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北澤

太子北澤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他跟皇帝一起並肩行走在御花園裡,身後跟隨着朝中大臣,算是陪遊:“這裡跟北邙可真是大不相同啊,瞧這些花開的多豔麗啊。”北邙太子北澤看着御花園裡綻放的百花不由感嘆道。

東南西北四個國家,東炎南淵氣候溫潤,西暮微冷,北邙則是四個國家之中氣候最冷的國家,所以一些喜溫的植物在那裡一般都見不到。

“太子若是喜歡差人帶一些回去可好?”皇帝慷慨道。

“不不,這不用了,就算帶回去了沒過幾天就死了還是不要暴殄天物了。”北澤搖手道。

他們這些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走累了便到亭子裡休息片刻,喝喝茶吃點糕點,本來相聚甚歡的場景被一個聲音打破了:“別跑,別跑……”

只見從假山後面突然跳出一隻毛色如雪般白的小兔子,身後還追着一個人,北澤眼前斗然一亮,見那少女臉色晶瑩,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緬腆,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只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只見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

兔子不住的往前跳着,女子提着裙襬在後面追着,邊追邊喊道:“別跑了,快回來。”嬌滴滴,柔噠噠的聲音透露着她這樣年紀該有的青春與魅力。

兔子跑進草叢中,躲了起來,就像是跟主人玩捉迷藏,女子讓侍女們從後面包抄,截斷兔子的退路,自己則躡手躡腳的靠近,突然發難,無處可躲的兔子被女子抓到了:“看你還往哪裡跑。”

北澤看到如此純潔美貌的女子,不禁好奇的向皇帝問道:“皇上不知這位是……”

皇帝看到,不由眉頭微蹙:“傾兒!”胡鬧不看地方,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父皇我……”君傾看到自己的父親有些不悅,再看看旁邊的人還有一羣在身後站着的大臣,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什麼禍,低頭知錯。

看到君傾的態度還好,皇帝的氣就消了一大半,接着給北澤解釋道:“這是朕第十一個女兒,君傾。”介紹完之後又向君傾介紹道:“傾兒這是北邙的太子,北澤。”

“君傾見過太子。”君傾手中抱着白兔蓮步移至亭子裡,一舉一動都是一個公主的該有的風範。

“公主好。”北澤也站起來回敬,表示該有的尊重。隨後便細細的打量着君傾,藕粉佳人白玉兔,真是極好,今日算是沒有白出來。

“傾兒胡鬧!還不快回去!”後宮女眷不能輕易在外人面前露面,這是傳統,在民間拋頭露面的女子都會被人認爲沒有涵養,沒有家教,不是一個正經的好女子,所以在皇宮裡就更甚了。

“兒臣知錯。”君傾說着就抱着自己的兔子想要回去,可有人卻不讓她走:“皇上,既然公主都出來了,不如就一同遊玩吧。”沒等皇帝發表意見就問君傾道:“不知公主是否願意賞臉同遊?”

“我……”眼神瞄向皇帝,沒有皇帝的知識她不敢自作主張,

“傾兒,既然太子邀請你你便隨着一起吧。”雖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太多的人面前拋頭露面,但人家太子開口的要求作爲東道主,作爲皇帝怎麼能反駁,還是應允道。

“那傾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君傾看着這位彬彬有禮的太子,心中頗有好感,對於裴峰之死似乎沒有那麼的傷心了。

北澤跟君傾一路上交談甚歡,皇帝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稍縱即逝,這也是傾兒的命。

時辰都差不多了,大家也都散了,總的來說一天過得很安全,沒有出什麼事。

接下來的幾天北澤邀請了君傾讓她做導遊,自己想去皇宮外面看看風景,雖然君傾沒去過皇宮外面,皇帝也不願讓他們出去,怕有危險,但還是依照着客人的要求只要能做的主人不能拒絕,還是同意了讓他們出宮遊玩。

幾日之後北澤對於皇宮也比較熟悉,自己晃盪着,剛好就遇上了由賢妃陪伴出來散步的皇帝,北澤上前道:“皇上,娘娘。”

“太子。”

“不知太子這幾日住的可習慣,要是有什麼不滿的或者什麼要求儘管提。”皇帝微笑道,笑的很商業式,根本就是扯了扯自己的臉皮。

“承蒙皇上照拂北澤住的很習慣。”差不多該是做正事的時候了,自己也可以早點回到北邙:“皇上不知君傾公主可有婚配?”

