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是中國浙江省杭州地區歷史上的一個名縣,公元前222年,秦始皇設置錢塘縣,隸屬會稽郡(郡治在今蘇州市)。
西漢時,錢塘仍屬會稽郡,錢塘爲會稽郡西部都尉治。
三國時,錢塘均入吳國版圖,屬吳郡,隸揚州。錢塘縣併爲吳郡都尉治。
隋廢錢塘,改制杭州,州治初爲餘杭次年移錢塘,錢塘縣爲首縣。
南宋時升杭州爲臨安府,錢塘縣內6廂(左一南廂,左二廂,右一廂城北右廂,城西廂,左一北廂)52坊(和豐,懷慶,安榮等);郭外分13鄉(屢泰南鄉,屢泰北鄉,惠民鄉等)、62裡(放馬,胭脂,黃妃等)。
元明清,錢塘縣仍與仁和同爲杭州路,杭州府所治。
仔細來看錢塘的卻是一個歷史文化悠久的城市,在清乾隆年間更是發展到了歷史的最高峰時期,錢塘大小的街道,廂房,作坊琳琅滿目,美不勝收,大街小巷以家庭爲單位的棉紡織作坊更是數不勝數,錢塘縣的棉紡織業更是發展的如火如荼,在杭州的棉紡織製造業更是獨樹一幟,走在錢塘的寬闊的馬路上,只見飯店,鐵匠鋪,當鋪,行會,票號,整齊錯落的排列在錢塘街道的兩測,引得早上剛隨父親出行的李塵不住的側目觀看,古代的建築雖沒有現代的高大宏偉,也沒有現代建築的氣勢磅礴,但卻勝在小巧玲瓏,沒有城市的擁擠與過多的垃圾堆徹,其美化效果更是不言而喻。比起現代城市也算是不遑多讓。
錢塘縣的規劃佈局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以錢塘縣衙爲中心向外四散,在縣衙的四周各種店鋪整齊的排列,吃的、喝的、玩的、樂的、錢塘縣一切的高檔事物全部聚集於此,古玩,茶樓,高檔飯店等等更是琳琅滿目。
在縣衙北端則是全縣城最具盛名的地方,在這裡一次坐落着進士府邸,像在朝爲官的江由敦江府便在此處、但也不乏其他門第,想陳府、徐府、也是本地一等一的大戶,更有數不清的其他進士府邸,雖不能與前面幾座相比,但也爲錢塘增加了不少的文化氣息,在此地也是享負盛名。而李塵此次的目的地便是此處。從家裡出發,他和父親李志必須經過縣衙,畢竟他們所處的位置在整個錢塘縣的最南邊,這裡是貧苦人家的聚集地,平常與北城的大家大戶是扯不上關係,但也有迫於生計的自家孩童買入此處爲奴爲僕的,這到令當別論。
縣衙的東邊是一些寺廟,更是具有整個縣城唯一的城隍廟。城隍廟在清朝人心中也算的上爲最爲‘聖神’的地方。城隍廟,起源於古代水(隍)庸(城)的祭祀,爲《周官》八神之一。“城”原指挖土築的高牆,“隍”原指沒有水的護城壕。古人造城是爲了保護城內百姓的安全,所以修建了高大的城牆,城樓,城門以及壕城、護城河。他們認爲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事物,都有身在,於是城和隍被被神化爲城市的保護神,道教把他納爲自己的神系,稱它是兼併管理陰間的亡魂。由於城隍廟的主要作用便是祭祀,所以它受到了無數城內百姓的膜拜,成爲百姓心中的聖地,每次家中有人生病,或是遇到災難,家中的女主人便會來此燒香拜佛,這裡也成爲了整個縣城人流量最大的地區之一。
縣衙的西邊,更是一處‘風水寶地’,這是文人雅士吟詩作對,彈琴唱曲的最好場合。他距離城隍廟的距離可以說算是整個縣城距離最遠的地方,或是因爲真個封建社會婦女的社會地位都是很低的,這類風塵女子更是要遠離祭祀的地方。又或是因爲錢塘的男人比較怕‘老婆’,總而言之,在歷史的選擇作用下,錢塘縣西側也算是別有一番情趣了,當也晚泛舟於此,無數的畫舫,點着燈火泛舟河中,若是坐上現代直升機從空中俯瞰,這裡這裡便猶如倒置天空,河中的畫舫猶若那漫天繁星,船頭的歌姬用各種天籟之聲吸引着你的眼球。唯一不同的或許是在這裡會有你想象不到的風流韻事。
