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的人手的確很多,所以找人的速度也不慢。
可是在上海灘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裡面,裡裡外外,一個瘦子加上一個胖子的組合卻是不少。
生活中,誰的身邊沒有這麼一個胖子。
哪怕是作爲一個混混,也時常會有胖子。
第二天一大早,琛哥就叫人送了好幾對一瘦一胖的組合過來。
李陽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那幾對胖瘦組合。
這些人的臉色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安。
莫名其妙的被斧頭幫的人找上,然後帶到這裡來,任誰都會不安的。
誰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要知道斧頭幫在上海灘的兇狠殘忍可是出了名的。
李陽站了起來,走到第一對胖瘦組合面前。
李陽問道:“你們叫什麼?是做什麼的?”
瘦子顫巍巍的回答:“老大,我是阿信,是個小偷。”
胖子哆嗦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我就叫胖達,是……,是阿信的小弟。”
李陽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們走吧。”
倒是個小偷,可卻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琛哥立刻會意,馬上招手叫人來:“給我把這兩個人扔出去!”
李陽瞪了一眼琛哥:“扔什麼扔?就讓他們走就可以了。”
李陽可不想沾染了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爲舉動。
琛哥訕訕一笑,諂媚的道:“是是是,不扔,不扔。”
然後琛哥對走過來的幾個小弟說道:“讓這兩位兄弟走,給一點辛苦費。”
琛哥的應變倒是讓李陽高看了他一眼。
怪不得能夠成爲斧頭幫的老大,並且短時間內將斧頭幫發展爲上海灘第一勢力。
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啊,而且很會做人。
雖然對手下有時候脾氣有點暴躁,但優點足以掩蓋缺點。
李陽瞄了一眼剩下的那幾對胖瘦組合,沒心思一個個的去問,於是便直接一起問道:“你們有誰是叫阿星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一個瘦子站了出來。
李陽看了他一眼,頭髮挺長的,到肩膀了,衣服邋遢,臉上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倒是挺符合的,於是挑了挑眉,問道:“你是阿星?”
瘦子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嗯。”
“是神偷?”
“我從七歲起便在道上混了,名聲還不錯。”瘦子回答道。
李陽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和他一起來的那個胖子,圓墩墩的,就是矮了點。
“胖子,你叫什麼?”
這胖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點差,早就心慌慌了,被李陽一問,擡起頭看李陽,然而卻被李陽背後立着的那個裝飾的大斧頭給嚇到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李陽有點無語,我有那麼恐怖嗎?
胖子跌坐在地,顫抖着語氣回答道:“我,我叫……肥仔琨。”
“肥仔琨?”
李陽皺起了眉頭。
不是肥仔聰嗎?
於是李陽回過頭又對那個瘦子說道:“你真的叫阿星?”
瘦子確定的說道:“是啊,大家都叫我阿新,新郎的那個新。”
李陽:“……。”
搞來搞去,竟然只是同音?
李陽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給全條件,只是確定了胖瘦組合而已,並沒有告訴琛哥更具體的信息。
於是李陽叫來琛哥:“小琛,我再說的詳細一點,我要找的那兩個人,一個叫做阿星,星星的星,是個神偷,另一個胖子,叫做肥仔聰,人很蠢,胸口上應該畫了兩把斧頭!”
琛哥小雞啄米般的拼命點頭,表示自己記得很清楚了,然後馬上轉述了李陽的話,讓小弟們馬上去尋找。
至於現在找到的那幾對胖瘦組合,則是讓他們離開了。
李陽坐在椅子上,感覺有點頭疼,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自己有點太心急了,所以連這點事情都會出錯。
不過不搞清楚,自己實在是有點難以安心啊。
這時候,一個小弟來報:“有兩個自稱是天殘地缺的人在外面等候。”
琛哥一拍大腿,連忙說道:“趕緊叫他們進來!”
“是!”
小弟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兩個穿着一身黑衣,帶着墨鏡的中年人進來。
兩人共同揹着一條長條狀物品在身後,讓兩人看起來如同連體嬰兒一般奇怪。
琛哥看到這兩人,不由呆了一下。
這造型,是殺手榜排行第一的天殘地缺?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自身,露出一副笑容:“兩位就是天殘地缺,久仰久仰。”
天殘地缺點點頭,沒有回答。
琛哥將他們引到李陽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然後又叫過幾個小弟上茶之後,纔回到李陽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完全一副小老二的樣子,可琛哥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
李陽一直在看着“天殘”“地缺”。
很快,茶上來了。
琛哥說道:“兩位請用茶。”
“天殘”“地缺”這才點點頭,伸出手去拿桌面上的茶杯。
不過兩人的動作略顯笨拙,摸索了一下,才摸到茶杯,拿在手上。
他們兩人是瞎子!
琛哥沒有說話了,因爲是李陽讓他請這兩人過來的,李陽不說話,他怎麼敢再開口。
李陽看着兩人,淡淡開口:“殺手榜排行第一位?”
“錯!第一位是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
“他太醉心於武功,以至於走火入魔,聽說,現在已經住進精神病醫院了。”
“天殘”“地缺”輪流開口道,給人一種聽相聲的錯覺。
李陽卻是覺得有一種對劇本的感覺。
李陽不禁道:“那排行榜第一位始終還是兩位。”
“天殘”馬上低沉回覆道:“嚴格來說,我們只不過是賣唱的。”
“地缺”緊隨其後,幽幽開口:“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李陽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喂,你們以爲這是在劇場嗎?背劇本很好玩?”
琛哥被李陽突然一拍桌子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殘”“地缺”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叫道:“二當家在城外發了信號彈!緊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