不知道是比試還是打架,反正巫術滿天飛,非常的不安全。見這情況,景雲立馬喊回神了發呆的蘇嬌,建議她遠離是非。
蘇嬌認爲,黑巫這個團體,是比黑社會還要暴力的一個團體,喜歡惹是生非不是說,更是動不動就用巫術來詛咒折磨別人。於是,當聽說前面有黑巫打架時,她絲毫不覺得意外,反而有種意料內的理解。
黑巫扎堆的地方,不鬧出事來才奇怪了。
“那我們繞道走吧。”蘇嬌邊說着邊轉了身,本意是早些遠離是非,哪知身後鬥法的黑巫沒控制好力道,就在她轉身的霎那,黑色光芒如湖水般的涌了過來,到達她的身後時顏色還未消失。
“快躲開!”景雲驚呼,與此同時有人喊道:“快滾開!”聽語氣應該是個黑巫。不過他的提醒不能算及時,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黑巫力已經卷到了蘇嬌的後腦勺。
說是遲那是快,黑芒將蘇嬌裹了起來,卻在眨眼之間化爲了無色的空氣。
沒能把握時機上前拉開蘇嬌的景雲,在那裡喘着粗氣,好像剛剛的黑芒不是擊中的蘇嬌,而是他一般。
蘇嬌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脖子稍稍的縮了些。能看出來她剛剛硬生生的接下了脫離控制的黑巫力。
靠,這要是個普通人,豈不是死翹翹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打架的黑巫段數不行啊,黑巫力對她完全沒有效果嘛!
邊想邊轉了轉瞳仁,視線隨意的掃了前面一圈,沒發現有閒雜人等,卻看到表情凌亂的景雲。
那是既驚詫又後悔,還有些些懼怕。
“你你你你……”景雲結巴的想說話,但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只聽剛剛發出警告的黑巫驚訝地喊道:“你是誰?怎麼巫術對你沒效果的?”
她是誰?瞧這腦殘的問題!她報上名字,丫的保證會認識嗎?背對着黑巫在心裡吐了個槽,蘇嬌表情一轉。面露不屑地側頭衝來者說:“就憑你,也配知道我是誰?”
別看她一反常態說得挑釁,事實上她的心口在狂跳。她本身不是個張揚的人,這時會這麼回答,全因夏寞的授意。用夏寞的話來說。越是牛X牛糞的黑巫,架子就越大。說白了就是實力決定了態度,反正對方看不破她的身份,她要是露了怯意,反而會遭人懷疑,不如擺個譜。令對方捉摸不透。
只希望這個譜別擺大了,更希望夏寞說的是真的。
夏寞經常騙蘇嬌,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就連被騙的蘇嬌心裡頭都清楚,可她還是一次次的總上他的當,真是你情我願的樂此不疲。好在這件事上夏寞倒沒騙她。那黑巫被蘇嬌的態度給震住,聽得呆呆地偷摸的打量她,一時之間拿不準她的來頭是什麼。
“怎麼了?有平民受傷了嗎?”就在蘇嬌丟出不可一世的話。而這人又不知道要怎麼接的當頭,另外過來了一個黑巫。照蘇嬌分析。這個黑巫應該就是使出那不疼不癢的黑巫術的傢伙。他還沒走到跟前,就先不耐煩地嚷道:“受傷了還不快滾,這麼不識趣,直接抓起來唄!哪那麼多廢話說不完的?”說到最後他纔出現在蘇嬌的面前。
“哎呦,還是個姑娘!”輕浮的調侃一出,蘇嬌的眉頭就擰了下。
最早被蘇嬌給糊弄住的黑巫拉了後面來的黑巫一把,跟着壓在那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便看後來那人的臉色一變,不屑的輕浮的態度都轉成了討好的笑容,很狗腿地說:“原來是同行!”末了在蘇嬌的白眼裡訕訕地問道:“您是從王城來的嗎?”
