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城,是位於夏城和雁城不遠的一座城池,在整個澶州的城池南面,不算太強大,沒有那三巨頭的實力,但卻是那三巨頭都惹不起的存在。
爲何?
因爲苗城之‘苗’乃是苗疆之‘苗’,苗城背靠苗疆,苗疆之中無漢人,都是苗族,習俗與澶州漢人大相徑庭,苗疆的蠱毒那是令整個澶州文風喪膽,一個小小的蠱,便能令人生不如死,其中,苗疆五毒教的蠱毒那更是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爲澶州武林之中一大門派,雖然不是最強大的,但卻是最不好惹的門派。
澶州武林皆知曉,南唐門,北五毒,最好別惹,唐門暗器百步穿楊,若是惹上唐門,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若是惹上了五毒教,那就是生不如死!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所支持的城池,唐門支持南邊的城池唐城,五毒教便支持北方的城池苗城,城池爲門派輸送新鮮血液也所需的錢財,門派則是向城池選派高手參與爭霸。
苗城擁有一批大用蠱高手,所以,世人都知曉,寧願得罪澶州三巨頭,大不了一死,而得罪了那唐城和苗城,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而如今,苗城的城主和小姐,來到了夏城。
那一天,這個夏城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城中百姓們對於苗城和苗疆都帶着幾分畏懼,好似覺得靠近一點就要萬劫不復,那蠱蟲會在不知不覺之間便進入人的身體之中,令人萬劫不復。
苗城城主入城,沒有想象中的街道歡迎,所到之處,整條街都空了出來,三三兩兩的百姓和武林人士只敢在街頭巷尾之處偷偷地探出個頭來瞧着,那眼中,不約而同地帶着一絲恐懼和畏懼。
苗城雖然和五毒教聯合,但城中還是以漢人爲主,只有少數的苗疆人住在那城中。
其實苗疆內部也是分化成了很多個種類,有白苗、花苗等,服飾習俗都有所不同,按照和外界接觸的程度,又分爲了熟苗和生苗,熟苗指的是長期與漢人一起生活通商,能說漢語,識漢字,對於外來漢人都是十分友好,除了服裝和語言之外,與漢人無異,生苗是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不與外人來往,對於外來人總是抱着一股敵意。
苗城城中和城外是苗漢雜居,漢人和熟苗們居住一處,甚至是通婚。
那五毒教是熟苗所創立,參與漢人的武林角逐,卻收羅了一大批苗疆內部的生苗高手,是苗疆的第一門派,練出了許多駭人聽聞的惡毒蠱蟲。
苗城城主是漢人但也帶了幾分熟苗的血統,姓劉,名在天,娶了五毒教教主的愛女,生了一個女兒,可謂是掌上明珠,寵愛了得。
苗城城主攜帶愛女來訪,那可是大事,夏錦華一早便知道了,便將城主府給佈置了一番,還特意派人去買了些苗疆人吃的菜回城主府打理。
雁城和夏城離苗疆也不遠,夏城之中也有不少熟苗,擺攤子賣草藥拔火罐,夏錦華幾日前還去拔了一個,實在是爽快。
她的‘造星計劃’裡面也專門有要打造苗疆武打明星的部分,所以這一次招聘的練習生裡面,還有幾個苗疆的美少年,準備組建一個以民族特色爲看點的武打明星組合。
這苗城城主一來,她立馬將那幾個苗疆的美少年叫來了城主府陪坐。
劉在天進府,帶着他的愛女桑林秋,桑林乃是苗疆姓氏,苗城城主的女兒卻是隨母性,實在是耐人尋味,後來才明白,劉在天是入贅……
劉在天其實武功差到不行,人品也不行,實在是沒有那一城之主該有的模樣,唯一的特點長得帥,如今四十出頭了,依舊是風流倜儻,年輕時候更是深得萬千女子愛慕,其中便包括那五毒教教主之女,入贅五毒教之後,纔有了今日這輝煌。
桑林秋跟在劉在天的身後,進到了城主府來,別家的城主府那是清靜優雅的,但夏城的城主府卻是凌亂而且擁擠的,掌管城池的所有機構都在這城主府之中,處處都是抱着文件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唐突了貴客。
那桑林秋着苗疆人裝束,着一襲升底銀衣盛裝,頭戴華麗苗銀頭飾,走起路來,叮噹作響,有着非同一般的悅耳,如同是春風之下的風鈴,令人愉悅,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想來那五毒教教主之女也是姿色非同一般的女子,加上那靠臉吃飯的劉在天,桑林秋的先天資本自然是好上加好。
此時,會客廳之中,司空絕作爲夏城的領導人,正與劉在天親切會晤,還有幾個苗族美少年陪坐。
夏錦華坐在司空絕的右首,以副城主的身份出現,但見那劉在天旁邊的桑林秋,那一雙如水妙目正打量着司空絕,帶着幾分探尋,幾分欽慕,瓊鼻檀口,無不是帶着幾分別樣的媚色,真正一個含春少女。
那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夏錦華,自家男人被人惦記上了。
談話之間,司空絕一直是試圖那話題引到兩城之間的大計上來,他對苗疆的藥材十分感興趣,希望兩城之間可以多多地進行藥材生意來往,而且苗城是處於湖泊之畔,若是能興修運河,那兩城之間的來往定然能方便許多……
但是那劉在天似乎是對這些一點不感興趣,一直試圖將話題往私人問題方面引導。
如今司空絕談笑風生,言語懇切,不像威嚴無比的城主,倒像是個的生意人,但也並非生意人,那心眼可是一直都比別人都多,心上已經略有察覺。
果然,談話進行到一半,那劉在天放下茶杯,與司空絕笑道:“想不到司空城主年紀輕輕,便已經爲一城之主了,實在是英雄出少年啊!”
