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好想你,爸爸,你在哪裡?”躲在牀上,臉色蒼白的王小貝,眼晴緊閉,嘴脣乾裂,此時正囈語連連,眼角還流着未乾的淚痕。
好大的月亮,好漂亮的房子,好溫暖的飯菜,爸爸和媽媽,還有爺爺和陸嵩,他們正在開心的吃着飯,王小貝笑了,她努力的大叫,但是沒有一個人理她,她想拉住媽媽的手,可是怎麼也拉不住,爸爸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死陸嵩竟然還和爺爺說說笑笑,理都不理她,王小貝賣力的大叫,眼神裡帶着深深的恐懼,不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她才離開家一段時間,家人就不要她了,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沒事了,沒事了。”岑淳突然抱住驚恐王小貝,抱得緊,生怕壓到她的傷口,輕了又怕她沒有安全感。
“好了,沒事了。”不眠不休三天,岑淳爲她運功療傷,心中有一股隱隱的怒火。只因爲一個下人,連命都不要了。
“忠,紅杏如何。”岑淳用嘴輕輕的觸碰王小貝的臉頰,那溫暖的感覺,讓王小貝倍感安心。
“紅杏身上已無大礙”冷忠如實回答。
“嗯,叫她過來照顧夫人。”岑淳十分不甘願的承認,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比他的地位還重要。他很是吃味。
“是的。爺。”冷忠轉身離去,近幾日看着岑淳不眠不休,他十分擔心,他還是十分願意看到岑淳開心一些的過日子。
全泰閣——
這是整岑府最大的別院,這是岑淳的別院,也是王小貝此刻所住之所,這裡設有書房,會客廳,以及練功房,還有藏寶閣,還有幾間上好的房間,供好友們久別小住。
花鳥環繞,樹木有規則的生長着,河流水聲依然滴滴轉,魚兒依然遊得歡,假山小橋,依然安靜的而優雅的綻放着,綢廊玉柱只是針對皇親國戚,而這裡,更重的是古色古色的原木建築。
“水,水”王小貝艱難的說出話。眼皮還微微的張開。
“小姐,你醒了,我馬上拿手。”經過幾天休息,紅杏已看不出大礙。
“紅杏,你沒事。”晃忽之間,看到一個綠衣姑娘在走動。
“快喝吧。”小貝張嘴就喝,一大碗水就這樣沒了。
“舒服多了。”彷彿像重生一樣,身體舒服多了,之前的水牢之苦,還真是悲催呢。
“我去告訴爺。”紅杏急衝衝的想跑出去,可是跑到一半又回頭了。“看我這樣笨樣,真是高興暈了頭,小姐定是餓得不輕呢。”紅杏眼角里還滴着淚。
“紅杏,你沒事吧。”王小貝此刻更關心紅杏的安危。
“小姐,要不是您,紅杏早就命喪黃泉了,小姐就是紅杏全家一非子女恩人。”紅杏一面哭着,一面下跪。
“起來,不要跪,我不喜歡這樣,你沒事就好。”王小貝着急的想下牀,但是發現這一動,身上的刀口還是那麼疼。
“小姐,別動,都恨紅杏,紅杏這就喂小姐吃點稀飯。”紅杏扶好王小貝,檢查了一下傷口,拿起桌上還溫熱着稀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王小貝吃。
“你醒了”聽到下人來報,在藏寶閣內岑淳激動不行,拿着靈藥,轉身就來到了屋內。
“爺”紅杏驚慌的跪在地。
“我來吧。”岑淳把碗接過來,想要喂王小貝吃。但是王小貝把頭轉到一邊。“不用,紅杏很好。”
“紅杏,喂夫人吃東西。”對視片刻,岑淳輕嘆一聲,把手中的碗遞給紅杏,紅杏抖抖縮縮的接過。
“吃完,把這瓶內的藥服下。我先到書房去了。”王小貝看也不看一眼。岑淳愣了一小會,轉身離去了。
“小姐,快些吃吧。”紅杏十分擔心王小貝要是繼續這樣,爺會不會傷到小姐。
“快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些怎麼事。”吃完弱,服完藥的王小貝,在紅杏幫助梳洗過後,精神了很多。
“小姐,你慢點,小心身上的傷。”紅杏嘆氣,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叫我小貝姐,不叫以後不理你了。”王小假裝生氣。
“小貝姐。”紅杏差點又要哭出來了。
“哎,這還差不多。聽話啊,以後有我呢,到哪裡我都帶着你。”其實細看,紅杏長得還真是水靈,大眼,細眉,小嘴脣,是小家碧玉那一種,看起來特別的可人心。
“這段時間,爺對紅杏一家都很好,把家裡的爹孃,弟弟都接到府裡按排事
