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書房
“只是什麼?”包括趙敬堂的在座各位看着李塵異口同聲道;
“只是我有點渴了,能等我緩一下在說嗎?”李塵睜大眼睛看着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也不待主人答應拿起茶水便一嗓子灌了進去。
“李公子,就別吊我們胃口了,我們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公子還有心情開玩笑。”趙敬堂看着李塵的表情無奈的道;
“好,那我就接着說,工藝的選擇,釀酒原料的處理,以及釀造,入窯,發酵管理,儲存,這些我就不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各位都是行家,我要說的如何縮短釀造的時間。想必大家知道在釀酒過程中,除了會產生我們釀造的酒以外還會產生一些雜質,如何把這些產生的雜質除去,我們通常用的方法是以長時間的等待來解決,等待的時間越久雜質去除的越乾淨,我們釀的酒的味道也就越甜美,我又一個辦法可以儘快的去除這些雜質,可以更好的縮短釀酒的時間,使酒的味道變得香醇,只不過這個辦法我也沒有親自試驗過,以後還要仰仗各位師傅們指點。”李塵可是不會把釀酒的真正原理給講出來,雖說李塵現在的年紀雖小,但是卻並不傻。
“那按李公子的話,我們如何去除酒裡的雜質?”
“這個嗎?暫時還不能說,到了合適的時間,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那個李師傅率先忍不住了,李塵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打住,吊人胃口,這可讓他幾十年的心臟有點初吃不消。
“李富,不可放肆,這以後便是東家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先走吧!”坐在趙敬堂下手的老漢道,想必這李福就是那個脾氣暴躁的那人的真名了。
“可是他… ”
“好了,我們走吧!”那個老漢說罷,便起身率先向李塵告別,大家也都明白縮短釀酒週期這麼重要的事情,人家雖然小,但是人家錢塘第一神童的名號也不是吹出來的,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告訴你?況且眼下來看,李塵年紀雖小,心智卻是比一般的人要細密許多,是以大家也都不在問,一一起身向李塵告別,只有那個李福好似心有不甘,但是見到大家都走了自己也好久留,也只好起身與李塵告別。
“李公子果然是博學就連釀酒也有研究,真是不簡單,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看與你了。”趙敬堂見幾位師傅滿意的走遠心裡對李塵也是更加佩服,如果說可以改善原料就足以把李塵視爲貴賓的話,那現在李塵更是有縮短釀酒週期的方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可以得到這個縮短釀酒週期方法的話,別說是一個張強就算是有一百個張強也別想從他這裡佔到一點的便宜。
“趙老闆過獎了,也是略知,略知而已。”李塵略顯尷尬的道;
“實話實話而已,請問李公子打算幾分價錢才願把房子賣給我,只要是我可以出的價錢,斷然不會虧待了你。”趙敬堂也知道寒暄過後自燃就要談正題了,他的內心也是極其想要得到方法,因此不待李塵開口便迫不及待的攤開了牌。得到這樣一個藥方對於趙敬堂來說你僅僅可以在與張強的的競爭中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也可以讓他趙家在今後的釀酒業裡10年甚至百年一直處於最頂端的位置,那個時候他趙家便可以主導浙江的釀酒業,在也不必有任何的擔心,這對於趙敬堂來說是具有極其的誘惑性的,才迫不及待的與李塵談及條件,感性勝了理智,讓他完全忘記了談判應有的過程,過早的暴露了自己,使得自己在以後的談判之中一直處於劣勢。
“趙老闆,你認爲你可以開的價格會比張強更高嗎?”李塵不急不緩得得說道;
“呵呵,也是,小兄弟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心智,談這些黃白之物可算折損了小兄弟的品行。”趙敬堂無奈的笑了笑道;
“趙老闆此言差異,這黃白之物的卻是世間的好東西,沒有這些東西這個日子當真是不好過,趙老闆生在富貴之家不瞭解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困難啊。”李塵道;這些可是李塵生活紀實年來的切身感受,沒有錢的日子當真是千難萬難,想當初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李塵還是清晰的記得的。如今聽趙敬堂這麼說也算是有感而發,毫無絲毫做作。
“那….小兄弟是要?”趙敬堂看李塵的樣子確實是心中所想,自己也開始變得迷糊既然爲了錢,那麼李塵剛剛的言論又是爲何?趙敬堂心中立馬蹦出來一個不好的想法?難道他這是趁火打劫…
“呵呵,趙老闆想必也是明白這樣的秘方的價值,這個秘方買了雖說可以,可是買的對象卻不會是你趙家,不說遠的,就算買到張強那裡我可以得到的就遠比在你這裡要多的多,更別說浙江的其他的大戶,其實我來這裡的目的。一是;我們都是錢塘的,是老鄉,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是;希望可以趙老闆度過眼下的難關。三就是希望我可以加入你們趙家,拿到一份乾股。”李塵也不怕他趙敬堂不答應,畢竟是整個趙家重要還是那一份乾股重要,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也不用李塵囉嗦,如果趙敬堂看不清楚這些關係的話,那麼,李塵也會毫不猶豫的走,與其與這樣一個蠢才合作,還不如把這份秘方買個更好的價格。