“太子的意思是……”皇帝在關鍵時刻開始裝糊塗。

北澤也不介意,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裝就裝吧,他挑明說你總沒有辦法了吧:“本太子覺得君傾公主性子活潑天真,爲人又善良仁慈,我那弟弟有公照顧着,我還是我父皇也就不用擔心他會被欺負了去。”看你怎麼回答。

“這……”皇帝猶豫道,說實話他不想讓君傾嫁給那個傻子王爺,本來他是想隨便找一個不得寵的女兒嫁過去就得了,去北邙當王妃也總比在東炎找一個官階地下的人好,這也算是自己做父親的最後一點仁慈了。

“怎麼皇上不願意?雖然我那弟弟有些癡傻,但人很善良,公主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的……”北澤一一列舉着君傾嫁過去的好處,希望皇帝能同意。

他選擇君傾不爲別的,只是感覺君傾頭腦簡單,恃寵而驕,成不了大事,母后也吩咐過雖然北然是個傻子但也不要找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回去,萬一那個女人覺得不公平開始利用北然王爺的身份,還有父皇對北然的愧疚而加倍寵愛的心謀取什麼,到時候只會徒添麻煩,所以能把這樣的麻煩斷了就斷了。

“是啊,臣妾也相信公主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虧的。”賢妃勸說着皇帝,裴家隕落了,竹家的人憑什麼好好的在這裡享福。

皇帝考慮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國家的利益而準備把自己的女兒賣了:“希望兩國的友誼長存。”

“一定,一定。”皇帝的回答在預料之中。

傍晚君傾聽到消息之後,高傲如她,心裡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父皇在哪裡!?我要見父皇!”爲什麼?爲什麼父皇要把她嫁給一個傻子,她不嫁,絕對不嫁!

君傾直接衝到某個妃嬪的寢宮,不顧阻攔硬是闖了進去:“父皇!父皇!讓開!我要見父皇!”

皇帝臉上很不爽,剛進行到火熱的地方就被打斷了,哪個男人會舒服:“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退下!”

君傾現在哪還聽得進去其他的:“父皇爲什麼要把我嫁給那個傻子?!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嫁不嫁由不得你!”他已經承諾對方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他是皇帝,這件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我不嫁!就算父皇要殺了我傾兒也不嫁!”君傾強烈的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你……放肆!”皇帝嘆了口氣:“這件事都是你自己的惹得,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沒事出來幹什麼?整天跟人家北澤一起,你難道不知道北澤來東炎是爲了給他那個傻弟弟選妃嗎?人家就是看上你的賢惠善良,剛好能照顧他的弟弟,這件事父皇已經答應了,所以你不嫁也得嫁!死了你的屍體也得送過去!”

“不!我不要!父皇傾兒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給那個傻子,父皇……”君傾淚水直流,跪倒在皇帝的腳邊,抓着皇帝的衣袍,楚楚可憐的哀求着。

她以爲…她以爲是北澤對自己有好感,所以才應邀的,沒想到……君傾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皇帝拂手,將君傾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掃落,自己走到一邊,不再理睬。君傾見皇帝走開,跪着移動至他的腳邊還是不住的哀求着,皇帝憐憫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想把她嫁過去,可是事已至此沒有婉轉的餘地。

一旁的妃嬪冷笑,轉而裝成友善的勸解者,將君傾從地上拉起來:“公主您就不要哭了,你這樣會讓皇上失信於人的,而且嫁過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公主你想你嫁過去那個王爺是個傻子,那整個王府不都是由你說了算嗎,也沒有妻妾的紛爭,不用想方設法的討他歡心,這不是很好嗎?”

君傾不屑的冷哼,站着說話不腰疼!這麼好那她去嫁啊,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嫁給那個傻子的。接着哀求道:“父皇,傾兒真的不想嫁給一個傻子啊,父皇你難道忍心毀了女兒一生的幸福嗎?父皇傾兒求求你好不好,不要把傾兒嫁過去。要不父皇你任選一個公主替傾兒嫁過去好不好……”

真是自私,自己不想嫁卻要禍害別人,妃嬪又道:“公主,我相信誰也不想嫁過去,可是您是堂堂的公主,皇上又是九五之尊怎麼能做出這樣狸貓換太子的不守信的事,而且臣妾相信皇上對於任何一個子女的愛都是一樣的,把你嫁過去皇上也是於心不忍,這樣也是爲了國家公主你就不要在爲難皇上了。”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君傾越聽越氣,狠狠道。本身心裡就是一肚子的火,她這樣說無非是火上澆油。