住,還和住在一起,這些全是託姐姐的福。”紅杏感謝之懷,意於言表。
“小姐,這段時間,可把爺給累壞了,五天不眠不休,照顧小姐,剛纔去拿藥,小姐就醒了,對小姐那份心意,瞎子都看出來。”這不是紅杏故意爲誰說話,幾天的不眠不休,累了只是打坐休息,寬衣解帶的事全是他,清洗傷口那一股溫柔勁。真叫人看了都想覺得眼瞎了,這怎麼會是爺呢。
“好了,不要提他,我不想提他。”王小貝負氣的不想提起此人。
“姐姐,可是想家了,日日夜夜的哭着喊着家人。”紅杏想來也是,誰離家不想家。
“嗯,是啊,想我娘,想我爹了。”那是多麼長的夢啊,夢裡頭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只能遠遠的看着家人歡聲笑語,只能看着自己的淚珠兒在掉,還有那個寒冷的水牢,可怕的刑具,像是被一堵牆包圍住,完全找不到出口,在這最無助的時候,她彷彿感受到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緊緊的抱住她,給她力量,給她安慰,給她溫暖的親吻,讓她受傷的心得到平扶。只是那個聲音是如此的溫柔而充滿滋性。
“姐姐,不要怕了,都過去了,爺和冷管事說了,待你好了,就去把姐姐的家人全部接來,一起過日子呢。”爺對姐姐還真是有心人呢。
“等一下,你剛剛說,這段時間都是那個腹黑男照顧我。”王小貝這時纔回過神想起這件事。
“腹黑?”一連竄問候生起。
“呃,反正就是壞的意思,我們哪裡的語言,你知道個大概意思就好。”王小貝不知道用怎麼語言去說明白。文化差異真可怕。
“那個夜夜抱着我睡覺的人也是他。”不是吧,真是悲催,這麼倒黴的事也輪到她。
“呃,姐姐,是的呢,就連姐姐的擦洗身體,換藥,換衣服,都是爺,爺不讓其它人碰姐姐一下。”大家早以把姐姐當成了新夫人來看了。
“等一下,這個跳躍性的話題太激烈了,我暫時受不了。”呼氣,吸氣,太可怕了,我呸呸呸。、“我總結一下,第一,你沒事了,你家也沒事了,都入府裡住了。”王小貝儘量簡單化。
“第二,我昏迷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身邊照顧我,還。。。還幫我這樣那樣。完了。”激動,太激動,小臉兒都要紅起來了,活到二十二歲,都沒有這樣被男人碰過,這樣傳出去還活不活了。
“第三,他們都叫我夫人,意思是說,我是岑淳的老婆。”是肯定的問句,而不是疑問。
“老婆?”紅杏再一次迷惑。
“就是夫人的意思。”真是你妹的頭大了。
“是的呢,姐姐現在可是衆人眼中的當家新夫人。”紅杏喜茲茲的展開笑臉。
“誰要要做他的夫人,他問過我嗎,他以爲他是誰啊。哎瑪”因爲太激動,手舞足蹈之時,牽動到了傷口。
“姐姐,這話莫亂說,讓人聽到,可不大好。”紅杏可是怕了再進水牢了,萬一爺一個不高興,姐姐妹必定是要在水牢裡住着呢。
“尼瑪,變態,瘋子,”王小貝一面扶着傷口,一面激動的開口罵起來。
“你去把他叫過來,本姑娘有話對他說。”王小貝可不想死在這個古代裡,她還想着回到她的文明世界呢。
“小五,去爺請過來。”紅杏看着王小貝激動得不行,只好叫站在外面等候的的小五去喊話。
“爺,剛走的時候,交待了,要去一趟小王爺那裡。”小五馬上回話,看到王小貝的怒氣,小五也被嚇出一身冷汗,新主子不好服侍啊。
“跑得還真快?哼”王小貝恨恨的咬了一牙。
“這是誰的屋,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刻板,和岑聰明的書香氣的屋子,完全不一樣。
“呃,這是爺的屋。”紅杏結結巴巴不知道要說那一句是好。
“換,換回我原來住的房子去,住這裡晦氣。”王小貝完全不想與腹黑男有任何瓜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再極力擺脫,卻依然擺脫不命運的安排。
“姐姐,這可不行啊,你別亂動啊,小心傷口”紅杏左欄,右欄的,王小貝就是非要下牀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可。 шшш✿ⓣⓣⓚⓐⓝ✿¢ 〇
“老夫人來了。”看着屋內的熱鬧,小五馬上出聲傳話。
“誰來了。”王小貝停下手邊的動作,很不服氣的呆在牀上。
“喲,這是怎麼了,小臉兒怎麼氣成這樣。
”一進屋就看到王小貝氣鼓鼓的臉。王春秀打趣的打破這樣的場面。
“新媳婦是不是覺得害羞啊。”其它三姑六婆都來了。
“喲,這氣色恢復得不錯呢。”
“大嫂,覺得身上可好些,我是淳哥的表妹。”。。。。
