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玄霄離開後,上官雪妍看着裡面的幾人,尤其是王道和和李老闆,他們也不能憑他們兩人的一面之詞就信他們說的。雖然看着他們表面上說的沒什麼破綻,而且還是悲慘的一方她和玄霄也不會因爲是同情他們就會相信他們,他們說的是不是真也許明天就知道了。
“李老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至於王道他留在這裡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的。”上官雪妍突然開口讓李老闆離開,李老闆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在這裡久了,會引起外人的猜測。
“多謝夫人,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身份,你們能救治他,我當然也放心他留在你們這裡。對於這事,我聽出來了你們是打算插手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爲什麼,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管了,那衛家和朝中的關係千絲萬縷的,你們萬不可引火燒身,王家三條人命已經不少了。”那李老闆先是感謝他們救了王道,然後沉思了一會兒纔開口對着上官雪妍。不過話裡也算是爲了上官雪妍他們好。
上官雪妍奇怪的看着他,她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勸他們不要趟這一趟渾水,但是他們既然知道了,怎麼能不查清楚。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事我們管定。要是事情真如王道的爺爺猜的那樣,他們會拿那酒去害人,到那時死的就不只會是王家的三條人命了,而是數倍三條人命。至於衛家和朝中的關係,說句不瞞你的話,我們和朝中關係一點也不弱於衛家,這個也許你明天就會明白了。”上官雪妍他們有他們必需去做的事。現在方子是沒在衛家大爺手裡,但是那種藥材在他的手裡,換張方子他們照樣可以釀酒,那種酒一旦從衛家賣出,就會有人受到傷害。這是軒轅玄霄不允許,也是她不允許的。
至於他們能不能管這事還有他們的身份,明天就會都知道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了。道兒,你先在這養傷,等你能動了遠叔就接你回家。”那李老闆看上官雪妍那是打定主意了,也不在說什麼了。只是走到牀邊摸着王道的頭對他說。這孩子以後他會好好對他的。
“遠叔叔,我知道了,我會等你來的。”王道忍着淚和他說,他現在也就遠叔叔一個親人了。
“乖,聽話,遠叔叔先走了。”那李老闆給他拉一下被子,不小心看到了他背部那纏着的白布,手上的動作停住了。他想到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不知道他會傷成這樣子。他整個背部都被白布包裹這,那上面的滲出斑斑的血跡,既然包成這樣,那一定是整個背部都傷了吧?
“他會好的,而且不會影響他今後的生活,這個你不用擔心。”上官雪妍看着他那有點呆滯的樣子和他說。他背對着上官雪妍,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有什麼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謝夫人,他以後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照顧好他的,有我吃的就不會餓着他。”那李老闆給王道蓋好被子,對着上官雪妍說。
“那是你們的事,我是大夫只負責治病。二,送李老闆出去吧。”上官雪妍的意思是,不用和我保證什麼。
李老闆在暗二的帶領下離開了屋子,而上官雪妍讓王道休息,讓雯娥看着他,他們其他人也都離開了。
上官雪妍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軒轅玄霄正在給天交代什麼,看她進來就知道她處理完那邊的事了。上官雪妍進屋也沒打擾他做事,她只是在桌子邊坐下拿起放在一邊的那件沒成型的衣服繼續她沒做完的事。
