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林《下》

“在下正是李塵,不知公子有何見教?”李塵見張玲還在對方手裡本不想搭話,但見王林風度翩翩,先前的事情更是讓李塵對王林心生好感不由得答道;

“張玲可是你徒弟?”

“是又如何?”李塵好奇道;

“張玲昨日打了我王府的人,你可知道?”

“在下就在旁邊?”見王林問話越發的野蠻,李塵先前的好感也掃之一空。

“好,承認了便好,今天我也不是來爲難與你的,這家酒樓本不是王家之物,我王家也不想要,但是打了我王家的人也是要受些懲罰,要不這錢塘縣是個人便敢找我王府麻煩,也顯得王府忒懦弱了些。”王林絲毫不介意李塵的態度又道;

“你王府下人仗勢欺人,被人家訓也是應該,況且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尊卑之分,你王府下人可以欺人,我們爲何就不可欺他?”李塵也不示弱。

“好個世間本沒有尊卑,你果然不是常人,小小年紀便有此番見識,着實不易,實話實說吧。今天我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王林第一次開始對李塵正臉相看,他確實沒有想到,在今天這個社會竟然還有人物有此等見解,而且此人年近十歲,但這要得到王林的認可還是不夠。

“哦,不知王大公子綁了我這徒弟是何用意?”李塵好奇道

“早就聽人說,李家公子早慧,對對聯更是難道了沈老爺,傳爲文曲星下凡,今天我老就是想證實一下這是民間謠言還是確有其事。如果你能接下我的上聯,我保證王府再沒有人趕來和你做對,而且王府上下視你爲貴賓,我王林也願與你交個朋友,如若不然這張玲我就要交他去見官。你看可好?”王林饒有趣味的看着李塵。

“我能有別的選擇嗎?”李塵反問道;

“好,果然識相,那我出上聯了?”王林笑着回道;

“好,你請。”李塵還真沒有想到這古代對對聯竟有如此愛好這可正對下懷了。

“那你聽好了,千江有水千江月,”見了李塵,才知道想必那傳言不虛是以上來變少了許多試探。

“萬里無雲萬里天,”這點小兒科可難不倒李塵,簡直隨口就來

“朗月照人如鑑臨水。”

“時雨潤物自葉留根”

“此是盛遊,同氣仰爲列賢知。”聽了此聯王林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李塵的不平凡之處,能對出這樣的句子一定是有不凡之處,要不人生閱歷豐富,要不就是讀書讀的許多,無論那種情況出現在李塵身上都已經讓他感到吃驚了。既然知道先前的事蹟不是謠傳,王林也就不再留情。

“異世文集,相期長在天地間。”這個可確實難道了李塵,雖說有幾十年的對聯積澱但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要靠自己日常的積累與隨機應變之法了。

“好,對的好,我再給你一聯,對的上我便認輸。”王林此刻也不再懷疑李塵的本事心裡卻想到想必此事傳出去定要掀起驚天風雲,但是自己又不甘心自己竟然輸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下,於是發狠了想要來個一局定勝負,王林對於自己的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他就不相信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有什麼真才實學?那些所謂的勝了沈老爺,在他看來那無非是那些愚民的謠傳而已,想要勝了李塵,在他看來那根本不是一會事。

“好,還請王公子賜教。”李塵此刻卻是越對越有信心了,自從與這具身體融合了之後,他便發現以前所學東西想要的時刻便是立即浮現在自己眼前,簡直張口就來,這也更增強了李塵的信心。

“地亦千秋。南來尋丞相祠堂,一樣名垂宇宙。”

李塵看着王林問道;“王公子可知宇宙真正的含義?”