“放肆!傾兒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庶母,你怎麼能這般講話!”皇帝訓斥道。

妃嬪的話說道皇帝心坎兒裡去了,加上君傾這樣的無理取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而讓皇帝下定決心把她嫁過去。

“父皇……”本來要嫁過去就已經很委屈了,現在看到皇帝爲了一個小小的妃嬪還訓斥自己,君傾只覺自己的淚水氾濫:“我不嫁!!!”朝着皇帝重重的喊了一句,然後淚奔了。

君傾跑到自己的母妃那裡,撲進她的懷裡,哭訴道:“母妃傾兒不要嫁到那個寒冷的地方,不要嫁給那個傻子,嗚嗚……”

她也聽聞皇帝要把女兒嫁給北邙的傻王爺,可是現在君令已出,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可一方面她真的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受苦,君傾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怎麼能照顧其他人而且還是一個傻子。

“母妃,你去跟父皇求求情,傾兒不想嫁過去,傾兒還想侍奉母妃不想嫁人。”君傾開始在自己母妃這裡打親情牌。

“好,母妃去跟你父皇求情。”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不願讓女兒嫁給傻子的心理戰勝了其他。

“恩……”

翌日,她去找了皇帝可是面都沒有見上就被拒絕了,皇帝不想聽任何關於君傾要嫁去北邙的異議,無奈只能去求皇后:“臣妾參見皇后,皇后萬福。”皇后跟皇帝是患難夫妻,她說的話皇帝多少能聽進去一些。

皇后心中早已瞭然,她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妹妹快起,你我都是自己姐妹不必多禮。”

“謝皇后娘娘。”

“不知妹妹今日怎麼過來了?傾兒呢?小晚一直唸叨着要跟姐姐玩。”皇后現在精神氣什麼的都很好,因爲裴家不復,賢妃也沒有靠山,在這後宮之中獨大,怎能不開心。

“皇后也知道父皇要將傾兒嫁去北邙,妹妹我實在是不忍心讓女兒的一生就這麼被毀了,長公主遠嫁塞外,皇后一定能理解妹妹現在的心情,所以今日斗膽來求皇后,希望皇后替傾兒向皇上求求情,求皇上不要把傾兒嫁過去。”邊說邊跪下哭泣道。

“這……”當時得知長公主要嫁到塞外,她也是哭訴了好久,愁的肝腸寸斷,可是結果還是沒變:“妹妹你快起來,你也知道長公主那次本宮做了那麼多,說的嘴皮子都磨破了,還是沒有阻止長公主嫁到塞外。”想起來也揪心,所幸蝶兒在那裡過得不錯,不然她死也不能瞑目啊。

“求皇后娘娘爲傾兒說幾句吧。”她現在可不管有沒有用,叫人去求情總是沒錯的。

自己的女兒都嫁了,常年見不到,實在是痛苦,所以她很樂意分享她的痛苦:“妹妹不是姐姐不幫你,是姐姐真的幫不了你啊,皇帝聖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妹妹還是多多陪着傾兒吧。紫月送娘娘出去。”

“是。”

“臣妾告退。”她又何嘗不知皇后不肯幫自己是因爲她的私心,但她說的也是事實,難道要去求太后嗎?太后更加不管這些,真的要看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嗎?

剛回到自己的寢宮,發現君傾早就在那裡等候,一見她回來君傾立刻就飛撲上來:“母妃怎麼樣了?父皇是不是收回成命了?”一臉的期待,但看着母親臉上的凝重,慢慢的變成了失望,接着就是絕望:“母妃你說話啊,父皇是不是答應不把我嫁過去?!”