軒轅玄霄安排完事,讓天去辦,他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看着她低頭縫製衣服。
軒轅玄霄看着被外面的光照在身上的上官雪妍他覺得有點不真實好像她會突然會離開一樣,軒轅玄霄心中猛然間抽疼。
“玄霄,你怎麼了?”上官雪妍感覺到了他的異樣,擡起頭問。
“沒事,你這又是給誰做衣服,墨兒和少泉的衣服不是多着的嗎?”軒轅玄霄拿起那衣服看看,和墨兒的大小差不多。當上官雪妍擡頭的時候,他才明白她是真實存在的,那剛纔好像是他想多了。
“是謙兒和銘兒的。這些年他們過年的新衣都是我做的,就當是給他們的新年禮物了,他們也願意穿。皇后畢竟後宮的事也多,這點小事也顧不上,我閒着也是閒着就當打發時間了。今年不在上京,也不知道他們長了多少,只能按着自己的感覺來做。”上官雪妍拿起衣服看看微微一笑,然後低頭繼續。她一邊忙手上的事一邊和他說。
上官雪妍喜歡孩子,可是她卻不能生太多。也不想有太多的牽掛,少一個她最後就少一份悲傷。這點她承認她是有點懦弱,她實在害怕看到自己愛的人一個一個的在她眼前離開。那種痛她實在忍受不了,太過殘忍。
那軒轅鋅銘也算是她看着長大的,很多時候她教導墨兒的時候,也同樣會教導她,一點也不偏私。前幾年那軒轅鋅銘在王府的時間比在宮裡的時間都長,他對上官雪妍也很親,有時候就連皇后都抱怨了。不過皇帝和皇后都知道上官雪妍也沒什麼壞心思,也放心讓自己的兒子待在王府,他們也知道王府有時候要比宮裡安全。這兩年隨着軒轅鋅銘越來越懂事,要學習爲君之道爲封太子做準備,所以纔會回到宮裡住。
“謝謝你,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好我的弟弟和侄兒。銘兒被你教育的很好,他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皇帝。”軒轅玄霄其實也見識過自己那侄兒的厲害。那是在僞裝成侍衛某一天的朝堂上,那天好像是爲了處置有大臣的兒子在上京欺壓百姓,。皇帝知道了說了自己的處置方式,但是有人不贊同皇帝的做法。那侄兒一番脣槍舌戰讓那些老臣無言以對,甚至都羞愧的臉紅了。後來下朝以後耀兒問他當時怎麼想到那麼說的,他說這些都是皇伯母平時教的。
“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都說長嫂爲母嗎?銘兒他以後的擔子比墨兒的還要重,我當然不希望西越有個不明是非的皇帝,我也只是順便罷了。”上官雪妍不在意的說,她還在配着自己手上繡線的顏色。
“還是要謝謝你。”軒轅玄霄抓着她的手說着感激的話,可是他知道這些都不能表達他的感激之情。他要感激的人和事很多,尤其要感激的還是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面對風雨。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你認爲我們之間需要這些嗎?那我是不是也要謝謝你,我現在還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羨慕呢!”上官雪妍反手抓着他的手微笑着說。
“不需要。”軒轅玄霄也笑着說。
“好了,六弟和七弟該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打聽到多少消息?”上官雪妍雖然想聽他的甜言蜜語,但是有些話也是不需要說的。
雲家兩兄弟一早就被上官雪妍打發到前面的大廳裡,去聽聽關於明天的品酒大會有什麼特殊的人沒有,想想他們也該回來了。
上官雪妍剛說完就有人敲門,外面傳來雲寞雪的聲音。
“進來吧。”上官雪妍開口讓他們進來,放下手中的衣服到了兩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大姐,姐夫。”他們兩人進來各叫了一聲,他們也是隨着上官雪楓叫的。
“嗯,坐。你們聽到什麼了?”軒轅玄霄對着他們點點頭,然後問。
“今天的酒樓說是住滿了,有些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不過聽說都是些愛酒之人或者是做酒水買賣的。聽說還有從上京趕來的人,好像是一位官員,說是爲了比賽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自己來的,還是陛下派來的?”雲寞雪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吃了一口,然後慢慢說。他在前面也沒少吃,但是他就是覺得外面的點心沒有大姐做的好吃。
