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古稱“儋耳”。漢武帝元封元年(西元前110年),海南島置珠崖、儋耳兩郡。這是海南島上最早同時出現的行政建制。唐高祖武德五年(西元622年)改郡爲州,將“儋耳郡”改爲“儋州”。
儋州還是不久前被議員們攻下來的,是瓊州北部最後被白燕城接管的縣城,儋州西北有龍門嶺,西濱海,北有倫江——這是明史上寫的儋州地裡地理。儋州地勢由東南向西北傾斜,由平原、丘陵、山地三部分構成。
其境內丘陵佔76.5%,濱海平原佔23.13%,南部屬山地和丘陵地帶,西南屬平原階地地及火山熔岩臺地,東南部爲沙壤土,海拔多在100—200米之間,中部爲河流衝擊平原,北部主要爲玄武岩和第四紀的海相沉積層,海拔在5—10米之間。
議員們對儋州的主要架構是縣長及辦公室,法院,民政局,農業局,稅務局,警察局,武裝部等幾個簡單的機構,古代沒什麼很複雜的事情要處理,就只設立了這麼幾個管理機構,而且願意離開白燕城的議員也比較少。
苗成志最近春風得意,自從成功競選成爲儋州縣長之後,女朋友雖然不捨得分居兩地,但是也爲自己得到縣長而感到非常高興,以往兩人間小小的彆扭突然煙消雲散,又好像回到了現代,兩人剛剛成爲戀人的那時的感覺,真是舒心極了。
準備去儋州上任的官員連同明朝人助手30人,還有500名的軍隊隨同進行保護,畢竟新地區不如臨高,那裡對澳洲人充滿敵意的人還是非常多的。縣長之類的是議員們自己的叫法,明面的官職是儋州州同知,分掌糧運、水利、屯田、牧馬、江海防務等事。
明朝的州有直隸州和散州之分,直隸州和府平級,下面轄有縣,最高首腦是知州,爲從五品的官員,散州和縣的地位是平級的,不下轄縣,相當於縣級市,不過最高首腦也叫做知州,也爲從五品的官員。
儋州就是歸瓊州府管轄的散州,儘管轄有一縣。直隸州的機構和府一樣,也有州同知、通判等,不過他們爲從六品的官職,而不是府同知、通判的正六品。
臨高到儋州的道路十分破敗,好像有上百年沒有修繕了,和野外也差不多,所以500餘人的進行速度很慢,用了4天的時間隊伍纔到達儋州。出發的時候有人提議乘船到達儋州的洋浦港,不過被未來的縣長苗成志否決了,他決定在一路通知儋州境內的大地主們,新的主事官員來了,快來參見。
捱過艱難的4天,衆人終於到達了儋州城,苗成志自己都在後悔爲什麼不選擇乘船,不過看着隊伍的人數膨脹了一倍,苗成志覺得路上吃的苦還是值得的。那些村寨的頭頭們還是不敢無視自己的吩咐,都派了族中子弟跟在了隊伍後面。
早有手下先行進城,所以儋州方面的官吏們來到城門口迎接苗成志一行人,領頭的就是儋州知州楊學和通判池宣,還有一大票推官、經歷、知事、照磨、檢校、司獄等官員及手下的吏員。儋州下轄的昌化縣令康德成也領着一批吏員趕到儋州參見新任的州同知來了。
隊伍逐漸接近了迎接的官員們,身爲苗成志的上官,知州楊學還是保持着矜持,對着通判池宣使了個眼色,後者明白了,帶頭唱了個肥喏,高聲呼喊“迎接州同知大人”。
“多謝各位同僚,在下不敢勞煩如此,我們進城吧!”苗成志也回了個揖,再對知州大人問了個好,“下官見過知州大人。”
“不必多禮,我們進城再聊。”知州楊學一臉的笑容,熱情的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城裡走,前面有衙役捕快吆喝着百姓讓開路,很是威風。通判在苗成志身旁介紹着各位官員的名稱和城內的情況,說着:“苗大人,城裡爲您準備了一處住宅,是一位豪商修建的,現在獻給了大人,闊達10餘畝,足夠大人和手下們住下。”
“好,很好,池通判。”苗成志滿意地點了點頭,鼓勵了池宣,“我就直說了,以後城內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優先通報我處理,明白了麼?”
“是,一定首先通報大人!”池宣哭笑不得,你這短毛奪權也太不講情面了吧,還不得不誠懇的應着。
官員們來到了府衙,先是各位官員正式見面,通報自己的名字,吏員是沒資格參加見面的,不提。古代官和吏區別很是嚴格,尤其是明清,官事有品級的,是管事的人,吏是沒有品級的,不入流的辦事員,幾乎不可能升爲官員,地位很低。
“苗大人,在下於城內最好的酒樓醉仙居訂了一桌酒席,爲大人接風,還請大人賞臉。”又是通判池宣在說,沒辦法,總不能叫頂頭上司知州大人放下身段吧。那位大人已經在通過自己的官場上關係網活動了,希望及早離開這個被短毛佔據的地方了,現在不過是抱着不得罪短毛的想法而已,不然哪有上司在城外迎接佐貳官的。
“在下線謝謝各位同僚的照顧,我一定準時參加!”苗成志也是笑容滿面,不過他可不知道坐在下首的官員們個個在心中看不起他了,“這個短毛果然是沐猴而冠,哪有官員自稱‘我’的,真是海外蠻夷一個”,不過臉上卻是一副很榮幸的樣子。
品官們來到了府門外準備乘轎子,苗成志卻是拒絕了乘轎子,他和很多議員們都認爲乘轎子是對轎伕們人格的侮辱,把人當牛馬用,再怎麼說苗成志還是接受了現代人人平等的觀念洗禮的人,儘管來到古代的目的是征服世界來着。其官員們也只好步行,於是城裡百姓難得一見的場景出現了,城裡的官員們都走起路來。
衙役捕快們在前面驅趕着人羣,爲後面的官員開路,只不過苗成志身邊卻有一個班的護衛在身邊,全部身着綠色軍裝,揹着一杆步槍,與身着官服的大人們顯得很不和諧,不過無人指出,城裡有對明朝廷忠心的人要不是死在攻城戰裡,要不是辭官回家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爲了銀子而當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