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早就過世的老媽會出現在異界,讓蘇嬌情緒很激動。聽夏寞回答得如此不嚴肅,她不由地又吼道:“放屁!相信你纔有鬼了!”此話出口的同時有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蘇嬌愣了一拍,激動的情緒明顯在瞬間降了下來,但她的手還是沒放開夏寞的衣襟,似乎不這麼抓着他,他就不能說實話般。
蘇嬌滿臉狐疑地盯了夏寞一陣,問道:“你不是說這裡沒有靈魂一說嗎?只有精神體什麼的,我老媽早幾年就死了,精神體怎麼穿越來這裡的?”
“嗯——問得好!”夏寞仍然保持着漫不經心的態度,說:“我想,可能是因爲它——的緣故。”這所謂的“它”,是蘇嬌掛脖子上的項鍊那隻剩了半個的吊墜。
經夏寞這麼一指,蘇嬌才發現吊墜壞了的事實。低頭瞄了一眼同時驚呼道:“哎呀完了完了完了……怎麼就破掉了!?還有一半在哪兒?”邊問着,蘇嬌顧不到夏寞,丟下他鑽回車裡,在地板上找到了那半截吊墜。
拍掉上面可能沾到的灰塵,蘇嬌滿臉懊惱地自言語語道:“怎麼就壞了啊,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瞥了蘇嬌手裡的半個吊墜一眼,夏寞答道:“修是能修,到王城有好的工匠。不過……可能會有痕跡。”說罷他拿過吊墜仔細的瞧了瞧,斷切面裡能清楚的感受到黑巫力的存在。
相傳琳瑟公主當年可是北方的第一黑巫,而且還是個從來沒有的天才,或許也就只有她才能想到把精神體寄存在沒有生命的物件裡這一招。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蘇嬌把灰巫術創着新的使,合着全因有個喜歡創新的老孃。
“你收好吧。”把吊墜塞回蘇嬌的手裡,夏寞本想回車廂裡坐着休息,合計了下。說:“乾脆我們騎馬去湖鎮。”
腦子裡還在想吊墜修好後會有怎麼個痕跡,突聽夏寞說騎馬去湖鎮,她呆愣愣地問道:“我們不等車行派出過來了?”
“等?”夏寞邊去取了馬身上的車套,邊說:“你要等可以等,回頭黑巫又追來問情況,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合理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黑巫尋過來,畢竟這一回發動的黑巫術並沒有全部被蘇嬌給吸收掉,很大一部分是被琳瑟公主給打散了,沒有根源可查,或許尋不到他們這。
只是夏寞不敢有僥倖。萬一被尋到了,那就是必須得大幹一場的架勢了。現在不論他,還是她。可都還沒有那個實力。
“呃?那……那咱們走吧!”聽到夏寞這話,蘇嬌也不敢含糊,立馬上前幫着他一起取車套,邊取的同時嘀咕道:“這馬這麼高,沒個鞍。很不安全呢……”就她這騎馬的技術,估計半道上會掉下馬……這麼高的距離,只怕是沒啥懸念必須摔死的結果。
“嗯,所以我們只用騎一匹。”他打一開始就覺得讓蘇嬌一個人騎馬,是件比較驚悚的事,於是不用蘇嬌側面提醒。夏寞也沒想放她一個人騎。
上了馬,夏寞大致知道一個方向,順着石板路便策馬前行。在沒有馬鞍的馬背上。蘇嬌顯得出奇的安分,貼在馬背上抱着馬脖子一言不發,有點像害怕滑下馬背,又有點像累得坐不直身子。然而只看到蘇嬌背影的夏寞並不知道,這個向來顯得愚笨的女子。正藉着難得的安靜在認真的琢磨一件可疑的事。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有很多很多的疑點。而且每回她一問到某個關鍵時,夏寞要不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言辭閃爍,要不就是有意無意的引導她注意別的事情來岔開話題。好比說她問到老媽的精神體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卻說她的吊墜壞了,當時她就成功的注意到吊墜的問題了,卻忽略了另一個事實。
她老媽的精神體怎麼會跑吊墜裡去的。另外,老媽爲什麼教她的文字,正巧就是部落遺失的文字呢?而且老媽好像還很懂巫術似的,居然教她怎麼淨化黑巫術,還有,老媽出來的時候,夏寞好像喊了個什麼。
是林?還是您?老媽不姓林,而是姓王,全名王林……
想到這裡,蘇嬌心裡一咯噔,猛地坐直了身體,問道:“之前那黑巫喊的什麼,是不是‘琳瑟公主’?”難道這個琳瑟公主是老媽?那照灰巫的起源裡寫的,她的老爸多半是個白巫……
靠,難怪夏寞說她不見得會自爆,合着原因在這!