“那官員已經到了嗎?”軒轅玄霄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耀兒派來的。
“是到了,剛到。現在就在前面的住着呢。”雲寞雪回答道。
“住在前面看來應該是自己來的,要是陛下派來的應該是住在驛館纔對,他是因爲喜愛酒而來,還是爲了給誰壯聲勢來的。他又是拿什麼藉口離京的?對了,你怎麼知道他是來自上京的官員?”軒轅玄霄突然問,要真是官員不會無緣無故不上朝的,沒適當的理由也離不開上京的。要是擅自離京那可是犯了大錯的,輕者革職,重者那可是死罪呀。
“我們是無意間聽送他上樓的人說什麼大人從上京原道而來,舟車勞頓什麼的……?”雲斐雪看着那又塞了一口點心的七弟,沒辦法只有他開口說。
“看來是擅自離京的,這品酒大會真是有吸引力,既然這樣我們是一定要去看看了。”軒轅玄霄敲擊着桌子說,既然有熱鬧他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大姐我們明天也能去吧,我們明天可以去保護無憂外甥的,怎麼樣?”雲寞雪終於不再吃點心了,眼睛發亮的看着上官雪妍問,甚至說什麼可以做軒轅雲墨的跟班。
“可以呀,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暗二和天是要跟着我們的,玄霄畢竟是以王爺的身份去的,總要帶着侍衛的,而我們沒什麼侍衛在。墨兒哪裡他雖然能應付但是我還是不怎麼放心,那想着明天就委屈你們兩個了。”上官雪妍遞了一個蘋果給雲寞雪,然後對着雲斐雪說。
“大姐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一定寸步不離的看好無憂。”雲斐雪開口應承道。
其實上官雪妍知道有宸在,墨兒的安全那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她還是想做到最好。
一天一夜就這樣過了了,一早起來上官雪妍他們都在重複着以前的事。早飯以後,他們都收拾好了等着出發。
品酒大會在中午之前舉行,而那酒苑又在西流府的另一個方向,也算是在城外吧,他們都不能去的太我晚了。
上官雪妍他們這邊是分兩撥離開的,一撥是以軒轅雲墨爲首的,人數是比較多的,還有一撥是以上官雪妍和軒轅玄霄夫妻,還有暗二、天和雯娥,這人數就比較少了。
“好了,走吧,你們要注意安全,李寒照顧好少主和大少爺。”上官雪妍給他們整好衣服,然後對着站在一邊抱着酒罈的李寒說。今天李寒也是一個不可少的領路人,畢竟西流府的人只認識他。
“屬下知道了,宗主。”
“好了,走吧。”上官雪妍揮手讓他們離開。
“爹爹,孃親待會兒見。”軒轅雲墨和父母道別,然後領着人離開。
上官雪妍看着他們離開,他們兩人打算晚一點去,在品酒大會開始之前到就行了。
軒轅雲墨坐着馬場到酒苑的時候,看到已經有人在往裡走了。他們下車讓人給他們看着馬車,然後也隨着人進去。
“請柬?”門口迎接的小廝看着打頭來的是個孩子,以爲是來玩的。
“給。”李寒上前拿出屬於中華樓的請柬給那人。
“中華樓的,裡面請。你帶他們進去。”那小廝認真的看看請柬然後讓人帶他們進去。
軒轅雲墨從始至終什麼都沒說,依舊是抱着小麒頂着宸少爺架子十足。他們在那個帶路人的帶領下走向那個舉行比賽的地方。
“好濃烈的酒氣,這裡一定有很多酒了,那些大缸裡都是酒嗎?”雲寞雪吸着自己的鼻子問,然後指着道路兩邊的封着口的大水缸問。
軒轅雲墨他們進來就聞到了很濃烈的酒味,這裡的裝飾和其它的地方也不一樣,入眼最多的就是大水缸。
“那些缸裡都是酒,我們西流以酒出名,而這酒苑又是爲了各家討論有關酒的事情一起建立的。不但缸裡是酒,這裡到處都是酒。在西流有個規矩誰家每年釀的第一罈酒都會送來這裡,你們看那些大酒缸上都有名字,每年送來的酒都倒在標有自己加名字的大缸裡。”那小廝指着那些大缸和他們說起了屬於西流獨有的事,說的那叫一個開心。
“那不就是說西流有多少釀酒的人家只要看着那些大缸就能知道了,誰家酒的味道如何只要在這裡嘗一下也就知道了。”軒轅雲墨摸着小麒的皮毛說了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
“這……這好像是這個樣子。”那小廝覺得軒轅雲墨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可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跟在後面的李寒聽到軒轅雲墨的話擡頭看了一眼,嘴角帶着笑,這少主年紀不大可不能小看,這一句話可是藏着深意的。
