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回家《中》

五雲山的山奇形怪狀,花樣叢多,有一線天,有烏狗石,有巨龍林 …… 真是各山有各山的奇妙,各山有各山的點故。

五雲山上現在又數不盡的水泥路,順着彎彎曲曲的水泥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獅象管門”兩座山。爲什麼叫“獅象管門”呢?告訴你吧,左邊的山像一隻傲氣十足的大象,卷着它那長長的鼻子,對天長嘯;右邊的山像一隻威風凜凜的獅子,虎視眈眈,注視着前方;因爲這兩座山是五雲山衆山中最前面的兩座,它們就像兩個忠實的門將,守護着衆山,故得名“獅象管門”。

獅象山下面有一個大巖洞,得名“大佛洞”。裡面的溶洞一個接一個,傳說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帶兵打仗,因爲敵我兵力懸殊,被敵人打得連連敗退,逃亡到了五雲山,躲進了大佛洞,才避過了這一災難,所以當地老百姓都知道大佛洞的故事。

五雲山自從被青幫佔爲根據地之後,大佛洞也被重新修繕一番成了青幫的一個絕佳的招待外賓的場合,這李塵自從阿桂走了之後便一直在大佛洞居住,在李塵在大佛洞休息了整個下午之後李塵的身體漸漸開始好轉,等到了晚間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了力氣,略微可以走動。

“師叔,師太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讓你去見他。”

“嗯,好了,知道了,我這便去。”李塵答道;今天晚上是青幫的一個重要的晚會,在會間宿慶祥要首先宣佈他新收的徒弟李塵,之後還要給大家露一個口風,那就是青幫將開始歷史上的第一次改革,所以此次的會議非同尋常,原本是打算等過幾日李塵的身體好了之後纔開始進行的,但是被李塵拒絕了,到近未知,李塵已經整整的3天沒有進過家門了,雖然家中現在已經知道李塵的下落,但是李塵還是感覺應該先要回沈府一趟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否則的話,怕李志擔心,這也是不孝的一種。宿慶祥無法摸取李塵的這一份孝心,青幫歷來都是師如父,見到李塵年紀輕輕就如此顧及自己父親的感受,怎麼能不讓宿慶祥高興呢?只得今晚開始開這一場會議。

李塵走出來,看着眼前剛剛過來通知自己的那一人,李塵頗感眼熟,仔細一纔想起那人原來就是那天和阿桂交過手的法憲。“嗯,怎麼會是你?”李塵納悶的問道;

“師叔,正是我,我現在被師**排過來保護師叔的安全,當做是對我犯錯的一種懲罰。”法憲聽李塵問話絲毫不感意外,按照自己原先想的答案回答道;

“哦,好吧,那我們可真是不打不相逢,有你保護那我就真的是**全了,以後恐怕要多多麻煩你了。”

“師叔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本來已經準備好迎接李塵滿腔怒火的法憲見到李塵如此面善心中也釋懷了幾分。看着李塵稚氣的臉龐,心中突然又感到有幾分的不好意思,李塵畢竟和阿桂沒有什麼關係,當初綁了他也是逼不得已,但事已至此法憲心中仍然還保留這對李塵的幾分歉意。出了法憲以外參與保護李塵的還有**,法成,法善三人,他們三人一起參加的圍捕阿桂事件,這次又被一同派來保護李塵,幾人要說法憲生性愚鈍對於李塵懷有幾分歉意的話,那三個多的恐怕更多的是對李塵的厭惡,和對這份差事的鄙夷,法**與法善還好,法成心裡則就更邪惡一點了,對於高層的這份決議感到十分的不滿,對於李塵的恨意則就更增了幾分,因此本應該四人一起來迎接李塵反而成了傻乎乎的法憲一人。

“好吧,我們這就去吧,萬不可讓師父他們等急了。”李塵自己有整理了一番,使自己的小辮子不至於那麼凌亂,衣服也不至於那麼破爛,就上路了,走了一段時間李塵突然又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裡看着法憲。

