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富商

穿越之步步爲營 痛打富商

白梓顏看了一眼夙尊,見他根本沒意思管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裡,彷彿與世隔絕般。只是嘆了口氣,蹲下輕聲安慰着小娃兒。下手可真狠!

“你看你小孩子頭都破了,還在往外冒血真噁心。”甲女。

“是啊,真噁心幸好沒到這邊來,不然就要弄髒我的裙子了。”乙女。

“他哭的樣子可真難看,鼻涕眼淚都吃進去了。”

聽到這些話老人恨那些富裕的人,更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孫子。她想到自己的弟弟也遭遇過類似的事情,她再也忍不下去了:“這教養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眼皮也不擡一下,面如冰霜說道。

“你...你說什麼?”一位長相清秀,卻講着滿口尖酸刻薄的小姐指着白梓顏,氣氛的說道:“你再說一次!看本小姐扒不扒了你的皮。”

白梓顏不理她,看着那位財大氣粗的胖子:“小心死得太早。”

“你說什麼?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咒我早死。”甩着他的肥肉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白梓顏看着他的走樣,又飄出一句:“走路幅度不要太大,你身上的肥油甩到別人了。”一臉的嫌惡,毫不遮掩。

話一出胖子身形頓住,衆人掩面而笑,他環顧四周看着大家嘲笑的樣子,氣得身體直髮抖,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胖。

夙尊這是第二次見白梓顏斂去笑容,冷冰冰的面容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男人惡狠狠地盯着白梓顏,彷彿只要她在說一句話就會把她吞掉,咬牙切齒的說道:“有種你再說一次”

“姑娘......”老人知道她是在爲自己出氣,可若因爲幫他而受到傷害,讓他於心何忍啊:“姑娘別說了,別說了。”

現在哪裡還停的住啊,白梓顏微微一笑道:“別抖了,沒看見地上已經被你抖了那一灘油,待會兒你擦啊。”繼續諷刺道:“對了,你每天這麼堅持抖下去的話,有可能會瘦下來。”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那人的臉色七彩變換,身體被氣得更加顫抖,氣呼呼的說:“你...你們還不快把那野丫頭給我抓住!本大爺我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眼看着她的走狗就要上來抓她了,白梓顏一慌突然大聲喝道:“放……放肆!在我師父面前也敢如此無禮!”白梓顏回想當時都不值自己是怎麼把這話說出來的,心有餘悸。

“師傅?哪個是你師父?是哪個身患重病離死不遠的糟老頭,還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孩子?”是剛纔那個小姐,拿着帕子笑道。

白梓顏聽那小姐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沒辦法話已說出,鎮定神情嘲諷的一笑,目光看向依舊淡定坐着的夙尊。衆人也隨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禁了聲,這女子的師父竟是殺手神醫夙尊,天哪,他們有幾條命也不夠活啊。剛纔那小姐早已嚇暈過去被人擡走了。

白梓顏心裡忐忑深怕這位恩公大人不給力,到時候就真要被揍了,可她不悔,想起弟弟心裡的火又旺了旺,但面上依舊一副冷靜的一樣子,氣氛沉寂。夙尊看着白梓顏,半晌,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讓她鬆了口氣,趁他還沒開口否認之前,趕緊開口,冷笑道:“怎麼,誰還有疑問?”

那人看着夙尊,又想到白梓顏是他的徒弟,直冒冷汗,但依舊說着:“既然你是神醫的徒弟,本大爺我就不和你計較。”然後轉身對着衆人:“看什麼看,排好隊!”

白梓顏心裡不由輕嗤,明明插隊又大打出手的人,叫別人排好隊自己有佔了最前邊的幾個位子,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難道他以爲這樣就完事了,沒這麼容易現在她很火,非常火,並不是全因爲這件事還有其他...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就這樣?我同意了麼,還是我師傅同意了?”

