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
二字一出,這辦公室裡面的氣氛便驟然一變,方纔還有些不懷好意的氛圍忽然變得緊迫。
冷嫿一挑眉,不曾說話,唐淌卻是冷笑:“學院有規定了,身爲院長,你不能體罰學員!”
夏錦華可是異常反感學院內部的教員對學生進行體罰的,除了她。
司空絕起身,往那外走去。
“放學之後,學院外的小河邊見!”
說罷,司空絕便夾着一本小課本出去了。
今日他可還是還有課程要講的。
他雖然是院長,但是很少講課,只有幾個重點班的教學,他會偶爾去,但因爲夏錦華在家休息,他便得替操心操心那警犬隊的事情。
那警犬隊的事情他也在一直留意着,畢竟是娘子的事業,本以爲她是弄出來玩耍玩耍,但是這幾個月一下來,居然有模有樣的。
那買來的幾隻小狗兒和小狼兒也開始逐漸地長大了,特別有紀律性,撒尿都有固定的弧形,特別是的上次將那殺人兇手給指正了出來,警犬隊可是立一大功。
司空絕來到了警犬的訓練場,從雷神手中接過了五狗子來,見那場中已經站了二三十個人了,人手一隻狼或者犬,他的目光在狼耀和狼嶽身上特意停留了一番,見那兩個馭狼族的少年手中的的狼也長狀了幾分,這些狼和狗可都是吃夏錦華給搭配的專門伙食,比人吃得還好,若是不長壯,那可真正是對不起吃的那點飯了。
司空絕一出現,除了五狗子還有一點硬氣之外,其他的狼和狗都乖巧地趴下了,似乎是看見了天敵一般,還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似乎是怕極了。
司空絕看了一眼那二三十個少年,也有女子,都是陸陸續續加入的,但是在訓狼訓狗方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賦。
司空絕翻開隨身攜帶的書看了一眼,那是夏錦華特意記載的,專門給他這個代課老師準備的,將那上課的步驟都給他講清楚了。
首先,饒操場跑上十圈。
訓狼人要和自己的狼一樣強健的體質。
雷神也跟着一起訓練,這些日子衆狼狗們已經學會排隊打飯了,吃飯也更有紀律性了,還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偵查拯救等任務,時常還拉去衙門裡面‘實習’,正逐步地成長。
司空絕喚着五狗子一起跑着,回頭看那三十幾個學員,尤爲是將那狼族少年關注了一下。
狼族已經在這澶州武林之中消失了許久了,他們爲何又出現了?
難不成是狼族發生了什麼異變不成?
司空絕訓狼的本事那幾乎是天生的,加上夏錦華的科學講解,帶領着五狗子給大家示範如何訓狼,一堂課倒是進行得十分順利。
課間休息的時候,司空絕翻看夏錦華給的那本書,上面將上課的注意事項都記載得清清楚楚,還畫了些簡筆畫。
司空絕瞧着本書,忽然笑了笑,瞧了一眼那正臥在旁邊休息的五狗子,不禁伸手去摸了摸。
狼和狗是家人,不是畜生。
這五狗子過得可是比人好多了,有夏錦華給重新蓋的湖景別墅,還有媳婦,每日飲食還得健康搭配,葷素都要有,一家五口狼可是比誰都滋潤。
司空絕瞅着五狗子,五狗子也瞅着它,那眼中帶着幾分人性化的疑問——你瞅我幹啥?
司空絕讀懂了它話中的意思,又不禁低聲笑了笑。
當年五狗子纔來的時候可是兇狠了得,見誰都不順眼,現在倒是溫順多了。
也不知道夏錦華到底哪兒來的本事,竟然讓幾頭狼認命帶上項圈了。
其實想想,夏錦華的訓練手法與馭狼族的訓練手法也有一定的相同之處,馭狼族訓狼,重在與狼的溝通,夏錦華如是,只是她將狼當做了正正經經的家人,這份情懷倒是很少人能有啊。
當初若不是這幾口狼,怕是夏錦華和孩子也……
如此想來,司空絕倒覺得自己是欠了五狗子一家了。
四狗子在天空之中飛了一會兒,便落在了司空絕的面前,扇起了一陣風,衝着司空絕叫了兩聲,一雙鷹眸盯着他。
司空絕不明所以,一邊的雷神笑道:“它要你摸頭。”
司空絕錯愕,見那四狗子眼中分明是羨慕嫉妒恨。
據說,它最近正在積極地爲自己爭取升職加薪,總覺得五狗子都成了警犬隊的領頭狼了,它也不能閒着,也該找個什麼領頭鳥來乾乾。
這夏城哪裡的鳥最多?
雞圈的領頭鳥它肯定是不會幹的,它早將目光盯準了夏軍軍營的鴿房。
它時而便往那鴿房飛去,在那外面探頭探腦地看,每次去都抓一個信鴿回來放在夏錦華面前。
夏錦華領悟了許久,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要當鴿房的老大!