“師叔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東西拉下了?”法憲見李塵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回道;

“不是,我不認得路。”

“哈哈,”李塵此話一出法憲立馬笑了起來。看着李塵一臉的不好意思,法憲也止住了笑心裡想着這位小師叔看起來再成熟,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啊,嘴上道;“師叔,我領你過去。”

“嗯,好吧。”李塵想必此刻還不知道在此刻法憲的心中,李塵已經成了可愛的代名詞,如果要是知道了,也不知李塵這位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多的‘大漢’會做何感想。

“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師叔,我道號法憲,至於真是的名字嗎?早在我加入青幫的那一刻就已經忘了。”

“哦,這是爲何?難道你的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故事嗎?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說也罷。”

“既然師叔問了,告訴師叔也無妨,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這本就是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比我身世淒涼的的青幫幫衆大有人在。我生活的村莊本來是一個安靜和祥的村莊,那一年我們縣遭遇天災,大水沖毀了我們的家園,許多人無家可歸,我們家業一樣,當時我們家中還有我的爺爺和我的父母親,我們一行四人隨着我們縣的人羣一起流落他鄉,路上我們吃盡了所有我們能吃的一切,前幾日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吃到一些野味,也許是因爲打野味的人多了,那些野生的畜生都躲進了山林之中,接下來的時間裡野味越打越少,我們可以吃的也越來越少,但是一路之上的災民也越來越多,原來那次不僅我們縣,就連臨近的幾個縣也遭了水災,幾個縣的混在一起,於是縣與縣之間便開始聯合在一起,要不是如此的話,我們就會被鄰縣的人欺負最後一點野味也打不到,先前我們縣也有幾次沒有打到野味,但是靠着一些野菜將就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後來幾次我們縣打的野味比起其他的縣就開始多了起來,直到有一次一個縣連續幾日的吃野菜,那次他們見我們的野味打的不少,就要求我們分他們一些。但是師叔,你肯定知道,那個時候就算是打再多的野味,想要整個縣的人吃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自然不願意,於是雙方就開始了一場火拼,打死了幾個人,大家慌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最後也沒有追究什麼,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人打不到野味,我們吃的也在急劇減少,野菜的供量也開始不夠,吃不飽的人也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天其他幾個縣的人是在是不平我們縣人每天的野味比他們打的多,於是他們幾個縣的人就開始合夥起來,要求和我們打的野味平分,我們自然是不同意的,當時見到吃的都想見到親孃一樣珍惜,誰會平白無故的把親孃送人,於是我們縣和他們幾個縣又開始進行了一場武力衝突,這次衝突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死了很多人,我們縣的人傷亡巨大,我父親也死在那次衝突之中,最後我們縣打敗了,不得已開始和其他縣的人平分狩獵果實,也是從那次衝突之後我們縣的那些會打獵的,深的打獵技巧的那幾人死在了衝突之中,我們縣打的獵物開始遠遠不及其他幾個縣,時間不長我們縣的人就開始被其他幾個縣的人欺辱,在其他縣的欺辱下許多人開始吃不到東西,我爺爺那一段就曾三天沒有吃到東西,最後累死在路上,之後縣裡的人開始商量是不是和他們幾個縣分開走,這樣的話可能會更利於生存。得到一致意見後,我們縣便脫離了大部隊,幾日下來我們有的人餓死了,有的人走不動了漸漸的脫離了隊伍,其實我倒挺羨慕那些脫離隊伍的那些人的,因爲接來來,我們遇到了更爲殘忍的東西。”法憲說道此處竟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嗯,接下來怎麼樣了?”李塵聽得法憲身世,心裡頓感淒涼,更堅定了李塵他要改變當今人生存狀況的決心,至少也要改變其中一部分人的生存狀況。也許這僅僅是一場空夢,但是我相信李塵一定會沿着這條路一直的走下去。

“接下來,我們進入到了一個縣城之中,這個縣城並沒有遭到天災,反而朝廷在這裡設了粥場用來救濟我們這些流離失所的人。”

“那不是很好嗎?怎麼會是一場噩夢?”