軒轅雲墨他也不在說什麼了,只是跟着那個小廝走向他帶領的地方。
這邊在一個比較大的屋子裡,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大廳可以容納很多人。現在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坐在裡面了,都在彼此的交流恭維着。
“中華樓代表到。”領着軒轅雲墨他們的那個小廝在門口對着裡面高喊的一聲,打斷了裡面的交談聲。
裡面的人一起看向門口,中華樓他們都知道,能把酒樓開在整個西越那勢力一定不如小覷,就是在西流的李掌櫃他們見了也會客客氣氣的。那都是平時的事,不過他們好奇今天代表中華樓來的是誰。可是他們看見了什麼,一行人是不少夠氣派。打頭進來的是兩個孩子,那個小的還抱着一隻紅色的看不出是什麼的小東西,肩上站的應該是一隻小狗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是中華樓的代表這也太兒戲了吧。
軒轅雲墨他們面對那些人的打量,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害怕各個鎮定自如。尤其是軒轅雲墨從進來一直都帶着淡淡的微笑,還有時間喂懷中的小東西吃點心。
“他是誰?”
“中華樓怎麼來的是孩子,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看不起我們大家嗎?那還不如不來。”
“李掌櫃的你們中華樓這是何意,找來一個孩子打發我們?”有人生氣的對着後面的抱着酒罈的李寒問。
李寒剛準備站出來說什麼就被軒轅雲墨擡手攔着了。
“上官無憂見過各位前輩,今天家父有事不能前來,只好有無憂和大哥代替了,望各位諒解。”軒轅雲墨抱着小麒輕微的彎了一下腰,然後起身微笑着和那些打量、議論他的人說。他的態度很好,是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可是禮就行的有點勉強了。
軒轅雲墨有他的驕傲,對着這些人的禮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畢竟他的禮可不是見誰都行的,按身份能讓他行禮的人幾乎少的可憐。
軒轅雲墨覺得很好,和他一起的人也都覺得沒什麼錯處,可是那些議論紛紛的人了不這麼想。
“這也太無禮了吧?”
“現在的小輩都是這麼無禮嗎?”
“你這話可說錯了,我家兒子可不是這樣的。”
“人家中華樓厲害,當然看不起我們。”
……
“這中華樓的樓主家教看來不怎麼樣,連孩子都教不好,那他本人也一定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那中華樓是不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做到西越第一酒樓的?”不知道人羣中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軒轅雲墨事不關己的聽着他們各說各話,想着也許過不久你們就不會這麼說了。其他人的無論說他什麼,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有人說他家教不好,說中華樓樓主的不是那就不行。軒轅雲墨聽到那話,單手抱着小麒對着那出言不遜的人,就給了一掌。
直到那人捂着胸口吐血,誰也沒發現他是怎麼傷的,那人突然受傷也把他身邊的人給嚇了一跳,廳裡一時有點亂。
“誰,出來。”
“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
“暗處沒人,他是本少主打的,我的家教也是他可以隨便說的?我看在諸位是長輩的份上已經很容忍了,也希望你們前輩有個前輩的樣子。今天我們是來參見品酒大會的,不是來參加長舌婦大會的。還是說其實是無憂來錯地方了?”軒轅雲墨依舊喂着小麒吃點心似乎漫不經心的說,但是那話已經說得很不好聽了。
“你……。”
“怎麼回事?”就在那人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有個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衛大爺你來了?”