不對,這事太匪夷所思了,她只是個平凡的人,怎麼就有了個黑巫老媽,白巫老爸的?而且她居然還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種詭異的猜想,她的底限啥時候到沒有邊界的?
問罷在等夏寞回答的半秒來鍾時間裡,蘇嬌又轉過幾個念頭,完全顧不得身在何處,扭了身體去抓他的衣襟。這個動作大是不大,但在馬背上,且是沒有馬鞍的馬背上,她的動作就顯得很誇張了。這麼一扭,身體跟着一滑,嚇着夏寞一手攬住她,一手拉停馬,嘴裡還氣急改壞地吼道:“你這是在作死嗎?”
靠夏寞的手臂才穩住身體的蘇嬌,嘴角抽了下,忍住被吼後的委曲,一字一句地問道:“我老媽是不是琳瑟公主,我老爸是不是第一白巫?”所以纔會有她是第一白巫繼承人的說法。
夏寞青色的瞳仁微縮了下,末了異常肯定地答道:“不是。”
“不是?”蘇嬌聽得愣了愣,臉蛋糾在了一起,分明是對這個答案很意外。看夏寞說着又要策馬,她阻止道:“你等會,等會!你剛剛說的是真話嗎?”
“你覺得呢?”夏寞沒直接回答,用着慣用的方式反問着蘇嬌,後者是真不知道要怎麼判斷,糾着臉,狐疑的瞪着夏寞。
夏寞很習慣被蘇嬌瞪着,絲毫沒點不自在的地方。等她盯了他幾分鐘後,他悠然地說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坐好!”
蘇嬌悶悶地趴回了馬背上,將額頭抵在馬的脖子上,喃喃自語道:“你等着吧,我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策馬的夏寞似有似無地笑了下,嘴裡幽幽地答道:“隨便你。”心裡卻在想,沒想到會鬧出這一茬,要不然她也猜不到那麼多。不過他還真沒完全的在騙她,她的父親真與第一白巫沒什麼關係。
有些事只能靠她慢慢發掘,他能做的只是陪着她而已。
由於之前耽擱了些時間,天黑的時候並沒到湖鎮,不過北方不像南方一樣荒涼少人,在接近城鎮的路上有不少的住戶,而且大部分的住戶都很友善,只要花一點錢,就能提供一間不錯的房間。
蘇嬌和夏寞也算是一對俊男美女,外表形象絕對正分的二人極容易的就找到地方住了下來。
平平安安的住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在路上蘇嬌還是悶着聲,夏寞也不主動和她說話,兩人就這麼什麼話都不說的到了湖鎮前面。
湖鎮是靠山而建,山上有瀑布流下,看起來頗有幾分仙境的感覺。城鎮仍然像沿鎮一樣有着高高的外牆,那高度似乎想要把鳥給困住般,不過牆內並沒有搭尖露出來,看那樣子這裡不是黑巫的駐地。
入城鎮的門口有些商販在賣水果和蔬菜,個別的商販吆喝得很有意思,氣氛明朗歡愉。一路上不知在想什麼的蘇嬌,這個時候好奇地說道:“這個城鎮看起來很活躍啊!”完全沒有沿鎮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雖然蘇嬌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不過夏寞還是抓着機會答了句:“不是說了嗎,沒有黑巫的城鎮,氣氛都挺不錯的。”末了無視掉蘇嬌不滿的撇嘴,另外補了句,“我們在這裡下馬,把馬放了。”
“咦?放了幹嘛?”蘇嬌聽得犯愣,沒得到答案就看夏寞已然下了馬,後者更是在蘇嬌猶豫着下不下馬的當頭,伸手直接把她從馬上拽了下來。
“誒誒誒……你等會兒,爲什麼要把馬放了?那我們騎什麼?”蘇嬌完全不明白,把馬放了,不就等於接下來的路,還得找車代步,雖說花點錢就能辦的事,不是什麼事,但不花錢一樣能辦事,幹嘛還要非得花錢?
夏寞翻了個白眼,將蘇嬌放下地,拍了馬屁股一下,將馬打跑的同時說道:“這馬是馬行的,走熟了這條路纔會沒出岔子,再往前,馬對路不熟,誰知道會出什麼麻煩。還不如放了它,讓它自己回去。”
蘇嬌的嘴做了個“哦”的動作。
她確實不懂,原來還有這些講究。
在城門前買了幾個蘋果,蘇嬌迫不及待的抓了個在嘴裡咬,在輕鬆的氣氛裡沒有壓力的進了城門。像是應了鎮名般,城內四處可見水渠小橋,渠面的寬度能同時通過兩隻小舟,有種威尼斯水城的感覺。城內一派繁榮的景象,與沿鎮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