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好了,快回家吧,咱家着火了。”來人一腳踹開陳家大門,着急忙慌的喊。
“什麼?咱家好好的怎麼着火了?”里正婆娘噌的站了起來,額頭上冒着汗,臉色發白,汗水流下來活着擦的粉,一道道的,那畫面更加有喜感了。
雖然知道這時候笑不厚道,但是喜妹和喜荷她們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真是老天爺也在幫着他們啊。不過,話說這聲音這身形怎麼這麼眼熟吶?
不理會兒子亂轉的眼神,里正婆娘拉着他的袖子問:“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別找那個小賤人了,咱家房子燒成什麼樣子了?”
不說還好,一聽見“賤人”兩字,周大壯連臉色都變了,不顧陳家人在場,恨恨的說:“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乾的,他在咱家牆角下點了不少柴火,現在天干,那牆角又挨着咱家的乾草堆。”
說着說着停下了,“怎麼不說了,你這是要急死我啊。”他娘拽着他的衣服說,半天才聽見,“更可恨的是,是,不光燒了咱家的草垛,連牆也被他們燒了漆黑,這還不算,還,還..........”
“還在漆黑的牆上用白灰寫了倆個大字,賤人”聽完後整個屋子鴉雀無聲,片刻後才傳來大笑。
“這才叫賤人呢,三妹,四妹,你們聽見了沒?賤人,哈哈”喜梅這時候笑的不能自已。真是太解氣了,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里正婆娘聽見兒子說完,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聽見自家牆被燒了,而且還寫着賤人倆字,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想想村裡的那些看熱鬧的人,以及過後的風言風語。
家裡出了這麼個大丑,兒子名聲本來就不好,這下保證再也沒有閨女願意到她家了。
想了想,看來這個丫頭必須去她家了,遂轉過頭,對趙氏說:“我兒子看上你丫頭是你家的福氣,我跟你說,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你們不把閨女交出來,哼哼,我在鎮上當師爺的哥哥可不會留情的。
到時候你們家會怎麼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說完就跟着兒子出門了,周大壯沒看見喜菊就被他娘拉走了,有些失望,不過她娘力道大的讓他不能還手。
那婆娘看着挺有氣勢。不過,雜亂的腳步聲還是泄露了她的着急。
等他們都走完了喜荷才上前關好門,“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轉身看着沉思的趙氏,不安的上前喊了聲“娘?”
趙氏點了點頭,安慰她說:“不怕,我就不信還沒有天理了,他周家還能硬上門搶人不行?”
喜妹看着她娘,默默的嘆了口氣,她娘明顯在自我安慰嘛,自古以來官商勾結,而且,那婆娘剛剛還說她哥是師爺,如果真是好官的話她也不敢說這話。
看來這個師爺有問題,而且縣令問題也不小,怕就怕,收了里正家的錢,到時候她爹還得進大獄裡來個免費幾日遊。搭進去不光是她大姐,還要有家裡的全部家當。
這人真是壞到骨子裡去了,怪不得能在村裡橫行這麼多年呢,而且,看剛纔那個男的,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那人,就是在集上綁走她的人!!!
對了,不會錯,她記那個人記得牢牢的,不光是嗓音還是身形,剛剛沒想起來是因爲實在想不到,竟然會是一個村子的人乾的,而且離得還那麼近。
這就好辦了,新仇舊恨一起算,眸子裡閃着怒火。不過,她家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斗的過他們家呢,小腦袋瞬間耷拉下來。
對了,怎麼不見她大哥以及小霸王呢?正在尋找着倆人,突然,小霸王三個字涌進腦海,她怎麼沒想起來呢。他家沒有不代表張家沒有啊。
想想他家的院子,他爹孃的氣勢,家裡一定老有錢,這樣就好辦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強。
“娘,大哥呢?”喜妹急急地問着,喜梅開口:“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人,外帶那個討厭鬼,他們這是去哪了?”
卻說這倆人,原來是在那婆娘進門沒多久的時候,瑞軒就出門了,但是由於小霸王看見了跟着他不放,所以也就帶着他去了,倆人跑到了哪裡?
噹噹噹當,他們跑到了里正家的院子門口,瑞軒看了看風向,指示張梓尚去撿些乾柴,摸不着頭腦的小霸王本不想去,但是看着一臉堅決的瑞軒只好照做了。
等撿好了柴,把它們擺好,瑞軒從懷裡拿出火摺子,這時候還不知道幹什麼小霸王就白搭了這麼幾年的道行了。
興奮的搶過瑞軒手中的火摺子,自己搶先點着了火,本來柴火就幹,再加上大夏天,那火是一點就着啊,不一會火就大了,連着牆裡的乾草也着了。
可憐在旁邊拴着的黑狗,着火了想跑也跑不了,被大火燒的掉了不少的毛,都可以聞見自己的肉香了,叫的越發大聲。
看着火如願以償着了,瑞軒拉着張梓尚躲了起來,院子裡的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要逃命去。
等火燒的差不多了也沒見有人過來救火,就瑞軒看着這裡沒人,拿起準備好的石灰塊,在牆上使勁的寫了兩個大字‘賤人’,寫罷,拉着目瞪口呆的小霸王回去了。
里正婆娘一路上急匆匆的往自家趕,碰上幾個人全都捂着嘴看着他們,等她回到自己家,看見眼前的一幕差點暈了。
她家黑乎乎的牆角邊圍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在那指指點點,還時不時的發出鬨笑聲,等她走進一看又紛紛四散,看清楚牆上倆個子,她險些又要吐血。
只見黑忽忽的牆上寫着方方正正的‘賤人’兩字,如果不是在自家牆上,她還會誇一聲“好字”,筆鋒有力,確實是可造之才。但是在自家牆上,她只想憤怒的撞牆。
臉上的肥肉都快擠成一團了,大喊着“是誰幹的?”得來的也就是幾聲譏笑。
不理會看熱鬧的人,推門走進院子,一腳踢開了上前尋求安慰的大黑狗,滿身怒火,不是沒懷疑陳家小子,但是想了想牆上的字,那些窮鬼連學堂都沒上過,怎麼會寫字,而且還那麼漂亮呢?
踢開屋裡的門,看見眼前的一幕,她是徹底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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