“中華樓的人也太目中無人了,這什麼少主剛來就打傷人了。”
“就是衛大爺你可要主持公道呀?”
衛天霖進來就被各種聲音包圍着,不過他現在好奇的是那中華樓的少主,這孩子是無所顧忌還是覺得自家勢力滔天可以爲所欲爲。他走出包圍圈,就看到前面一身紫衣的小少年低着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那小小的身子,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怎麼說有一種無形的王者之氣。他們那裡明明很多人,可是自己一眼就看到了他,也覺得他就是他們口中的中華樓少主。
“不知道這位少爺怎麼稱呼,大家都是爲品酒來的,有什麼不能說的,這動手可是不對的。再說他們也算是長輩了。”衛天霖走到軒轅雲墨前對着他說,顯然是信那些人的話,或者是有什麼私心。
“我是上官無憂,叔叔你是……如果有人說叔叔的家教不好,或者是說叔叔的爹孃不會教叔叔,叔叔你該怎麼做?”軒轅雲墨擡起頭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問衛天霖。
軒轅雲墨擡頭看着眼前的這人,和父王年齡相仿可是卻沒有父親偉岸高大,就憑他剛纔的問話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會做出那唯利是圖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這……這叔叔當然不願意,但是解決問題不是動武就行的,也許是你的做法有點欠妥。”那衛天霖沒想到軒轅雲墨會如此問,他現在也很生氣,但是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好發火。
“我進來就行禮了,可是他們似乎都不怎麼滿意。可是你們要知道我從出生到現在能讓我正式行禮的不超過十個人,很可惜你們不在這裡面,永遠也不會在這十個人裡面。”軒轅雲墨聽到衛天霖的話依舊笑,伸手一指手指着那些人,悠悠然的說。
這話軒轅雲墨說的很有底氣,畢竟是真的。他除了父母和帝后之外,也就和真的外公和外婆行過大禮。大多數時候他是受禮的那個。
“你,中華樓的少主這話說的要得罪人吧!”那衛天霖似乎也沒心情和他說下去了。
“大哥,我沒說錯吧實話往往就是得罪人的,你看看我哪一點說錯了,算了不說了。小麒,你不能吃了,你已經吃了不少了,先喝點水等會再吃。”軒轅雲墨先是和自己的大哥說,然後又是點着小麒伸手對着隨墨,從他手中接過一個杯子餵給小麒水,最後拿過自己懷中的錦帕給它擦一下嘴巴。
“他們不知道你也不要怪了,我們今天是來做事的。”軒轅少泉看着那些人說。
軒轅雲墨做完那一系列事,徑直走到一張比較靠近主位的桌子前坐下。他想這裡應該是一會兒離着父母最近的位置了,既然他們覺得自己無禮那自己就無禮一次吧。軒轅雲墨坐好之後,和他一起來的人也隨之在那張桌子上坐下。坐不下,雲寞雪還把另一個桌子拉過來拼在一起。最不可思議的就是隨墨和小峰還從他們提着的食盒裡拿出幾樣點心和一壺茶擺在桌子上。
“無憂,我說要拿下酒菜你不讓,你不要忘記我們是來參見品酒大會的,有酒怎麼能沒菜呢,都怪你我們現在只能吃點心。”雲寞雪拿一塊點心放在自己嘴裡,比誰吃的都快。
“我的舅舅呀,你這話可敢和孃親說。你不要忘記了拿這些點心還是孃親點心我和大哥餓着才讓拿的,有吃你就不要挑了。”軒轅雲墨看都沒看那雲寞雪。
軒轅雲墨他們是在邊吃邊聊,可是那些人看着他們的眼神很不善,軒轅雲墨的現在的行爲不是無禮那麼簡單了,那是十分無禮,壓根就是沒把他們看在眼裡,但是他們又都必須自持身份不能和他計較什麼。
衛天霖看着那軒轅雲墨的舉動,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那座位自己可是特意留給那人的,現在可不是自己讓那上官無憂坐的,到時候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衛天霖走到那些人面前,和他們說什麼不要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不要忘記了重要的事情,人也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衛天霖等那些人都落座以後,然後他看着門外,那人怎麼還沒到。就在他着急的時候,衛少爺領着兩個人走了過來。他快速的迎了上去,然後客氣的把人領了進來。