烈日炎炎,街上此時的行人並不是很多,只有寥寥的幾人也是神色匆忙的從一處急速行到令一處,未有半點停留。李塵父子在街上也是急速的走着,兩人都顯得十分沉悶。不僅因爲天熱,更加擔心的則是此行的成果問題。因爲在清朝從教學程度分,私塾並不像現代的學校那樣可分成小、中、大學三級甚至研究院等等,程度級別那樣明顯。私塾是高低程度渾在一起的,全看教師的水平,有的教師程度很差,只能在三家村的小書房中,教教識字課本“三、百、千”,即《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教到《論語》就困難了。這是極少數,只能教程度極低的蒙學,稍微高些就不成。但是一般的私塾教師,大多是些不第的秀才,他是讀完《四書》、“五經”,而且會作八股文的,如《儒林外史》第二回周進的例子,他在縣裡考“案首”,即童生小考第一名,自然不但“五經”、《四書》爛熟胸,八中股文一定也很不錯了。可是時運不濟,所謂“文章雖好難入考官眼”,連個秀才也考不上,只能到鄉間去作“孩子王”,但這樣的老師他教的幅度就比較大了,從啓蒙教育,教教識字課“三、百、千”小書,一直教完《四書》、“五經”,教會作“八股文,但對於李志這樣的稟生來說道在一家家裡做私塾先生是從綽綽有餘的。而李志考慮的是在他這個年紀教私塾的是很少的,而學問達到他這種程度來教私塾的更是少之又少了,可以說在清朝已經是絕代的。這對於李志來說臉上是稍有點掛不住的。但李志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既然打定不再如科場了,做個先生的卻是不錯的選擇。而李塵考慮則是如何可以使李志穩妥的進入私塾,成爲一個私塾先生,這對於李塵這個經常流落於各個地方面試的‘北漂’來說,顯然是不成難度的。李塵剛開始還在不停的爲李志講解面試的時候應該注意的問題,但是不久便發現李志那皺在一起的五官,便閉口不言,心裡也是略微的明白李志的想法了。想李志堂堂七尺男兒竟要一個九歲大的兒子提點關鍵地方,在放在誰身上也有點難以接受,李志此時沒有開口訓斥李塵已經算是李塵天大的榮幸了。
就這樣兩人一直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來到北城的時候應經是巳時三刻。面對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想要‘應試’成功,對於‘招聘’人的信息是要完全瞭解清楚的,當兩人來到北城的時候李塵便無意間拉着李志來到了一家茶樓裡打探點消息,以備做好完全的準備。
錢塘縣北城區‘有間茶樓’。偌大的茶樓前前前後後坐了四五桌的客人,使整個店鋪顯得十分寬敞,二十幾個客人打成一片在聊着最近錢塘縣的新鮮事情。而這距離達官貴族最近的地方人們日常的話題最多的無非便是沈、陳。王、徐四大家族了,沈姓一直在明朝以來便一直是浙江大姓,在清朝一代雖沈姓說在科舉上並沒有出過什麼傑出的人才,但整個錢塘,凡是中了的舉人進士沒有收過沈家恩惠更是少數,在錢塘要說沈家的發展也算是一段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了,整個錢塘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早在雍正年間沈府還算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府,事情發生在雍正八年,這一年沈府的老爺也算是慧眼識珠。爲雍正八年進士樑詩正、陳兆倫、吳嗣爵等士子提供了幫助。而一舉成名並堅定了沈府如今的家業。
樑詩正,字養仲,浙江錢塘人。雍正八年進士及第,授編修。累遷侍講學士。十三年,以母憂歸。高宗即位,召南書房行走。乾隆三年,補侍讀學士。累遷戶部侍郎。乾隆十年,擢戶部尚書,十三年,調兵部尚書。十四年,加太子少師,兼刑部尚書、翰林院掌院學士、協辦大學士。十五年,調吏部尚書。十六年,從上南巡,詩正父文濂年八十,予封典。十七年,疏乞終養。二十三年,丁父憂,召署工部尚書。二十四年,調署兵部尚書。二十五年,服闋,真除,仍命協辦大學士,兼翰林院掌院學士。二十八年,授東閣大學士,加太子太傅。尋卒,諡文莊。
陳兆侖,字星齋,浙江錢塘人。亦幼慧。雍正八年進士,福建即用知縣。舉博學鴻詞,詣京師試,授內閣中書,充軍機章京。乾隆元年,廷試二等,授檢討。十七年,復擢侍講學士。再遷順天府府尹。二十一年,遷太常寺卿。三十六年,卒。
吳嗣爵,字樹屏,浙江錢塘人。八歲而孤,母錢督之嚴,雍正八年成進士。授禮部主事,大學士張廷玉奏改吏部。再遷郎中。乾隆六年,授常州知府,再授保寧,皆奏留部。旋命視學湖北,調福建。十三年,授淮安知府,遷淮揚道。十六年,調兩淮鹽運使。十八年,復授淮揚道,遭母憂,上諭曰:“防河官吏叢弊,故特由運使調用。擢江蘇按察使。遷布政使,旨緩徵。,二十五年,補宿虹同知,仍授淮揚道,仍留任。三十四年,署河南巡撫。三十六年,遷江南河道總督。四十年,四十一年,。改吏部侍郎,四十二年,乞罷,歸。四十四年,卒,年七十有三。