“夠了,我不是誰是的夫人,我是王小貝。”一羣人七嘴八舌,一口一個新夫人,新媳婦,大嫂,讓王小貝驚慌的搖擺着頭,怒氣頓時上涌。
話一拋出,衆人皆驚呆了,哎瑪,這算怎麼場面,新媳婦不願意做岑府人,這事可鬧大發了去了,有的點驚訝,有的人背地裡笑,岑夫人卻是難以置信外加傷心。
“小貝啊,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身上可配着岑府玉佩呢”兒子都近三十了,第一次開口說喜歡一個人,要娶媳婦,她可不想兩頭空,兒子其實是經不起傷害的。
“你是說這個玉佩嗎?給你,還給你。”王小貝發了狂的拿出脖子上的玉佩,用力的拉過岑夫人的手,打開放入玉佩。
“這不是開玩笑的”這是岑夫人這麼多年第一次發怒,她是一個母親,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她的兒子。“快帶上去。”
“休想,你們都給我離開這裡,一羣瘋女人。”王小貝突然站起身,跳離牀上,一臉疼痛的大喊起來。
“你們懂怎麼,你們懂怎麼,我是叫王小貝,我也是有家人愛,家人痛的,不是你們的玩偶,你想變成彎的,就是彎的,想變成圓的就是圓的。我要回家,你們以爲你們是誰,憑怎麼敢這樣亂給我定下終身大事。”王小貝一激動,扯到傷口,血也慢慢滲出,染紅了白衣的內衣。
“姐姐,不要急,你的傷口。”震驚的紅杏看到新紅的血,馬上跑過去扶住王小貝。
“好了,你先上牀去,先讓紅杏給扶藥,止住血。”岑夫人看到王小貝激動的神情,以及滲出血的傷口,也開始着急起來。
“不要,我要離開岑府,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誰也無權干涉,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太可怕了,完全沒有自由的空間,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想定別人終身就這一別人終身。她要回家,她就算死在迷蹤仙山,也要回家。
“這是在幹怎麼?”岑淳一進入全泰閣,就聽到騷動,趕來一看,竟是這凡的熱鬧。
“岑淳,王八蛋,馬上讓我離開這裡。我要回家。”王小貝找主謀,死活不顧的迎面不罵。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個屁。
“你可以離開這裡,現在就可以走,但是你走之後,明年的今天,就晃紅杏全家人的祭日。”岑淳冷冷的拋出這一句話。他到要看看她有歷害。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怎麼可以。”王小貝微閉上眼,眼淚瞬間決堤。泣不成聲。
“全都給我離開這裡,少夫人需要休息。”岑淳下達了命令,其它人也不好呆,其實他看到那鮮紅的血,心就開始疼起來。
“好,我可以留在這裡,但是,我不會嫁給你。”衆人轉身想離去的時候,王小貝拋出這一句話。
“隨你,但是你這輩子休想離開這裡。”岑淳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那血越流越多。
“不要碰我”王小貝一個不留神,近身王小貝,一把抱起王小貝身牀邊走去。
“不要動,你想流血而亡,讓他人陪葬隨你。”一句話讓王小貝乖乖聽話。
“淳兒,哎,娘在大廳等你,娘有話跟你說。”說完,轉身離去,她不想再看到兒子生不如死的樣子。想必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的想法吧。
“是,娘,孩子一會就過去”岑淳知道,今天的事,他是要給父母一個交待的。
“紅杏去拿藥”還呆在一旁的紅杏回過神來,着急忙慌的去拿藥箱。衆人依依不會的回頭探望,原本吵雜的屋內,頓時只留下兩個人。
“不要碰我,紅杏會幫我處理的。”王小貝極度反感,這個人碰她。
“你身上哪裡我沒有見過。”岑淳閒閒的拋出一句話,王小貝一激動又想揮手罵人,被岑淳一把抱住,狠狠的吻住王小貝的脣,狠狠的咬了一口,原本只是懲罰性的一咬,只是沒想到,竟然有這萬般的魔力,竟然這樣不捨得離去,王小貝反抗不得,也反咬回去,原本情人間的幸福親吻,在這裡卻上演了你咬我迎的場面。只是不知道這一場追逐,最終贏的人是誰,誰在這一場感情之爭中,成爲王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