“因爲在這個縣裡我們見到了比武力衝突更爲殘忍的東西——人爲的壓榨。我們剛進入這個縣的時候粥場的粥尚能如實的發放,那幾日恰好有御史在哪裡巡視,那些官員尚不敢再粥裡參假,官府也在極力的安排我們這些流民進行自救我們的日子過得還可以,本來以爲我們的日子就要進入正軌的時候那個御史突然間的去其他地方巡視,自此我們的粥漸漸的變得稀了起來,量開始少了起來,我們有開始有一大沒一搭的餓肚子,那些掌管粥場的官吏開始毆打我們這些災民,日子一日不如一日的,又一次母親眼見我餓的厲害,就上前索要粥場,誰料那個官吏反而看中我母親的姿色想要佔位己有,前期開始給我母親的粥開始多了起來,但是沒過的幾日便發現我母親每次去粥場回來總是帶着眼淚,那是我還小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聽鄰居他們說才知道我母親已經被粥場的小吏姦污了,後來那個小吏厭倦了我母親開始把我母親送給其他的小吏,又一次我母親被五個小吏一起奸… …姦污了,回來之後母親因忍受不不了那份屈辱,上吊自盡了。”法憲淚水不止一次的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也許不該問這些問題。”李塵聽到此處心裡也後悔起來,他是在是沒有想到原來大清的官場竟是如此的黑暗,大清的子民竟是如此的可憐,就連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不能有最簡單的保證,就連自己的自由也受到統治者無情的剝奪。

“這個又不怨你,只恨那個時候我的母親還年近23歲,就失去自己的生命,但也許這對她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我後來在那個縣守着我母親的屍體待了五天,整整五天的時間我母親的屍體就一直躺在那裡,看着他的屍體漸漸的開始發黴變臭,我卻一直守在那裡,不肯離開,知道有一天也許是母親的屍臭吸引了過往的路人,也許是母親的在天之靈救了我。我的師父在那個時候遇到了我,並且從其他人那裡聽了我的事情,救了我,並且閹了那五個姦污我母親的小吏,替我報了血海深仇。之後我便一直跟着師父來到了五雲山,拜在了師父的門下,成了青幫的一員。”法憲提到師父的時候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那一察覺的微笑,從哪個潛藏的微笑之中,李塵竟然看到了法憲心中的那一絲光明,一絲欣慰。

“哦,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你的母親,你的父親和你的爺爺?”李塵見法憲隱藏在心底高興有突然想到自己遠在異鄉的家鄉,已經恍如隔世的父母親。

“呵呵,不滿師叔,我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起我的父母親,想到我的家。”法憲勉強的露出微笑想要掩藏那份.. ..悲情。

“嗯。我也想家。”

“師叔的家不就在錢塘嗎?”法憲那裡知道李塵所說的家是哪個遠在200年後的家,雖然地方還在,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時間於空間少了任何一樣,哪家便不能稱之爲家了。

“我說的不是那個家,你想回家嗎?”李塵尷尬的道;

“我想回家。”

“那我們改天一起回你的家鄉可好?”

“真的嗎?我還可以回家嗎?”

“當然,你還可以回家。”

想必各位讀者也能從這章中看出這章的重要性,一些非人爲的災難和一些人爲的災難是造成我們祖先和我們現代的部分人生活貧苦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也是主角將要努力改變的。但是主角所能改變的僅僅是在這本書中的古人,至於… …其他的事情主角也是無能爲力,只求有更多的有志之士來改變現狀了。

在清朝這類類似的事件並不在少數,希望大家可以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生活,珍惜可爹媽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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