“傾兒……”看着女兒的樣子,她也於心不忍。

“不!我不要嫁給一個傻子!我不要!母妃救救傾兒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君傾近似抓狂。

“傾兒別這樣……”她也實在是無能爲力。

君傾回到自己的寢宮,大發脾氣,將屋子裡珍貴的不珍貴的全都砸的稀巴爛,特別是皇上賞賜的東西,砸的越是狠,彷彿這樣她就能發泄,宮人們一個個膽怯的站在門外不敢靠近,君傾將東西全部都砸了,直到沒有東西砸才罷休,一頭撲倒在牀上矇頭大哭。

君傾鬧騰了好多天,搞得皇帝都沒臉跟北澤交代,幸好北澤體諒,尷尬才緩和一點,白梓顏聽着宮女們的八卦,同情君傾,其實在古代嫁給一個受皇帝寵愛的傻王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傻子不會爭權鬥利,沒有姬妾成羣,不是很好嗎?何必這麼反感呢。

不過她現在應該考慮怎麼在宮裡待下去,本來跟皇帝說的是因爲跟裴家有仇,現在裴家都倒了,自己欺騙君主之事早晚會被追究,光是傷害太后這一件事都可以讓她死一萬次,她得想個萬全之法。

君傾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已將三天了,宮人在外面苦苦勸說着:“公主,奴婢求求您多少吃一點吧,會餓壞身子的……”

“傾兒你吃點東西吧,會把身子餓壞的!”聽到自己的女兒三天都沒有吃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從早上開始說道現在,口都幹了。

“不吃!不吃!都拿走,全部拿走!”君傾又拿起一個東西狠狠的往門框砸,嚇了那個宮女一跳,差點把手裡的膳食給扔掉。

餓了三天的人罵聲響亮,力氣充沛怎麼看都不可能,但他們還是希望她能吃,起碼打開房門:“傾兒!”有些惱怒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該這般的那東西砸過來,這樣成何體統!

此時,其他站着的宮人齊聲道:“參見皇上,參見焱王。”

“臣妾參見皇上。”終於還是把皇帝招來了,她這樣的苦肉計估計不管用。

“都起來吧。”皇帝冷淡道:“怎麼傾兒還是不願意吃飯?”老遠就聽見她趕人的聲音,還是用東西砸門的聲音,這是一個餓三天的人該有的樣子嗎?

“是……皇上臣妾求求您,不要把傾兒嫁去北邙。”淚光閃爍,爲人母的辛酸,楚楚可憐哭道。

皇帝只是拍拍她的肩膀,並沒有怎麼樣表示,直接對着屋子裡面的人道:“你們告訴公主不管怎麼樣,人活着要嫁,死了也要嫁,要是再鬧就連王妃的位子也沒了!君無戲言!”說罷拂袖離去,他是真的對這個女兒失望了。

“皇上……”

“父皇!”門唰的被打開了,鵝黃錦服的臉色紅潤的女子跑出來朝着皇帝的背影大叫,可是無論她怎麼喊皇帝還是沒有回身,直接離開,只留下她在原地狠狠的跺腳。

“傾兒……這都是你的命啊……”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君傾頓時淚如雨下。

母親安慰了幾句嘆氣就離開了,也許是去想其他的辦法了。

“你們都下去吧。”君焱沒有跟着皇帝離開,吩咐道。

“是。”

“傾兒哭了就不漂亮了。”走上前遞給她一塊絹帕給她擦眼淚。

“二哥…二哥你幫幫傾兒,傾兒真的不想嫁給那個傻王爺。”

“傾兒不想嫁也不是沒有辦法……”君焱神秘莫測的看着君傾。

“二哥你有辦法?”君傾看到了一絲曙光。

“就怕事後會惹父皇生氣。”君焱顧慮道,猶豫着要不要說。

“二哥你放心,這件事都是傾兒自己要做的跟二哥沒關係。”君傾這點還是理解的。

“那好,其實你只要……”

自從皇帝威脅之後,君傾明顯安分了,只不過整日躲在屋子裡不肯見人,皇帝他們也隨她,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走出東炎國境,其他的都隨她去。

白梓顏有些疑惑,她感覺君傾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可能因爲皇帝這樣一句話而輕易的放棄,但又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君彧現在給你君焱鬥得不可開交,自己還是想想辦法幫幫他吧。

到了君傾出嫁的前一個晚上,皇后忽然召見她:“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你們都下去。”皇后淡淡道。

“不知娘娘大晚上的找我有什麼事嗎?”自從裴家那次之後她們都沒有怎麼見過面。

“其實本宮其實也不想打擾你休息,但是小晚他…你也知道,他吃慣了你做的東西,今天又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突然吵着鬧着想吃你做的東西,本宮這也是迫於無奈……”皇后微微不好意思道。

要是其他人她大可直接把人叫過來做就是了,不需要這麼多客氣話,但對方是白梓顏就不行了,怎麼說也是盟友,不客氣待人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