趙敬堂聽得李塵這麼說,心裡着實一驚,沒想到這次打得劫如此之大,想要白白的拿走的其中一份乾股,這樣一份秘方沒有用過,效果怎麼樣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面對這樣一個未知數交出一份乾股這的卻令人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沒有秘方的話,張強的搗亂不日便可是趙家破產,到時候整個趙家人恐怕都要另謀出路了。沒想到這個李塵小小年紀看問題這麼透徹,定然是看明白了我趙家的情況纔敢來此,想想自己九歲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少年,哪有這般心智,不由的對李塵更是高看幾分,心裡卻還在糾結是否拿出一份乾股。
李塵看趙敬堂還在思索之中也不便打擾,就在一旁靜靜的等着,知道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這趙府的確是一個風水寶地,別的不說,單單這座書屋裡的氣息便足以讓人陶醉,用心沉浸其中,更是是心裡一爽,萬般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房外更是鳥語花香,處處透着唯美的自然景色,想是在200年後的現代,絕對不可能有如此風景,仔細一想現在乾隆四十七年,還有不到一個甲子的時間鴉片戰爭便要敲開天朝的大門,天朝便將淪爲半殖民半封建社會,那個時候我天朝子民便只有任外人**了,想起那段悲慘的歷史,李塵便心有餘悸,穿越到了這個年代,他一個人又能對歷史有什麼大的改變呢?正在思考只間,一聲嘆息打斷了李塵的思路。
“不知小兄弟在思考些什麼竟然這麼入神?”趙敬堂道;
“沒事,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想我天朝大國,不日也將淪爲地獄,到時候我大清億萬子民便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想起心中悲痛萬分啊。”李塵道;
“小兄弟何處此言?想我大清朝兵強馬壯的,就連塞外蒙古人都制的服服帖帖的,難道還有人敢對我天朝發兵?”趙敬堂驚訝道;對於李塵的話不以爲然。
“趙老闆有所不知啊?殊不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如果趙老闆可以再活一個甲子,到時便知。現在還是先討論我們的事情吧?不知趙老闆考慮的怎麼樣了,一份的乾股,是否可以拿出呢?”李塵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趙敬堂有過多的糾纏,還是回到正題上爲妙。
“李公子的條件並不是不可以答應,只是有幾點還請李公子擔待。”趙敬堂心中雖有疑惑,卻像自己幾年已近不惑,能不能再活一個甲子還是一會事,這等空頭支票理他作甚。但是趙敬堂卻不知,他真的活到了那個時候,並在那段艱難的時期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是整個歷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名字也永遠的寫在了天朝的歷史之中。
“趙老闆請講,”李塵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還望等到這個秘方卻實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之後在簽訂協議,而且希望李公子不能把這個秘方在泄露給他人,使其成爲我們趙家的專屬秘方,如果可以如此的話,李公子的一份乾股不成問題。”
“這個自然,既然趙老闆如此爽快,我也不好藏私,這是我寫的有關釀酒方面的心得,現在就把交予趙老闆。期間有些過程可能是幾位師傅沒有見過的,只要完全按照我寫的過程釀製,必定沒有問題,到時候還望趙老闆多多費心了。”李塵道
“如此的話,多謝李公子了,如果趙家可以度過此次危機,以後李公子有什麼事情,趙某必定全力以赴。”趙敬堂從李塵手裡接過抄本,心情還是頗爲愉快的。
“趙老闆言重了,以後必定還有多多麻煩趙老闆的地方,還希望趙老闆不要推辭。”李塵也回道;
“東家,東家,沈府來人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李公子。”就在兩人交談間有人在房外道;
“可知來的是什麼人?有何急事?”李塵聽說沈府有急事,連忙問道;
“小的不知來的是什麼人,只知來的人是一個高頭大汗,具體有和事情,他也不肯說,只是告訴小人要立馬見到李公子。”來的那人推門進來,聽得問話道;
“好知道了,讓那人在前廳等候,我們馬上就到,”趙敬堂看那人在李塵面前慌張的樣子心裡頗感不爽,讓人小瞧了他趙府。等得那人退去,趙敬堂才道;“既然貴府有急事,我也不便留公子久住,我們這邊去前廳吧?”
“好,我們這邊走吧?”李塵聽了趙敬堂的話,也迫不急待得踏出房門。趙敬堂不知道,他卻知道,聽小廝描述那人必是老黑無疑,如果沈府有事必定不會是老黑親自前來,很有可能是店裡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大事,纔會如此急切的趕過來。
趙府 前廳
老黑一直在那裡來回踱着步,焦急的等待着,誰知李塵剛來趙府一天,酒樓裡已經出了事情,這才使得他不得不打着沈府的旗子前來見李塵。誰知到了趙府有耽擱着許多時間,使得他越來越覺不安。
“黑哥,出了什麼事情?”李塵剛來到前廳便在老黑在那裡踱步,想必事情不小。
“小哥啊,你可總算來了,趕緊跟我一起走,這次可出了大事了,我們路上邊走邊說,晚了恐怕可就要趕不及了。”老黑見李塵過來二話不說,也不看李塵眼色,拉着邊走。
“趙老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登門賠罪。”不等李塵話說完,老黑已經拉着李塵出了前廳,直奔大門而去了。只聽趙敬堂的聲音從後邊傳來道;“李公子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望着李塵遠去的背影,趙敬堂感慨道;“世間還有如此奇人,也不知是誰有幸得此兒子,真可謂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