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夕立還未沖洗身子就想要去污染水源的舉動,林東只能無可奈何地拿起了花灑說道。
“先把身子衝乾淨嘍,要不然我可不跟你泡同一個浴缸”
“好麻煩”
懸空着一隻腳已經要踏入浴池中的夕立皺起了小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邋遢鬼”
林東連忙將她從浴缸旁拉了回來,以防這個生性跳脫的傢伙兇性大發就要不管不顧地跳入池中,畢竟類似這種事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害怕指揮官不跟自己一起泡澡的夕立最終只能妥協,隨即便張開了雙臂如同命令僕人一般地對指揮官說道。
“你快點”
“你沒手嗎?自己衝!”
面對夕立惡劣的態度林東自然不會慣着她,隨即便想要將花灑硬塞進她手裡。兩人坦誠相對已經是林東的底線,肌膚之親的話未免就有些過了,擁有好多老婆的林東從本質上來說早已不是什麼色中餓鬼,還不屑於去佔少女的這種便宜。
“不要。”
夕立將指揮官送來的花灑擺手拍開後便扭着光屁股就要繼續往浴池走去,性子可以說是十分頑劣。
“站住!你也不怕把下水管給堵嘍!”
“無路賽!我哪有你說得那麼髒!”
指揮官不停發出的嫌棄話語終於將原本打着大人不記小人過想法的夕立徹底惹怒,只見她轉過身來氣得連家鄉話都飆了出來地說道,那個髒乎乎的身子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只見林東也不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打開了花灑的通水閥門,隨即便將涌出的水柱朝着夕立身上淋去。
“你看看髒不髒?!嗯?!”
果然,事實勝於雄辯,清水在順着夕立的身子流到地板上時已經變得一片渾濁。
“那水本來就是髒的!”
早已被指揮官帶壞的夕立不知羞恥地睜眼說着瞎話,對於被狠狠打臉的情節臨危不亂,臉皮並不比指揮官薄上多少。
“你個龜孫兒!”
夕立的無恥模樣也終於將一直好聲好氣試圖用講道理的方式來感化的林東惹怒,隨即他便伸出手在夕立的鎖骨間用力搓了一搓。
“你看看這是什麼?!嗯?!”
林東將從夕立身上搓出來的黑泥送到了她的面前質問道。
“那是海底泥!護膚用的!我好不容易纔撈出來的!你要賠我!”
事實擺在了自己面前夕立也只能徹底掀翻桌子將賴皮進行到底。
“臭不要臉”
“你纔不要臉!你賠我海底泥!”
“我賠你個雞兒賠!老子不止不賠還要把你擼禿魯皮嘍!”
“你來撒!”
就這樣兩人開始在浴室中吵吵鬧鬧,不小心中了夕立激將法的林東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她給沖洗了個白白淨淨。
既然問題已經得到圓滿解決兩人之間也不再存有爭端,只見他們又奇蹟般的和好起來後便嘻嘻哈哈地一同泡進了熱池之中。
“呼...不想出去了,這重櫻的天氣可真冷”
仰着頭的林東將熱乎乎的毛巾蓋住眼睛上後懶洋洋地說道,原本在離亞熱帶並不遠的種子島上還沒感受到冬季天氣的大幅度變化,但來到了重櫻京都後就憑林東那健壯的身體都不由地冷得有些發虛。
“指揮官,要不咱們就在這裡睡覺算了”
池水中半趟在指揮官正對面的夕立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因爲她本來就是重櫻人,不過玩心極重的她順着指揮官的意思忽然發現在池水中睡上一晚似乎也不錯。
“算了吧,指揮官還想多活幾年”
對於夕立那些危險度極高的遊戲林東自然是敬而遠之。
“唉...”
夕立看到指揮官那副弱雞的模樣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指揮官那羸弱的人類之軀她也知道經不起自己折騰,因爲這事讓她生活中少了許多樂趣。
暖和的池水讓這兩人不由地各自開始陷入了享受狀態,一時之間浴室內只剩下了那未關緊閥門的花灑發出的滴水聲和瀰漫着的水蒸氣朦朦朧朧。
良久過後,夕立忽然感覺到了埋在水中的身子被異物所觸碰。
“誒?”
“怎麼了?”
聽到動靜的林東隨即拿下了那蓋在自己眼上的毛巾後望向了夕立。
“不知道爲什麼池子裡有毛巾呢...”
夕立從水中拿出了一條毛巾朝着指揮官揮了揮。
林東看着那條眼熟的毛巾下意識地將埋在水中的手朝自己下身摸去,果然發現原本裹在腰間遮羞的毛巾竟在不知覺中脫落。
“咳咳...那是我的,快還給我”
“哦?原來是大蟲子的衣服呢!”
夕立也不是笨蛋,看到指揮官滿臉通紅的樣子便想通了其中關節。
“那是艦裝好吧!”
夕立那口中的那粗鄙之言讓林東連聲反駁道,對待這個頑劣的傢伙林東總會不由地將她劃分爲小孩子對待敷衍。
“指揮官你又把我當成斯彭斯那種小孩子了!”
夕立不滿地說道,不服氣的她瞬間腦子一熱就從水中站起身來朝着指揮官走去。
“扔過來就行了,你說你多客氣呀你”
沒有發現異狀的林東還以爲夕立只是想將毛巾親手遞給自己呢,不由地在內心中感慨着這個丫頭終於懂事了一點,至少是知道禮貌了。
“嘶!你幹嘛你呢?快起來!”
果然夕立就完全沒有林東想的那般懂事。
只見夕立來到了指揮官身前後便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腿上,看到了指揮官那滿臉尷尬的神色後不由得露出了勝利地微笑說道。
“我可不是小孩子哦!指揮官”
“是是是,你是超級無敵美少女,你先起來!”
被夕立壓得不得動彈的林東只能拍着馬屁順着她的意思說道。
“不要,躺在指揮官懷裡感覺好舒服”
只見夕立說完便雙手緊緊摟住了指揮官的腰身將腦袋睡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隨即便皺了皺小鼻子開始閉目睡去。
夕立那還未閉眼多久就已經開始發出着呼嚕聲陷入了沉睡,看着夕立說睡就睡的模樣林東想來也是因爲今天早上從海事局來到重櫻趕了接近1000海里的遙遠旅途有關,要不然這個貪玩的傢伙可不會這麼早就睏乏的。
不忍心再去打斷這個丫頭沉睡的林東也不再深究那什麼男女之防,背靠浴缸的他重新仰起頭來蓋上毛巾,心裡默唸着“色即是空”的佛家口號試圖讓自己不被那緊貼着的嬌軀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