司空絕回笑道:“哪裡哪裡,不過碰巧而已。”
但是整個澶州都關注着這位青年城主,他能得夏城,可不是碰巧的問題。
“不知城主可有娶妻?”
劉在天終於將話頭引向了今天的中心主題之上了,司空絕目光微閃,見那桑林秋正對自己眉目傳情,所有的目的都不言而喻。
司空絕不答,卻是看向了一邊的夏錦華。
他有無娶妻,還得徵詢副城主的意見。
見司空絕不答,那桑林秋笑道:“原來城主還不曾娶妻。”
那身邊的夏錦華‘呼啦’一聲站了起來,對司空絕道:“城主,忘了與您說一聲,昨日屬下已經將夫人從蒼洱接到了城主府。”
那劉在天父女倆一驚,面色微變,不是說司空絕不曾娶妻嗎?
但司空絕卻是大喜:“勞煩副城主快快將夫人請出來。”
“失陪。”
夏錦華與那苗城之人拱手道,便轉身出了會客廳。
那在場陪坐的衆人也早就好奇那夫人的身份了,但心中分明又有一絲凌亂。
城主不是斷袖嗎?不是和副城主有一腿嗎?城主居然有夫人?那城主夫人豈不是恨死那副城主了?
衆人預感着,看來副城主和城主夫人終究是要有一戰的。
夏錦華走了,這會客廳之中的氣氛也是着實一變,那劉在天和桑林秋等人雖然面上不曾有什麼,但是那眼神都不禁微妙了幾分。
他們這次來,原因無他,相親!
桑林秋看上司空絕了,很多年以前,桑林秋便和司空絕有過一面之緣,所謂一面之緣,只是司空絕大勝蠻夷回城之後,桑林秋正巧在那武安都城之中,擠在衆多懷春少女之中瞧了一眼,那身着黑色戰甲又眉目如畫的蓋世將王不知道是迷倒了多少閨中女子,那個時候的桑林秋才十歲而已,第一次知曉,什麼是愛情。
現在知曉司空絕竟然落難到了澶州,桑林秋很早便有了這個打算,只是每次來夏城,司空絕都不在城中,打探到運河修好了,她纔到了夏城。
此時一聽說司空絕竟然有夫人,她那顆少女心頓時如火燒,又如萬爪撓心,眼望着那大門方向,想看看那所謂的司空絕的夫人該是何等模樣。
副城主這一去,便遲遲不來,客廳之中,茶已經過了幾巡了,司空絕談笑風聲,東拉西扯,劉在天微笑敷衍,但卻內心煎熬,更煎熬的自然是那桑林秋了,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曾見城主夫人出來。
終於,劉在天坐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城主夫人怎麼還不出現,莫不是看不起我苗城吧!”