那男人冒的冷汗就更多了,衆人也倒吸一口氣,這位姑奶奶顯然不打算就這麼完事,她到底想幹嘛。

只見白梓顏一步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眼底的戾氣就隨之浮上。那男人看着,心裡惶恐不安:“你...你想幹嘛...你師父行醫時不殺人的。”

白梓顏彷彿聽到一個笑話,帶着戾氣冷笑的臉,湊近輕聲道:“師傅不殺人。”氣吐幽蘭卻讓人覺得是催命符:“但並不代表我不殺人。”

男人聽聞,跌坐在地上,隨之一痛,臉被打偏過半,再來一拳臉更偏了。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母親要工作又要帶弟弟,她看着不忍就幫着家裡修一修東西,等大了些許便偷偷出去幹活什麼粗活累活都幹過,力氣就練的比較大。

她跨在男人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砸向他,他邊吃痛的叫喊,邊叫手下將白梓顏拉開,可是沒人敢動,不僅是因爲白梓顏是夙尊的‘徒弟’也因爲白梓顏渾身散發出的戾氣與狠絕,實在令人望而卻步。

白梓顏一拳拳的砸着,從穿越過來之後的不甘,悲憤....這些一直被她深深壓在心底,然而這些負面能量一旦有了小裂縫便會傾巢而出,裂縫會變成了大洞。這男人,這件事讓她心裡出現了裂縫,到現在的噴涌而出,整個人被戾氣淹沒,喪失了理智,失控了。

突然,本該砸向那男人的右拳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止住,隨後整個人被那股力量拉了起來被禁錮在一個懷裡。淡淡的草藥香味讓失控的白梓顏漸漸地恢復神智。

“滾。”夙尊輕聲冷聲道,那些人才七手八腳的把半死狀態的男人擡回去,剛到門口:“我不希望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他們連連稱是,擡着跑回去了,這件事纔算結束。

夙尊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看到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時,明顯的怔了一下,顯然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戾氣,又爲何要掩飾自己的性情一直笑着對人,這女人身上貌似有很多問題。至於剛纔自己爲什麼沒有揭穿她,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只是好玩吧。

白梓顏恢復神智後發現自己竟在夙尊懷裡,連忙跳出,打着幹哈哈。

他注意到白梓顏的手:“你受傷了?”

白梓顏這時才發現,也許剛纔打的太用力了吧,擺擺手,倒也不以爲意道:“沒事。”看着還在哭的小娃子:“可以先幫他看看嗎?”畢竟還小,皮膚和抵抗能力都不如大人。

突然想到,板起臉色對着衆人說道:“我不希望這件事傳揚出去,也不希望我是殺手神醫徒弟的身份暴露,如若不然....後果不用我說了吧。”夙尊的徒弟要是傳出去讓一些有心人聽到,她就不用活了。

白梓顏看到夙尊幫老者和他的小孫子醫治,放心的走了。只是剛走到門檻上就聽到:“顏兒這是要去哪兒?”

顏...顏兒。當場僵住,暗叫不好,生硬的回頭展開笑容,卻比哭還醜:“師....師父有....何吩咐?”嚇的都結巴了,哪還有讓剛纔那凌人的氣勢。

“顏兒不打算幫爲師救治病人嗎?”一邊幫小娃包紮,一邊平靜的講着要人命的話。

救治病人?她自己還要別人救呢,讓她去救人開什麼國際玩笑,存心的吧他:“....師父,您又不是不知道....顏兒向來只會殺人,不會救人啊。只怕會玷污了師父神醫的稱號。”

神醫,看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突然笑道:“顏兒這是對爲師沒有信心嗎?”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話被堵住,這廝到底想要幹什麼?她還想爭取一下:“可....顏兒不懂看病。”她不會看病總不能強求她吧。

“那就幫爲師把藥包好送給患者吧。”他見白梓顏依舊不動,又補了一句:“顏兒是不想幫師傅的麼?”

汗。她不掙扎了,看着夙尊那笑臉藏刀的樣子,如果她敢說一個不字只怕會死的很慘,起碼會比那胖子慘。她沒那個膽:“包藥顏兒還是會的。”垂頭喪氣,乖乖的走到包藥的地方。

“那就辛苦顏兒了。”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不,不,師父都不言辛勞,顏兒只是包包藥材而已怎麼敢講辛苦二字。”無力無奈的苦笑道:“師父莫要拿顏兒開玩笑。”

然後夙尊就開始各種刁難,白梓顏只能打碎牙往裡咽,誰讓自己說錯話呢,認命吧。

看完所有病人已經很晚了,白梓顏坐在馬車上使命的甩着自己的手,包了一個下午的藥包的手都抽了。對面的夙尊正在假寐,這一次她可以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男人了。