只有上邊三人顯然不能使沈家在錢塘縣成爲第一大戶,關鍵的還在於沈家主要的營生是經商,有了以上三位的暗中幫助,沈家想要做到此也算是情理之中了。自古官商勾結好成家便是這個道理。而對其他的陳、王、徐三家則就沒有入此顯赫了。
在這家酒樓裡此時談論的問題便莫過於乾隆三十七年的新晉進士章煦了。
“爹爹,這個章煦是何人啊?”李塵聽到大家對章煦咱不決口,不由得忘了此次來的目的,張口便問道。
“客官,你可能不曉的,這個章老爺可了不得,張老爺可是我們錢塘縣的才子,出身寒門,自幼聰慧,早在16歲變爲縣試案首,18歲中舉,之後屢試不及,這個不說也罷,之後爲了謀生只好在沈府之中做個供奉,聽說章老爺便是沈氏學堂先生,負責教授沈氏內部子弟的功課,在去年年底進京趕考,在今年五月高中進士。章老爺可是我們錢塘近二十年來的第一位進士,也算了卻了我們錢塘20年沒出過進士的尷尬了,客官,你說這章老爺可否厲害?”聽到有人問及章煦,這個店裡人都投來驕傲的目光,小兒更是趕李志說話前邊提前回答了李塵。嘴角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得意,彷彿這個高中的不是章煦,而是這個店小二一般。
這倒惹得李塵心中一笑,臉上卻露出一臉崇拜的樣子答道;“這個章老爺果真厲害,真不愧是我們錢塘縣地一才子,29歲才高中進士。”
“江流,不得胡言”且不論這個小二有沒有聽出李塵的嘲諷之色,而李志卻聽得明明白白,礙於臉面也不便點破,只是出言呵斥了李塵,便叫小二過來付了茶錢,慌忙逃離此處。此事暫且不表。
出了茶樓,李志父子走在烈日炎炎的小道上,心情煩躁的李志也不得不再次呵斥李塵道;“江流可別不知天高地厚,若你將來想爲父一樣參加科考便知道你想要中個進士有多難,那可真是相當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步小心就會落入‘輪迴’。既然《紅樓夢》讀過,我想《儒林外史》你也看過吧?你可知范進爲什麼中個舉人便癲了?”
聽得此話,李塵想象自己當初高考的時候,再結合現今科舉的實際心中也少了幾許輕視章煦的回道:“是,爹爹教訓的是,孩兒以後多多注意,再也不敢輕易取笑他人了。”
聽得李塵認錯態度如此真誠,李志越發的感覺李塵自從的了這次病之後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要是以前的性格,必是低頭不言,哪有現在這般乖乖低頭認錯的呢?而且還是一點就通,少了不少囉嗦,但又不由得想起了章煦,心中又暗想我兒一定不比這個曜青差的;喃喃自語道;“想這個曜青我們曾經一起考過縣試、府試和院試,也算是半個熟人,當初我還曾替他付過房費,可如今卻是……曜青也算一代奇人了,只可惜了今年才點了進士卻是讓人意外了。”
見到李志嘀咕,李塵也沒過多的心思只想着私塾的事情便催促李志說道:“如今沈府像是少了一位先生,不知爹爹可否去一試?”
見得李塵提醒李志也從神遊中恢復過來,李塵可能不知但他卻清楚想要進入沈府的難度有多大,相比每天來沈府想要成爲供奉的士子少數也要幾十個吧,其中的舉人老爺怕也不會少,這還真令李志有點擔心。但礙於長輩的面子,在李塵面前也不便露出過多擔憂的表情,只好悻悻的應了一聲拉着李塵向沈府去了。嘴裡卻再也不肯說出半句話,但是心裡着實緊張的要命。感覺到李志拉的那隻手正在不停的顫抖李塵曉的這時因爲李塵緊張的緣故,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再次用自己的小手給李志一些力量示意他努力,心中卻在想也不知道到時自己能不能暗中幫助,仔細一想怕是應該難度不大。畢竟李塵也是一個年僅而立的求職老手了。於是父子兩人便各懷心事的來到了沈府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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