那話中,似乎是多了幾分不屑和憤怒,他們苗城確實是有這個底氣看不起夏城,畢竟苗城兵強馬壯,不是新生的商業化城池夏城可以比的。
司空絕似乎是看不見劉在天的那一絲憤怒,道:“夫人旅途勞頓,未料及今日要見外客,肯定是梳妝打扮一番,免得驚擾了過客。”
正此時,忽然聽得那外間一陣環佩相碰撞之聲,正步步走進,大概是那城主夫人到了。
一時之間,客廳之中幾乎是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門口,司空絕也很是想見見自己那‘闊別已久’的夫人,堂中衆多陪坐的少俠們也是對那城主夫人十分好奇,劉在天父女倆也聚精會神地盯着那門口。
一道明豔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門口,見那人似乎是雙十年華,正當如花似玉,雖然過了那二八如花年紀,但是卻有一般少女不曾有的風韻,鬢髮高結,一絲不苟地成了端莊的凌雲髻,點綴了珠花髮簪點點,額頭之上,一枚鳳簪正展翅而舞,鬢髮垂下幾尾垂鳳,時而便落在那飽滿的額頭之上,肌膚點綴了幾分脂粉,宛若是冰肌玉骨,那眉間點上了一點硃紅花鈿,爲整張臉都點上了幾分明豔,眼角一絲淡紅的眼影氤氳着,脣上點了淡淡的口脂,穿着過年前司空絕扯的新布做成的新襖裙,是那淡雅的水仙淡粉色,裙裾似乎是輕輕拖着那地面,裙角之下的步子耀然生輝,露出了翹頭履的一角,儼然活色生香美婦人。
司空絕瞧見如今的夏錦華,雙眼一亮,大喜道:“夫人,快來見過客人,這兩位是苗城城主與小姐。”
夏錦華邁着淡雅恬靜的步子走來,裙角如同是一層層的波浪,撩人心神,身軀極穩,連着胸前的鑽石瓔珞都不曾亂動半分,該是那貴婦有的模樣。
“妾身見過城主,見過小姐。”夏錦華走來,與那兩人見禮道。
那劉在天瞧見這麼一個美婦人,雙眼都直了,但卻一本正經,道:“夫人安好。”
那桑林秋不曾說話,依舊是一派高傲,但是那雙目之中呼之欲出的嫉妒,已經將她的不自信顯露而出。
那陪坐的衆人也震驚了——原來夫人還是這般的美人!
也只有這般的美人,才配得上那英明神武的城主。
只是,怎麼看那城主夫人有些熟悉呢?跟副城主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衆人凌亂了。
但見夏錦華見過了那兩位客人,便朝司空絕走去了,緩緩行禮,頗有幾分舉案齊眉的模樣,道:“夫君。”
那淡淡的一聲喚,讓司空絕心尖一癢,恨不得立馬屏退衆人,推倒了眼前這珠玉般的絕色美婦人,瞧瞧她是不是還穿着他的褻褲。
但還是忍耐住了,喚道:“夫人過來,與本城主同坐吧。”
夏錦華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在司空絕身邊坐下了,若不是有外人在,她該是一屁股就往司空絕的大腿上坐的。
她只是坐着,不曾打擾衆人說話,但是自她一來,那場中的氣氛便變化了好幾遭,方纔還有些活絡,現在徹底成了死水一灘。
劉在天看向了桑林秋,見她正惡狠狠地瞧着夏錦華,幾乎是完全不掩飾眼中的一腔怒火,正狠狠地揪着手中的百褶裙襬。
她是苗城的掌上明珠,又是五毒教的聖女,從小便在衆人的追捧之下長大,實在是受不了這一份氣,總覺得是夏錦華搶了她的司空絕。
有了夏錦華在,那劉在天說話也不自在了,司空絕瞧見他那骯髒的眼神,時常往夏錦華身上瞄去,不禁大怒。
正此時,那桑林秋起身,笑着對衆人道:“你們男人說話,我們女人聽着也是怪悶的,不如讓夫人陪我好好看看這城主府如何?”
司空絕看向了夏錦華,聽夏錦華道:“那正好了。”
便與司空絕道:“夫君,我便帶着這位妹妹去城主府裡到處看看吧。”
司空絕也自然是應允了,便讓她們一道出去了。
夏錦華出門,早已經有了冬奴在一邊候着,隨着夏錦華一道走了,那桑林秋與夏錦華同行,身邊也跟苗疆打扮的丫鬟。
幾人一同走在那城主府之中,夏錦華似乎是沒看見她滿腔怒火和不滿的神色,與她熱情地介紹着城主府的盛況。
其實這城主府也沒什麼好看的,到處都是夏錦華的各種機關單位,六部外加商務部,夜軍總指揮部,唯一有看點的大概是那‘五天將’的操練場。
如今,他們正在練習街舞,夏錦華說了,那是個種高深武學,練了能夠使武藝精進,他們練得樂此不疲的……
走過了重重的樓閣水榭,夏錦華道:“如今夏城才立,夫君勞頓,我這婦人也無用,城主府還是這般破破爛爛,讓桑林姑娘見笑了。”
誰料那桑林秋冷冷一笑:“既然知曉自己無用,那便該早日讓出這位置,讓有用之人替之,豈不是爲城主着想。”
夏錦華回身,不解地道:“桑林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林走了兩步,到了夏錦華的面前,撫弄着那還不曾發芽的花枝,側顏帶着幾分不滿和不悅,道:“如今夏城才立,不知道是多少城池在虎視眈眈,特別是斷城,如今正招兵買馬,夏城絕對不是那斷城的對手。”
夏錦華不語,等着她繼續發話。
“我苗城有意與夏城聯手,保你夏城無憂,這條件嘛,自然便是司空絕城主入贅我苗城,娶我爲妻。”
夏錦華恬靜面容不變,笑道:“原來如此,只是怕夫君不會答應的。”
桑林秋自信滿滿地道:“我苗城能帶給夏城的,是無窮無盡的,有了我苗城的支持,夏城才能在這澶州爭鬥之中得以保全,相信城主會答應的。”
夏錦華低頭抿脣一笑,實在是不知道爲何這苗城的人能如此自信。
那桑林秋又回頭,用惡毒的眼神將夏錦華看了一遭,道:“至於夫人你,最好是在司空城主開口之前,自行收拾了東西離去吧,免得給城主難堪。”
好大的口氣!