素白的袍子,襟擺上繡着銀色的雲紋,巧奪天工,面覆鐵面泛着淡淡的銀色光澤,如墨般的黑髮隨意散在肩上。安靜的靠着卻仍舊能感受到從骨子裡發散出的清冷絕塵。

當白梓顏閉上眼小憩時,對面那人卻睜開了。雖然閉着眼卻依舊對外面的一切瞭如指掌,自然也知道白梓顏在打量他事。

看着她,驀然發現這女人一直穿的是男裝,明亮的秀髮只用髮帶高高的紮成一條辮子,發上再無其他配飾,有耳洞也不戴耳環或其他飾品只有左手上有一根做工相當精巧的銀白鑲鑽手鍊。除了在山谷裡那段時間穿的簡單女裝之外,其他地方也沒有變化。

穿男裝的她並不會讓人感到怪異和故意的女扮男裝,因爲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女人,這樣反倒讓她增添了一絲英氣,少了一點柔弱。多了一點秀氣,少了一點嬌柔。

馬車又顛簸了一會兒,夙尊突然抱起正在休息的白梓顏,以最快的速度閃出馬車,隱蔽在樹上。這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懷裡的白梓顏,可以想見武功之高、速度之快。

白梓顏是在夙尊剛落在樹枝上的時候睜開眼睛的。剛要出聲便被夙尊的手捂了個嚴嚴實實,夙尊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才鬆手,白梓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算不想讓她發出聲,捂住嘴就好了幹嘛連鼻子也一併捂住啊,害得她都不能呼吸。

不過,他們不是在馬車上的嗎,又怎麼會到了樹上?又發生什麼事了?她問了可惜人家沒鳥她。所幸這裡離鎮上不遠,用不了幾分鐘就能到不然她的腳又要遭罪了。

回到酒樓裡面裡面全是人,趕集一樣,剛踏進門檻就聽到:“小白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幫忙啊!”

“把飯菜端到我房裡。”夙尊拋下這句話就飄走了。

“小白,快點啊!”再次催促道

“噢......噢來了。”急忙應道。

某間廂房內:“柔兒,白姑娘可曾說過認識夙尊?”君焱看着樓下的那兩人,望向夙尊時眼底劃過一絲狠絕隨後不見了蹤影。

“夙尊,夙尊是誰啊?”她沒聽白梓顏提起過。

君焱看孟婉柔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白梓顏和夙尊雖然進酒樓後就分開,但他們一定是一起回來的,也肯定是認識的。只是白梓顏怎麼會認識夙尊?

君璃看了一眼窗外,轉而道:“你可還記得那個金公子,夙尊就是那個殺了他的人,怎麼忘記了?”

孟婉柔想了想,啊了一聲。隨後道:“那朝廷就不派人抓他嗎?”這人簡直就是瘋子,爲什麼要幫別人去殺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錢就真的這麼吸引人嗎?她真的不能理解,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喊打喊殺的。

“朝廷當然有派人去抓夙尊,可是他行蹤飄忽不定很難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會損兵折將,憑他的武功要突圍也不是一件難事。”君策繼續道。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孟婉柔有些難以置信。

“恩,所以我們擔心白姑娘她....如果跟夙尊走得太近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君璃接着說道:“柔兒你應該勸勸白姑娘不要離夙尊太近。”

“哦...哦,我會的,白梓顏怎麼會搭上這麼危險的人物啊,不要命了嗎?”過會就找她談談,讓她離那個瘋子遠一點。

君策看着孟婉柔那天真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要在這弱肉強食的王府,王朝,世界中怎麼生存?天真難尋,但天真是需要人精心保護。他們不可能一直護着她,到時她要怎麼辦?而且她與他們在一起總要面對一些王公大臣,可她連最基本的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能說都不知道,憑着自己的情緒來,實在會帶給他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與父皇交談的幾次過程中,有好幾次父皇雖沒有表現出來,可一些熟知父皇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不太高興了。只不過礙於三個兒子的面子上纔沒有發作,當然也有一部分是被孟婉柔說的內容所訝異的。

驀然想到白梓顏,這人倒是進退有度,對任何人總是面帶笑容既不讓人感覺過分親切,也不讓人感到過分疏離,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孟婉柔的天真活潑和白梓顏的進退有度,若是能結合一下就好了,要是這樣也許也能幫上他們的忙,得到父皇的寵愛他們也能間接獲得父皇的寵,離皇位也就更近一步......哎,可惜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