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星晨,轉瞬即逝,十月即將過去,寒冷的冬的氣息越來越濃,隆冬未至,百花紛紛掉落一地,清晨風吹在臉上已經有了刀割的感覺,單溥的衣服,早以不能抵禦這樣的初寒了。岑府內,原本濃密的樹木此時正紛紛表演着隨風飄動的舞曲,遠遠望去,不知是葉是枯黃了,還是急紅了臉,飄落了一地的豔。屋頂上有一層白霜,溥溥的一層,透明色的感覺,竟然有着一種奇異的美感。
岑府在平壤城是數一數二的豪富之家,大大小的亭院就有幾十處,而主屋養心閣是岑家老爺岑萬福和夫人王春秀的居所,這裡略顯素雅,王春秀原是大家閨秀,自小喜靜,是一個才女,岑淳一身的知識都是她教的,岑萬福雖然是一介武夫,脾氣也十分爆,但是對妻子卻是百般呵護,百依百順,岑府上上下下,誰要犯點事,只要求夫人老爺都不會再說話了。夫人是一名奇女了,也是一個活菩薩。是平壤城人人稱讚的大好人。平日裡不管家事,就喜弄個文,養個花,自從兒子岑淳變了之後,她現在每天的事反而變成了四處打聽誰家閨女如何,可否願意嫁給她的寶貝兒子。
岑家大大小小的主屋就有幾十間,平時岑家堂兄弟,表親全都住在一起,一家人相處也算和和樂樂,幸福美滿。岑家大小几十口人,唯一擔心的事還是岑淳的親事。這成了岑府頭等大事。
“爺,西域來的鄔爺又來拜訪了。”冷麪敲門走進書房,岑淳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的看着賬本。“但是,小的給回了。”冷麪冷着一臉,半鞠着身恭敬的回話,“好,我知道了。”岑淳從賬本中擡起頭,看着冷麪的不變的動作,眉微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忠,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爺的話,小的跟着爺有二十年了。”冷忠還是一臉
的淡定冷峻。、“忠,我可曾錯待你,”岑淳放下手中的賬本,休閒的躺靠在椅上。“我可曾把你當外人。”
“爺,對小的很好。”還是不死不活的幾個字。
“我們算不算兄弟。”一句戲謔的話拋出。
“算”出生入死二十年,冷麪早以把岑淳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
“既然是兄弟,直接叫我淳。”岑淳也不是一個愛講廢話的人。
“爺,自打八歲時,全家投奔岑府,躲過了仇人的追殺,讓一家人無憂的生活,小的就在心裡認定,爺就是我一輩子的主人,一輩子的恩人。此生不忘。”冷忠表明自己的立場,救命之恩此生難報,忠身爲岑家做牛做馬都是應當應份的,他毫無怨言。
“舊事不必重提,如今我是兄弟,不要和我過於生份。”岑淳沉下聲,下達命令。
“爺,恕難從命。”冷忠還是一臉的不從,其實冷忠本命冷揚,自入岑府之後,爲報岑家之恩,故改命冷忠,並棄文從武,跟着岑淳學得一身好本事。
“你這個臭脾氣。”這件事不知道議了多少次,岑淳可以對任何人無情,但是對於這個生死兄弟,卻無法黑下臉。
“爺,阿虎來了。”書房外此時傳來阿虎的聲音。
“嗯”岑淳示意其入內,並示意冷忠坐在一旁,但是依然固執的站在旁,岑淳也懶得理,只是搖了搖頭。
“爺,這是醉紅顏十月賬本。”阿虎每月月底都會把各處賬冊送呈到岑淳這裡。
“嗯,最近這半月,醉紅顏進賬翻了好幾倍?”岑淳看着越寫越高的數字,拋出疑問,他眼裡是容不下一顆沙的。要是敢在他眼皮底下弄虛作假,那他就要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爺,這全
都是貝小姐的功勞。”阿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雖然岑家做的生意範圍十分廣,但是對於下三爛的生意是不幹的。
“貝小姐?”幾天不去,怎麼時候多了一個貝小姐,而且還能讓生意翻上幾翻。這一位貝小引起了他的興趣。
“您忘了,那天夜裡直接砸你懷裡的貝小姐啊。”阿虎提醒式的說出王小貝。
“是她?”那一雙精靈的眼神,精緻的臉蛋馬上浮現在他的眼前。莫名的他的心微顫了一下,突然間他猛的站起,“我沒叫她去當妓女。”那臉上的青筋暴起,十分明顯的烤傷痕跡更爲明顯。
“爺,小的不敢啊,貝小姐是院裡的女大夫。”阿虎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冷汗直冒,他不想變成狗的糧食。
“女大夫?”臉上的怒氣慢慢散開,那個滿嘴馬屁的女子竟然會治病。
“貝小姐可神了去了,咱病都能治,連多年不治的疑難雜症都能治呢?”阿虎提起王小貝臉上都神彩飛揚,一臉的佩服。
“哦?”若有所思的臉上寫滿好奇。
“爺,這貝小姐可神了去了,不光會治病,唱曲啊,跳舞啊會的東西多了去了,院裡一下來了很多客人呢?”一說到王小貝阿虎那一臉的敬佩由然而生。
“行了,我倒去看看這個女人有何本事。”看到阿虎臉的神彩,岑淳心裡十不爽,他歷聲呵斥,臉上的不滿十分明顯的寫在臉上,阿虎馬上禁聲,而站在一旁的冷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岑淳,內心早又有答案,今日更爲明確了。爺馬上就要有屬於自己的歸宿了。
岑淳推開坐椅,邁步走向前,阿虎站起身,快速跟在其後,冷忠淡笑兩聲,並沒有跟上,而轉向了夫人的別院,也許這個時候,可是叫夫人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