嘿?這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蘇嬌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好吧,既然是誤會了,那就讓誤會進行得徹底些。蘇嬌白眼再翻出,沒點頭也沒搖頭,冷冰冰地哼了一聲,高深得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承認了還是否定了。
蘇嬌這招又是與夏寞有關,當然這回不是他教的,而是她在無數次與他過招之後偷學的。
不說是與不是,縱是穿了綁,她也可以有個退路,反正是不是都不是她說的,都是他們自己理解的。
這倆黑巫不知是腦子笨,還是別的原因,統一的當她承認了他們的猜測。
人都有醜陋的一面,這倆黑巫意會到她是王城來的高段數黑巫後,那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二人又是道歉又是解釋,那意思是說他們眼界窄,看不出大人的段數,這才冒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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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的內容,蘇嬌沒興趣聽,她更在意的是他倆提到的不久前才走了一撥王城來的黑巫這件事。
那麼他們在路上遇到的是王城裡的黑巫咯?如果是這樣,夏寞說不好對付,倒也算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南方遇上的那些黑巫,是不是都是混王城的。
不交上手,她就測不出對方的實力,加上她在死亡森林裡一怒之下就搞死了幾個黑巫,完全不費吹灰之力,也就更不清楚夏寞對付不了的,她能不能應付一下。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又不一定會來個狹路相逢。
好不容易打發了纏着要送她回旅店的兩個黑巫,蘇嬌這纔想起和她一起逛街的景雲不知了去向。她一路邊找邊回了旅店,只見景雲一個人躲在旅店一樓的角落裡坐着,目光有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先回來了,我差點迷路。”蘇嬌沒有責備的意思,帶着淺笑邊說邊坐到了景雲的身邊。後者好像很避諱一般,立馬站了起來,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牆皮上,支吾地說道:“我……我看沒我什麼事,就先走了。”
疏遠的態度令蘇嬌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末了她迷惑地問道:“你怎麼了?”之前還用着好像哥哥一般的口吻給她說話,現在怎麼突然就疏遠起來了?
“呃……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景雲邊說邊埋了頭,轉身往着上樓的臺階跨去,三步兩步的就跑得沒了影。
逃這麼快!?她是怪物?蘇嬌錯愕。
然而更令她錯愕的是,跑上樓的景雲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又匆匆的下了樓來,經過蘇嬌的面前時他的步子略滯了下,但沒完全的停住,大步流星的出了旅店。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這是前有狼後有虎的節奏啊……
正想着,只見夏寞悠然的步下樓來,瞧得蘇嬌的嘴角抽了抽,心裡道了“果然”二字。
“你在這裡坐着幹嘛?”
“乘涼。”蘇嬌隨口答了句,視線自然的落到坐到身邊的夏寞的身上,平淡地說道:“剛剛出門閒逛,遇上黑巫打架了。”
這樣的開頭,自然不會是沒事就結束,夏寞靠在椅背上懶懶地問道:“然後呢?”
蘇嬌照實的把發生的都說了,包括她照着他的話去故弄玄虛在內,說完並沒和他分析王城的黑巫是不是實力強過普通城鎮的黑巫這事,而是滿臉疑惑地問道:“你說景雲是怎麼回事?”
遲鈍的女子能注意到景雲的反常,夏寞必須得多看蘇嬌兩眼以示讚賞。不過他畢竟不是當事人,這種除了當事人才能回答的問題擺在眼前,能從他嘴裡得到的回答,只有沒啥懸念的一句話。
“想知道就去問他。”沒什麼情緒的話說罷,夏寞哂笑着又說:“不過我覺得沒必要,他可不是你的什麼人,送我們到了冬擁鎮就分道揚鑣,他怎麼了都沒關係。”暗中觀察倒是可以怡情,真讓他去弄個明白,就覺得沒那必要了。
夏寞的話不好聽,可理很實在,不管景雲怎麼帶情緒,他也只是他倆僱來的馬車伕,到了目的地就一拍兩散夥,誰也不會記得誰。
“好吧,又是我多事了。”蘇嬌悶悶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末了這才說起之前的琢磨。
“這倒是有可能。”聽了個大概,夏寞就點了個頭,說:“第一黑巫就住在國王的宮殿裡,王城裡的黑巫當然就比各城鎮的要厲害。”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好比說天木這個黑巫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不說會強過在來路上遇見曾用精神體到過南方的黑巫,至少不會弱得太多。
聽夏寞提到第一黑巫住哪裡的話,蘇嬌有點迷糊地打斷他的話,說:“咦咦?你等會兒!”見夏寞衝她揚下巴,意思是讓她有話快說,她便問道:“你不是說黑巫不能隨便進宮殿嗎?怎麼又說第一黑巫就住在宮殿裡的?”
還以爲蘇嬌要問什麼,結果是這沒點技術含量的內容,夏寞不客氣地斜了蘇嬌一眼,懶得解釋只丟了句:“自己去想。”便起身去了門口的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