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幾人人都在擔憂着跑出去的嬌客,秋宛月礙着身份不能跑出去找人,就在心神不定的時候終於聽到門外傳來有說有笑的聲音。
衆人趕緊往大門處趕去,就見剛剛跑出去的梅湘凝,並張梓尚外加瑞軒一道進來了。
喜妹看見熟悉的聲影,驚喜的喊道,大哥?
話音剛落,就朝那道身影奔去,瑞軒張開臂膀,等着喜妹撲去懷中。
等接到她後,溫和的摸着她的頭髮,笑道:怎麼樣?在鄭伯孃這有沒有聽話啊?
喜妹從自家大哥懷裡伸出頭,撒嬌道:有啊,有啊,大哥我可聽話了,不信你問乾孃啊。
瑞軒笑而不語,只是任她一味的撒嬌。
卻不知這一幕,完全驚呆了剛剛被人送回來的某人,只見她看着兩人的互動,溜圓了眼睛失聲道:你們倆是兄妹?!
不像啊,怎麼一個這麼有禮,一個這麼潑辣呢。
經過這兩場交鋒,這位姑娘已經給喜妹定位爲潑辣了。
喜妹將頭伸向她,討好的說道:是你呀,你看我們倆難道不像嗎?
別人都說自己兄妹幾個長得都像她娘啊,沒理由看不出來啊。
梅湘凝還真的認真的看着兄妹倆的眉眼,看了半天后,才真的發現倆人有不少的想象之處。
想着剛纔哭鼻子的樣子被他看到,小姑娘有些赫然,但是片刻後想到。這有什麼丟臉的,是他妹妹把自己個惹哭的,他哄哄自己又怎麼啦?
就在爲自己找着藉口的時候,聽到耳邊那丫頭的聲音傳來,對了。大哥,你今天怎麼能夠從書院出來啊?
瑞軒搖頭,低聲道:傻丫頭,你忘了?今天是大哥沐休的日子呀。
喜妹這才一拍額頭,作恍然大悟狀,對哦,我怎麼忘了這事了呢?
說完後欣喜的圍着自己哥哥轉了起來,早忘了還有什麼客人的事。
喜妹,行了,先讓你哥哥進來再說話。哪有一行人在門口聊天的道理。鄭氏笑着說。
如此,一行人才結伴朝着府中走去。
對了大哥,一會你就喊我出去,我有事想着跟你說。就在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喜妹悄悄的跟瑞軒打着耳語。
瑞軒笑而不語。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上,看着大哥如此‘識相’,喜妹高興不已,只等着一會出去,再好好和哥哥商討一下荒地的事兒。
果不其然,雖然鄭氏嘴上說着不喜大兒子回來,但是等人都到身前兒的時候,早就喜的合不攏嘴了。
就在這時,喜妹眼神示意大哥,現在正是好時候。瑞軒會意咳咳嗓子,歉意的朝張仲權夫妻賠禮道,說是自家有長輩到,須得喜妹露個面,所以……
沒說完,張仲權就明瞭,朝他道:即是如此,那你就帶喜妹歸家去吧,等家裡的長輩走了,再送來不遲。
好傢伙,我已經成一個禮物了,還送來送去呢。
從張府出來,瑞軒看着神神秘秘的小妹,一臉好笑道:說說,到底什麼事非得讓我把你帶出來?
喜妹小腦袋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才神神秘秘的將他拉到一旁,把自己如何打算如何看荒地的事都交代了一番。
而瑞軒,也是由着先前不在意的神情到漸漸的凝重起來,最後聽完喜妹的打算後,鄭重的問道:你說這事你沒跟咱爹孃說?
喜妹點頭,道:大哥這事我也是隻跟你說過啊,你可不能把我給暴漏啊。
瑞軒看她緊張的快要發白的小臉,臉上繃着的神情再也忍不住了,拿着指頭在她腦瓜上崩了一下,道:嚇唬你呢,看把你嚇得。
喜妹這打算倒是挺好,自己如果考取了舉人,那自家這幾百畝的地就不用交田稅,最重要的就是,自家兩大財源都是來自王家,喜菊孃家使不上力,肯定會讓人看不起。
這樣一來,倒是給喜菊能添些助力。
不過,喜妹能這樣想倒是讓他吃了一驚,何時這個在自己周圍打轉的小姑娘也會這樣打算了?