其實衛天霖的舉動裡面的人都看到了,就是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人,就連軒轅雲墨他們都好奇,不過他們似乎也想到是誰了。
“各位我介紹一下,這是文大人陛下特意派遣來做見證的,看來陛下對我們這次比賽很重視。還有這是文公子。”衛天霖高興的和他們介紹那進來的人。
軒轅雲墨看見來人眼睛睜的很大,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文鵬舉,他們難道真是皇叔派遣來的。
“見過文大人,文大人好。”那些人聽到衛天霖的話都起身行禮,唯有軒轅雲墨他們坐着不動。
“諸位客氣了,坐吧。本官此次奉陛下之命,來參加這個品酒大會是爲了選出好酒,作爲今年的貢酒。其實對於酒本官不是很懂,能不能交差還是要仰仗諸位行家了。”文辛哲抱着拳和他們客氣的說。
“不敢,不敢。”
“那是我們的榮幸。”
“文大人時間差不多,您上座主持大會吧。”衛天霖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請文辛哲往上座的方向去。
“這不行,我們父子今天不能宣兵奪主,我們隨意就好。上座還是留給來你,你纔是這裡的主人。”文辛哲推脫着。
“既然這樣,那文大人委屈您坐這吧,按理說您不該坐着的,只是……算了一個孩子……。”衛天霖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把他們父子兩人帶來了軒轅雲墨的面前。
他的意思那麼明顯,出於好奇文辛哲也會看看是誰,但是當他們父子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先是一愣在想他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
“文叔叔,鵬舉,無憂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真是太好。”軒轅雲墨起身看似像是遇到故人很開心的樣子,伸手拉着他們其實是不然他們行禮。
“世……無憂你怎麼在這裡,爹沒想到會遇到無憂,我都有快一年沒見到他了。爹我要和無憂坐在一起敘敘舊。”文鵬舉在心裡讀者軒轅雲墨在他手心寫的“保密”兩個字,知道他在指什麼,於是給他父親暗示不要行禮。
“是,有一年沒見了,小少爺您的爹孃親還好吧?”文辛哲得到兒子的暗示也知道對方不想暴露身份。
“謝文叔叔惦念,我的父母很好,你很快就能見到了。文叔叔你先找位置坐下吧,品酒大會要開始了。”軒轅雲墨拉着文鵬舉和他們一起坐下,然後讓文辛哲離開。
“好,我不打擾你們了。”文辛哲在軒轅雲墨的對面坐下了,看着那低頭和兒子說話的人。猜想他怎麼會在這裡,那是不是那兩位也在這裡。
衛天霖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中華樓的少主會和文大人認識,而且好像很熟悉一樣。他沒想問又不敢問,他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預想了。
衛天霖壓着心中的疑問走到中間,宣佈品酒大會開始。
“聖王爺、聖王妃到。”門外傳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
這一聲鎮住了裡面除了軒轅雲墨他們以外的所以人。
“二叔叔這內力好像又深厚了不少。”軒轅雲墨掏掏耳朵說,他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聲音落下走進來的就是一對相攜的璧人,他們並肩踏進來。男的高大英俊着紫色衣袍,黑色繡龍披風。女的氣質溫和着白色衣袍,淡黃色繡牡丹披風。
“本王不請自來,沒打擾到諸位的雅興吧,本王夫妻剛好路過這裡聽人說今天有品酒大會,於是想過來湊湊熱鬧,要是諸位不歡迎,本王……。”軒轅玄霄站在門口一眼看完裡面的人,當他看到兒子他們的時候,差點繃不住笑出來。
他倒是隨意,也不在乎這些人的,說不定他和妍兒來之前這裡已經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他們那麼多人竟然扎堆坐在一起,點心茶水準備的倒是全,哪裡像是來參加什麼品酒大會的,倒像是參加宴會。
