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

穿越之步步爲營

自從跟他講過之後,以至於北然有一段時間看她就像在看某種新奇的生物一般,白梓顏只能滿頭黑線的接受再接受。不過總的來說兩個人的尷尬、誤會狀態解除了,徹徹底底的解除了,今後也不會再犯了,這是她比較欣慰的事,也不枉自己被北然當猴子一樣看了很多天。

而東炎那邊也如料想的一樣,君彧當上了皇帝一個國家在短時間之內經過兩次動‘蕩’,儘管很多人反對,第一次是兒子殺父親,第二次好一點弟弟殺哥哥,但是顯然這個皇帝比之前的要任‘性’,要強硬,誰敢說不就直接殺頭,但是最聰明的一點就是上繳的財富都發給了士兵,跟百姓,民心盡得,但凡有官級的一概沒得發,還有可能會被殺頭,叫你們反我!

沒有了之前的日夜趕路,他們一邊遊山玩水,過了很久纔回到北邙,還沒有踏進然王府的大‘門’,就被人叫住了:“奴才參見然王,然王妃!”

“崔公公許久不見,有什麼事嗎?”北然得到美人歸,整個人就像是重生了一樣,眉眼之間不但再也沒有頹廢之‘色’,而且‘精’神勁充足的很,反而白梓顏顯得有些疲憊,時不時用手‘揉’着腰。

聲音洪亮,臉‘色’喜悅,看來王妃對於然王來說影響很大,崔公公觀察了一下,隨即回覆道:“王爺,王妃,王上有請。”

北然跟白梓顏對視一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北然‘私’自帶軍離開,這個罪名可不小呢,有多少等着看戲,而木鳳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還煩請公公回稟父王母后,我跟王爺換一身衣服就去。”

“是。”換身衣服不就是想要一些時間,崔公公並沒有怎麼爲難,還是一如既往的低着頭,尊敬的樣子,都是宮裡的人‘精’了,而且又是北蕭的心腹,自然知道他心底裡有多疼愛這個兒子,早晚有一天北邙會是他的,現在低頭以後好見面。

“你們打算怎麼辦?”小九淡淡虛無縹緲的聲音飄出,整個人還是處於喪子的傷痛之中,人看上去也很消瘦。

“然哥哥你們現在就走啊。”魚舞不捨道,她還在王府裡是因爲北然從南淵回來萬念俱灰也就沒有去處理魚舞。“我做了一些點心,你跟王妃吃完再走吧。”

兩個人都在‘門’口迎接,但是考慮的卻是天差地別。

沒有理睬魚舞,白梓顏對着小九道:“別擔心,有他在不會出什麼事的。”指了指北然,又看了看前方,踏着蓮步而來的北諾,她平淡的吩咐道,“墨眉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彧王妃,若是有人想要打擾彧王妃的休息,不管什麼理由,直接斬殺,出了事一切有我擔着!”但是渾身的冷意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估計北諾是因爲他們回來了,以爲君彧也會回來,所以來找他的吧。

“是。”墨眉應聲道。

魚舞默默的看着白梓顏,她跟以前的感覺大不一樣,若是之前只是玩玩的態度,現在是真的動怒了。

“君彧在哪裡?”北諾走到就是這個問題,但是北然跟白梓顏都不想理睬:“喂!!!本公主問你話呢!”朝着北然的背影叫喚着,但是北然就跟沒聽見一樣,一頭扎進了馬車,迅速的放下簾子。

見兩個人走了,便轉身想去問小九,但是小九轉身進去了,她想上前詢問被墨眉拔刀攔下,以爲人家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以爲傷害她北然他們沒辦法‘交’代,但是她錯了,墨眉的刀出鞘就直接在北諾的手臂上劃了一下,紅‘豔’‘豔’的血痕綻開,同時也想起北諾如母豬般的嚎叫:“啊!!!”

墨眉收回刀,冷冷道:“來人將公主請回王宮!”與其說請倒不如說是押。

“你居然敢傷我?!”北諾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臂,冷汗直下,不敢置信的問道:“本公主要去告訴父王讓他砍了你的人頭!”講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負氣離去,她要告訴北蕭,北然的人拿刀砍她,她要讓他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魚舞看着這樣的場景,寒‘毛’立起,感覺也不一樣了,雖然一直是白梓顏在王府獨大,這次回來她的地位也沒有改變,但是還是有些不同,似乎她這次回來帶着極大的憤怒……恐怕這天是要變了!