看自家大哥不言語,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喜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會被大哥看穿了吧。
所以一時間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他看出一點破綻。
好了,剩下的事你也不用愁了,找人的事就交給大哥吧。終於,瑞軒恢復了原先風淡雲輕的樣子,摸着喜妹的腦袋回答。
那,大哥,你有把握找到會種田的人嗎?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喜妹就急急的問道。
瑞軒不語,只是隻身往前走去,走了老遠,看見喜妹還是原地呆愣,不由好笑的出聲,還愣着幹嘛,快走了。
是啊,喜妹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家大哥好歹也是個秀才,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就她還一直以爲人家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
不知,大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起來。
哎,就來了,大哥等等我。想開之後,也就小跑着追上自家大哥。
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好遠好遠。
冬日的夜,狂風的怒吼夾雜着石頭被捲起後敲打在門框上的咚咚聲,嚇得小孩都不敢出門,躲在自己爹孃的身邊瑟瑟發抖。
但是,在陳家對面的打鐵鋪房頂,卻是一副熱鬧景象,兩波人打的男舍難分。
終於,入侵一方在寡不敵衆的情況下,輸給了本土一方。
許培峰,顧志二人將掙扎不已的黑衣人扔進前廳,交由自家少主處置。
軒轅烈什麼也不說,只是平靜的坐在凳子上。無端的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再加上外面吹着的冷風,屋裡的凝重氣氛堪比冰山,就是常年跟隨着主子的顧志,也有些吃不消了。
忐忑不安的看向坐在主座上的人。
半天,就在刺客怕的快要自我了斷的時候。主座上的人終於出聲了。
你們是誰,爲什麼來?冷冷的說完後,又彷彿是入定了般,不言一聲。
許培峰上前一腳,呵斥兩人,說,你們來這是打的什麼算盤,老實些,不然扒光了你們的衣服將你們扔到大街上!
現在各路兵馬按兵不動,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想要幹什麼,所以還不能殺,看看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再做打算不遲。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這麼多的廢話幹什麼。終於。忍了半天不忍繼續沉默的刺客一開口了。
聽到他這話,顧志倒是樂了,呦,你倒是挺有脾氣,不請自來就算了,還顯得我們沒有待客之道了。
說完就將他臉上罩着的黑布給掀了開來。
是你軒轅烈看清楚眼前的人後,終是出聲。
顧志和許培峰疑惑的看了看對方,這是誰?他們從來沒見過啊。
要說這人,是北蒼國商聵將軍麾下的倆員大將,素日裡對他是忠心耿耿。但是上次交戰中,自家將軍被人使計回國押運糧草,他們趁將軍不在搞偷襲,自己這方纔敗下陣來,使將軍蒙羞。
更可恨的是,這次將軍還被派來當做是什麼求和使者,丟盡了臉面。
這口氣不出,他們兄弟實在是不服氣,所以,在沒經過將軍的同意下,他們兩人偷偷的來這想要報一下仇。
可是,誰料想,技不如人,一下子被人生擒了。
軒轅烈看他們二人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淡淡出聲:下了戰場,我不殺軍人,這次就放過你們,如果還有下次,我定當不饒。
等了半天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個回答,一時間,屋子裡的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少年。
我,我們不用你的假好心!
小弟,閉嘴!
年輕的那個剛說完,就被大的呵斥打斷。
年紀稍大些的刺客看向平靜無波的少年,恭敬道:這次是我們的不對,希望下次,能夠在戰場上與將軍決一死戰!
說完,拉着還有些不服氣的弟弟走出了房門。
少主。看着他們走出去的聲影,許培峰着急出聲,這一來相當是放虎歸山啊。
顧志將他拉住,看了看沉默不語的主子,示意他噤聲。
主子有主子的打斷,再說,鐵骨錚錚的男兒不應該死在這。
現在沒事了,你們去安歇吧。軒轅烈交代道。
拉着心不甘情不願的許培峰出來,不顧他僵硬無比的臭臉色,輕笑了一聲,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留下原地不解的許培峰,看了看屋子裡的身影又看了看走的沒影的大哥,跺跺腳,只得朝他奔去。
大哥,等等我……夜風捲着他的聲音,消失在空曠的院子中。
第二天,天兒剛剛大亮,一輛馬車就停到了陳家門口,前面松花蛋鋪子開門打掃的小二,看見有人來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掃帚,去和陳家幾人報信去了。
喜妹醒醒,你乾孃派人來接你了。得到信兒的趙氏伏在喜妹的枕邊,輕輕的推着她。
半天,喜妹纔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不耐道:我不想去了,你跟車伕說,我今個放假,不去了
那煩悶的口氣呦,惹得趙氏忍俊不禁。
你說也是,這從京城來的小丫頭不喜歡自己,乾孃幹啥老是將她們湊成一堆嘛,她也是有事業的人好伐。
怎麼能一直陪着一個小姑娘玩鬧呢。
明天軒轅烈要和喜妹見面啦,大家記得繼續關注啊,還有元旦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