四狗子的準則是事事不落五狗子,演戲它要去,這訓練它也要去。
如今,摸頭更是不能少。
等司空絕伸手過去摸頭了,它才暢快地往那天上一飛,盤旋一遭,將秋奴給它洗乾淨的碗兒叼過來,又往司空絕面前一放。
司空絕擡頭瞧那天日,原來該是午飯的時間了,遂率領衆人狼狗鳥的去吃飯。
一到吃飯的時候,三狗子就蹦躂出來了,興致勃勃地隨着五狗子去打飯,覺得甚是好耍。
吃過了飯,警犬隊原地解散了,司空絕卻打馬回了城主府,瞧見夏錦華正在吃飯,擡起一雙烏溜溜的眼看他,“絕哥,你怎麼回來了?”
“嗲!”
一邊兩隻糙漢興奮地朝他揮舞着手。
司空絕的心一軟,上前將孩兒給抱了,挨個兒的親了親臉蛋,道:“想你了,回來看看。”
夏錦華失笑:“才半日時間不見,有什麼好想的。”
“就是想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我們半日不見,算來已經分開一年半了。”司空絕說起情話來,倒是面不紅心不跳的。
夏錦華被逗樂了:“老夫老妻的,說這些小青年談戀愛說的話,你也不嫌臊得慌。”
司空絕低聲笑笑,才半日不見,他還當真是想她了。
他只是坐着,靜靜地看着夏錦華吃了飯,一邊將孩兒抱着哄着睡了,才又出了門。
“早些回家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夏錦華在城主府門口朝她揮揮手。
司空絕回頭笑笑,還是打馬而去。
卻不是往學院,而是往軍營。
入了軍營,便有王厭囫來報。
“稟報城主,軍犬營已經籌備完畢,全部按照您說的方法進行訓練!”
“恩。”
“爆破組又有新發明。”
“恩。”
“新募集青壯年一萬餘人,新兵訓練工作正在進行之中。”
……
司空絕進入了軍營之中,看三軍操練,內心卻是十分的平靜。
澶州的天很快就要變了,他若是想守住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他必須強大!
他是城主,要守護夏城的寧靜,他也是一個丈夫,兩個孩子的父親,所以他絕對不能止步於此!
福元公主的出現,打破了他原有的計劃,他必須儘快強大!
在軍營之中半日,一直到傍晚,司空絕才又打馬出了軍營。
他還有個約得赴。
到了學院外面的小河邊上,見河邊上豎着一塊碩大的牌子——‘嚴禁下河下塘洗澡’!
夏錦華組織的突擊隊時常來這河邊巡視,逮那些個下河下塘洗澡的人。
這條河年歲不小了,卞城出現的時候它便已經有了,是一條天然河道,河水深,且淤泥多,已經要了不少人命了。
本以爲那只是兩人之間的一場小鬥,但是當司空絕趕到的時候,見那河邊已經是鑼鼓喧天人山人海,唐門一衆人拉了大橫幅,上書‘門主必勝’幾字,還有不少前來看熱鬧的學員,已經早早地來等候了。
甚至連學院裡面準備用來做文藝匯演的小舞臺都被搬了過來,那小舞臺之上,唐淌已經坐定,想必是等待已久了。
今日唐淌還特意化了個妝,見那臉抹成了古銅色,嘴脣化得烏溜溜的,顴骨上還寫個大大的‘唐’字,顯出了幾分氣勢來。
四周燃起了大火堆,烈火熊熊,將這處照亮,幾個赤膊的漢子正圍着火堆大聲地吼着什麼。
那場面,熱烈並且粗獷。
司空絕一來,那嘈雜的場中便忽然一靜,緊接着便就是沖天的歡呼聲。
“院長來了!”
唐淌也是精神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司空絕。
司空絕看去,見那臺下,擁擠着的都是學院的高手們,有學員,還有教員,對司空絕可是飽含期待。
院長出手,那可是十分稀有的!
衆人都知曉司空絕武功蓋世,但是少見他出手,上一次是在學院的開學典禮之上,這些日子學員們再也無福得見,所以,當得知司空絕要迎戰唐淌的時候,衆多學員那可是聞風而動,此時還有人在不斷地趕過來,就爲目睹院長風采。
上一次司空絕對戰唐門高手唐勞鴉,唐門慘敗,而此次是唐門門主唐淌,雖然唐淌接任門主時日不長,但其功力那也也算是江湖少有的。
在萬衆矚目之下,司空絕使了個輕功,直接便落在了那小舞臺之上,站在了唐淌的面前。
現場轟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城城東南的一處寧靜的小院兒之中,冷嫿正臨窗飲茶。
小院兒位置偏僻,很少有人來,此時正是安靜無比的時候,風吹得庭中樹葉沙沙響,房中之人的講話聲徐徐而來。
“若是與我們合作,這便是你的酬勞——”
一個黑布包緩緩地推到了冷嫿面前,那房中,除了他,還有一個人影落在了窗紙之上。
冷嫿面帶不屑,“不知道你們有何酬勞是我能看上的。”
他將那黑色布包打開,見到那裡面的東西,卻是面色大驚。
“葵、花、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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