“不滿李公子,在下略微知道一些,今天趁我心情不錯,我就爲大家普及一下宇宙的正含義,“此時聽說王少爺和錢塘新出的神童再次較量學問,大家都疑惑不解,顯然這不是王少爺欺負人嗎。不少人早已經料到結局,但還是不乏有些人想親來現場看看真實的場景,是以短短的幾分鐘店裡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看熱鬧的人,聽得王林要和大家講。這裡的紛紛拍手示好,剛纔的對聯較量,已經大大的滿足了看熱鬧的人,如今王林的話更是讓人感覺真是不虛此行,紛紛凝神靜聽。但也有讀過《淮南子》問道;“宇宙不就是我們現在生活的空間與時間的結合嗎?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位兄臺,此言差異,宇宙的概念可遠遠不止此,那也僅僅是古人一些淺薄的看法而已,要知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很多事情都是超乎我們想想的,在我們生活的西方很遙遠的地方,有些人已經證實我們生活地方並不是地圓天方的,而是圓形的。”

“圓形的?王公子在開玩笑吧?如果是圓形的那我們豈不是要掉了下去嗎?”有人不解問道;

“是的,雖說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卻知道,有人一直向西行卻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以此印證了我所說的我們生活的地方是圓的,但是事實如何卻有待考察。”

“荒謬,無稽之談,自古以來我們的祖先就沒有這樣的結論,王大公子這是背棄祖先啊,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從你這個讀聖賢書的人之口說出,真是枉對先師孔聖人。”這下可真是得罪人了。說話的是一位老者。

聽了此話王林一驚但隨即便恢復正常道:“我讀聖賢書便是爲了明世間真理,而又何必拘於古人言論,凡事要有質疑,有了質疑我們才能進步。那裡想你們,只知讀四書,並不言書中奧義,把孔聖人的話曲解,惹得後人恥笑。”

“那按王公子之言,什麼纔是宇宙?”又有人問道;

“宇宙便是我們生活之所,既是普天之內,包括那日月星辰,宇宙之大遠超我們的想象,雖說我們的生活的地方之外有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就是我這一生想要去驗證的地方。”

“呵呵,原來這只是王公子的一排胡言啊?”先前的那爲老者譏笑道;遇到驗證真理的時候大家可是不論你是什麼身份都要和你掙個你死我活的。

“我會去親自驗證的,這將是我畢生的夢想,”

“我看大家不如看看李公子的下聯出來了沒有,驗證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怎麼樣?”也不知這人是來當和事老的,還是着急看着這場比試的輸贏的。但這也提示了,大多數人此行的真是目的。

李塵聽了王林的話很是震驚,沒想到大清朝還有這樣的人,儘管王林關於宇宙的言論還不是十分完整,驗證還不是十分完全,但李塵此刻已經是對王林刮目相看了,但也悲痛儒家思想的害人不淺,但是李塵卻沒有撥亂反正的思想,說出什麼超時代的話,必定讓人當成瘋子。李塵可沒有那麼不識趣,這種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爲好。聽到有人插話麼才讓李塵腦子一亮答出了自己已經想好的下聯“橋通萬里,東去問襄陽耆老,幾人相憶在江樓。”

“好,李公子對的好,王公子可是認輸了?”人羣中有人擠綴道;

“李公子果然好學問,在下認輸,如若不嫌棄,在家日後定當叨擾,”王林此時已經忘記了先前和李塵不快,只恨這大清子民如此淺薄無知,只是把那驗證事實的渴望深深的掩藏在心中。期望有道一天可以用事實來警惕世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爲這惶惶大地只有大清纔是真正的王朝,在遙遠的西方有我們不知道的世界。

“不敢,王公子若如不嫌麻煩,在下定當上門拜訪。”李塵也是客客氣氣的回道;此時李塵也再沒有了小瞧王林的意思。

“好,那就如此說定了,張玲的事情我也不在追究,今天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已經知足了,以後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幫助。告辭”王林行了一禮就要告辭。

李塵連忙回了一禮道:“王公子保重,”

大家見到王林落荒而逃。也明白了此次的勝者,也不再停留紛紛與李塵告別,各自回去了,第二天酒樓發生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錢塘,李塵的名字使得家喻戶曉,李塵也座定錢塘第一神童的位置,這又爲李塵以後帶來了不少麻煩,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衆人離去後。老黑連忙給張玲接了繩子,去了棉布,張玲這才能開口講話。