夏錦華實在是無語了,他們就料定了司空絕會答應他們的要求,去做個上門女婿?
顯然,不可能。
夏錦華嗔怒,冷笑一聲,道:“本夫人忽然身體不適,便不陪小姐了。”
說罷,轉身離去,穿過一道拱門,便不見了。
在她離去之後,那桑林秋忽而冷冷一笑。
司空絕顯然是沒答應他們那無恥的要求,那苗城的條件大概是讓司空絕帶着夏城歸降苗城,娶了桑林秋,讓夏城做苗城的附屬城池,苗城給予夏城庇護和支持。
聽那話,司空絕冷冷一笑,但面上的肌肉緊繃着,顯示着他此時內心的極端憤怒,回那劉在天道:“貴城待我如此,我司空絕實在是受寵若驚,只是我若是做了上門女婿,怕是夫人傷心。”
劉在天色眯眯笑道,想起司空絕那夫人,滿腦子都是那絕色恬靜的面容和盈盈一握的小腰,還有那露出一角的勾人小腳,道:“本城主也是知曉司空城主愛妻,只是男人要以事業爲重,城主該是以城池爲第一位,待得城主娶了小女,本城主可代爲照料貴夫人,司空絕城主可隨時來探望。”
這無恥程度,真是連司空絕都汗顏了。
司空絕‘呵呵’一笑,起身,“送客。”
便舉步往那門外去了。
見他如此態度,那劉在天大爲惱怒:“司空絕,你可要想清楚了!”
司空絕冷冷回頭,道:“你那苗城和你那醜不拉幾的女兒,本城主看不上。”
司空絕丟下一句話,霸氣而去,剩得那劉在天氣得吹鬍子瞪眼,怒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但司空絕已經去了,那陪坐的衆人也紛紛起身,灰溜溜地逃了,有南極出來,笑嘻嘻地對劉在天道:“劉城主,請。”
而司空絕,一出了那會客廳,便立馬腳步輕快地朝後院走去,屏退了衆人,獨自前行,很快便在花園一角尋到了夏錦華。
她依舊是那一襲淡淡粉色的襖裙,上襖爲粉色,下裙是白色,若一朵盛開的薔薇,正站在那花園之中看那還未發芽的花枝。
見着司空絕來,冬奴等丫鬟自行迴避,司空絕便上前,興奮地將夏錦華一抱。
“夫人!”
好久不曾見夏錦華穿女裝了,如今的司空絕抱着她,那心情,就如同是又娶了新媳婦兒似的。
夏錦華回頭,眉眼如絲,知曉他今天又是爲他推了自己的前程,道:“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喪權辱國的條件,爲夫一個沒答應。”司空絕忙點頭。
夏錦華低頭一笑,牽着司空絕的手,往他們住的小院子去了……
又說那會客廳之中,司空絕大步離去,那氣得劉在天一拂袖,火氣沖沖地大步出了那會客廳,正瞧見那桑林秋,桑林秋見劉在天那憤怒的神色,已然猜到了一二:“爹,如何了?”
劉在天道:“實在是欺人太甚!”
桑林秋知曉司空絕肯定是拒絕了,冷然一笑,道:“看來是那賤人給他灌了*藥了。”
以夏城如今的條件,苗城城主之女前來求親,那司空絕說什麼都是該應下的,若是答應了美人權勢都有了,豈不是好?
但他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劉在天百思不得其解,想那其中原因,肯定是司空絕聽了那女子的讒言,竟然將這麼好的事情拒之門外。
“秋兒儘管放心,爲父回去便點兵,將這夏城拿下,綁也要將司空絕綁來與你洞房!”劉在天豪氣沖天地道。
桑林秋微微一低頭,面色便是一紅,帶着幾分女兒家該有的嬌羞,但卻惡毒一語:“若是兵戎相見,怕是他將來惱怒於我,等再過一個月,我們再來吧。”
劉在天瞧見桑林秋那勝券在握的神情,猜測到大概她已經有所作爲了。
桑林秋可是五毒教的聖女,同時也是下蠱高手!
兩父女喜滋滋地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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