大殿之上雖然已經下朝了,但還是上朝時的場景,嘍嘍自覺站立兩旁,主子坐在中央,一臉的嚴肅,當然該在場的人都統統在。北然跟白梓顏慢悠悠走到北蕭跟木鳳的面前,又是可有可無的打招呼:“兒臣參見父王,參見母后。”

“兒媳參見父王,參見母后。”白梓顏比北然更加的懶散,更加的不屑。

北蕭沉着臉‘色’,沒有讓他們起來,也沒有說任何的話,就是真麼耗着,整個大殿氣氛的溫度降到了最低度,他沒有開口,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王后木鳳:“然王你可罪?”嚴厲道。

“兒臣不知何罪之有。”北然很坦然。

白梓顏嘴角微揚,他也越來越囂張了。其他人則是倒吸氣,沒有王上的允許帶了這麼多的兵出去,只是爲了將人奪回來,而且回來了,那些士兵卻丟給其他人指揮,這叫什麼事嘛,現在還不認罪,然王真是不想活了!

“你‘私’自帶兵攻不說還攻打東炎,這個難道還不能算是罪嗎?!”木鳳心裡則是在想北然越放肆越好,這樣北蕭想要保住他也沒有辦法。

“難道本王去將本王的‘女’人帶回來,有什麼不對的嗎?”北然風輕雲淡的反問道。

“王嫂本來就是東炎的人,也許是思家心切回東炎看望去了,王兄需要出動十萬大軍去接王嫂嗎?!”北澤在十萬大軍的字眼上加了重音。

底下羣臣自然也是不同意的,不就是回個孃家嗎?哪有需要出動十萬大軍的道理去把人帶回來的,而且把人家的國家打了又是怎麼回事?!紅顏禍水的‘王冠’正在向白梓顏招手。

“東炎的情況想必二弟已經知曉了吧。”北然沒有正面回答北澤的問題。之前東炎掌權的是君焱,君傾是對頭家的,怎麼會有容身之地,回到東炎本身就不正常。

“但也不需要十萬大軍吧,王兄是否有些做的太過,而且王兄回來了,那十萬大軍在何處?”北澤開口閉口都是十萬大軍。

“在東炎。”北然很淡然回答道。

“你!!!”北蕭猛然的拍下龍椅的手柄處,氣炸了。

“王上息怒!”喊完之後,殿堂之下頓時噤聲,就跟訓練過的一樣。只有‘肇事人’跟個沒事人一樣,只是環着他的嬌妻。

“王兄你這樣的行爲,是否不太妥當?”南淵雨自然也在,死死的盯着北然放在白梓顏腰間的手,若不是太多東西的束縛,她一定衝上去把那隻手拿下來!

“有何不妥?本王‘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將她奪回來,還不能看緊一些嗎?”北然佔有‘性’的攬着,霸道的宣佈着。

白梓顏無語的看着他,自從誤會解開之後,他就更加黏着自己,就算是把自己當神經病一樣看待的日子裡也沒有放過她,她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就差上茅房沒有跟着了,而這時不時的手摟着,估計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而且她知道,這個習慣他是不打算改掉了。

“這是朝堂,不是你北然談情說愛的地方!”北蕭終於被‘逼’的開了金口,不再是不說話,或者只是說一個字。

白梓顏看了看北蕭,看來是真的怒了,都氣的叫北然的全名了,推了推他讓他收斂一些,但是他卻越摟越緊,挑釁的看着北蕭,似乎在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他對於自己父親不能保護母親,不能保護自己的事還是有怨言的,因爲他的無能讓母親跟他遭受了非人版的折磨,怎麼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

北蕭氣的渾身發抖,但終究沒有講出任何一句話,他終究是自己跟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身上流着他們的血液,他已經虧欠了他們母子太多,現在無論如何只求他平安便好,可是爲什麼偏偏要‘弄’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他是一國之主也不能這樣的徇‘私’舞弊。將怨恨的對象轉移到了白梓顏的身上,若不是她,北然也不會處於這樣的境地!。

白梓顏迎上北蕭怨恨的目光,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悲,雖然是帝王但是自己愛的人不能保護眼睜睜的看着她受盡折磨而死卻,自己的兒子在遭受非人一般的待遇之後流落他鄉,他什麼都做不了,想必心裡也是日夜的煎熬悔恨着,所以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跟四五十差不多,不過她又不同情北蕭,反而覺得他活該,事情變成這樣說到底都是因爲他心裡放不下權勢,放不下這個王位,纔會讓人有機可乘,纔會妻離子散,他的痛苦都是他自找的。

可悲而活該這是白梓顏給他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