“這次又麻煩師傅了,”

“你這是那裡話,這本是我應該做的,你應該好好謝謝老黑,”李塵老氣橫秋的道;

“謝謝黑哥,嘿嘿”張玲見識了剛纔事情的經過,雖說李塵不是辯論的主角,但是卻生生壓了主角一頭,對於這個九歲師傅的話也開始言聽計從了。

“小老兒再次謝過兩位恩人了”老汗行了一禮道;

“那裡那裡,舉手之勞,以後張玲這裡還要仰仗你老人家呢?”李塵也慌忙回了一禮。

“哪裡哪裡,我都聽張玲說了,我按照李公子說的烹飪之法做的菜才更是美味,以後還要李公子多擔待啊?”昨天張玲去而復返,向未來的老丈人說了李塵故事,尤其是說道李塵對菜餚的評價,更是讓老闆親自上手一試,結果果然是美味了許多,老闆今日對李塵也不再當成小孩子看了。

“我以後每天都回來指點你一些菜的做法,另外酒樓也要重新裝修,酒樓開張之日也是張玲與素秋成親之日,老丈你看如何?”李塵知道再客氣下去還真沒完了,於是直切正題。

“好,如此甚好,一切全聽公子吩咐。”老闆也開口回道;

“就是如此委屈了素秋小姐,”

“如今那還在乎的那點虛禮,李公子嚴重了。”

“既然老丈如此說,我也不再客氣,日近正午,不如我們去廚房,在來做幾道菜怎麼樣?”李塵道;

“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公子了。”

“老黑,我廚房你是不會進了吧?”李塵轉向老黑,

“自燃,公子有何吩咐?”老黑嘿嘿的笑道;

“吩咐不敢,只是前幾日說好了,這個飯店有你一份紅利,有些事情可還少不了麻煩你啊?”

“公子,這是何話?我老黑怎麼能接受你這份大禮?”

“你就不要推辭了,除了報你救命之恩外,我這年輕的好多事情還要麻煩與你,還望不要推辭了。”李塵誠懇的道;這也算是對老黑的一點拉攏與補償了,在這清朝李塵已經把錢財之物看的十分淺淡了,只要能夠好好度過這一生就算捨棄些又有什麼?可是今天聽了王林的一番話?李塵開始思考,自己真的要這樣淺淡的度過這一生嗎?難道要讓60年後的日不落

帝國輕鬆的把我們推入那個令人難以忘懷的時代嗎?

老黑知道以李塵的才智開個酒樓必定掙錢,是以不敢接受這份大恩,但看着李塵九歲便明白這一切,也就不再推辭,況且以後免不了與李塵多接觸,還不如收了人情,以後好的交流。

“好,這還煩請老黑哥去府裡告知我父親一聲,下午我們在一起去購置一些東西,請些人來裝修酒樓,以後也好開張。”這次李塵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年齡,儘管不太承認,但是事實如此,李塵也就不再老黑麪前拿大,以兄弟相稱了。

“公子放心,我這便去了。”說着老黑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翻身上馬,直奔沈府而去了。

等得老黑走遠,李塵與張玲他們也不耽擱,直奔廚房而去了,想要趕緊弄出來一些新的菜餚一杯開張使用。素秋也從閨房出來一起去了,先前王四出來搗亂,老闆硬是讓素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來,這才使得李塵來的時候並未見素秋。如今剛一見面自有一番寒暄。

整整一天的時間,李塵都在爲老闆和張玲講解浙菜的做法,並且瞭解到老闆姓錢,有了劉老漢幾十年的經驗和李塵的理論基礎,張玲的手藝在短短的一天內竟有了質的改變,素秋也在一旁打下手,張玲也落得高興,直到晚間晚間李塵才吃過自己動手的飯菜得意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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