上官雪妍站在軒轅玄霄身邊也沒說什麼,她知道她現在應該做什麼,只要做個安靜的妻子就行。她看着那些人,他們是沒想到他們夫妻會出現吧,這些人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今天這品酒大會的目的。他們是自願來的還是被逼着來的。
“下官文辛哲見過聖王爺千歲、聖王妃千歲。聖王爺您這一離京就是近一年,陛下十分惦念您在外一切可安好?”文辛哲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也許是在官場混跡久了,也許是猜到的軒轅玄霄夫妻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他的驚訝只是一瞬之間的,很快就從座位上起來行禮。
“文大人請起,本王一切都好,我陛下掛念了。這不就打算會京,路過這裡聽說品酒大會,想到宮中的貢酒就出自西流府,於是好奇就過來看看。文大人這是……?”軒轅玄霄其實看到文辛哲他也挺奇怪的,他昨天猜想這什麼上京的官員是私自來這裡,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了,文家不會做這樣的事。
“下官是陛下派遣來的,也是爲了這貢酒之事。”文辛哲彎腰解釋着。
“這事陛下也知道?看來是有什麼好酒了,那本王倒要好好見識一下。”軒轅玄霄看着那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人,牽着上官雪妍舉步往裡走,徑直走向那中間的主位。在坐下之前還伸手接過上官雪妍的披風和自己的披風交給站在一邊的雯娥。
文辛哲看着那還在發愣的衛天霖走到他身邊,捅了他一下,然後用眼神示意看上面,意思是讓他們趕快行禮。
衛天霖現現在心中一點都不平靜,他怎麼也沒想到聖王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這聖王爺他是什麼時候到西流府的。聖王爺代陛下巡視西越,可是卻沒人知道他的消息。這西流府也算是離上京不是很遠的地方也是回上京必進之路,聖王爺路過這裡也說的過去,但是他爲什麼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就在他在想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就看見文大人在給他使眼色,他擡頭看看那聖王爺夫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上面了,而且那聖王爺正在給王妃倒茶。
“草民衛天霖,拜見聖王爺,聖王妃。草民有失遠迎還請聖王爺和聖王妃恕罪。”衛天霖看到上面的兩人才想起來,他還沒有行禮這可是大不敬。一着急就噗通跪了下去,連忙請罪。
“草民拜見聖王爺、聖王妃。”其他人聽到衛天霖發出的聲音,好像被驚醒了一樣無意識的都跪了下去,嘩啦地上跪了一片人全都低着頭不敢看。對他們來說這聖王爺他們也只是聽說過,見倒是第一次。他們心中是又驚又喜,但是現在剩下的只有害怕了。對於他們自己的失禮,他們現在都在擔心聖王爺會不會歸罪與他們。
他們都低着頭,所以沒看到軒轅雲墨那兩張桌子上有人沒起身行禮。
軒轅雲墨看着這些人,自己進來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樣的,那自己等品酒大會以後可不可以讓他們也跪自己一次,告訴他們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能讓自己正式行禮的人真不多。這些都是一些捧高踩低的人,自己早就見識過了,其實也不奇怪。他們還算是好的,這要是在上京,面對那些自認自己是權勢的人,恐怕說的比這個更難聽。自己就在一次的宴會上見過一次,那不只是侮辱人家竟然還陷害人家。
上官雪妍坐下看着兒子他們,她都不知道說什麼。這孩子自己有時候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做什麼。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卻總是讓對方招架不住。自己沒來之前不知道他又做什麼事了?以至於他們拼桌坐,竟然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