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看了看白孫氏,也沒搭理她嗎,轉頭對白錢氏說道:“伯母,今日我有些累了,中午的午飯還要麻煩伯母做了。”
白錢氏點點頭:“你坐着,我現在就去做飯了。”
白孫氏趕緊說道:“原來你們還沒吃飯啊,那別做了,你三嬸做了飯,咱們一起去吃就行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
那聲音和藹可親的,白糖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白錢氏頭也沒回就出了屋子去做飯,白糖開門見山:“奶,你有什麼事?”
白孫氏還是一臉和善,笑眯眯的道:“能有什麼事,就是想着來跟你娘他們說說話,想着奶以前對你們是有些不對,現在啊就想着把咱們的關係和緩一下,你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計較以前的事了,現在咱們好好的,一起過。”
白糖都有些聽不下去了,趕緊制止:“奶,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再這賣關子了。”
白孫氏面不改色的說:“糖姐兒你這說的什麼話呢,太見外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平白的讓村裡的婦人說三道四不是?”
白糖聽着白孫氏這麼說,也沒耐心跟她繼續跟她掰扯下去,收了臉上的表情,嚴肅地說:“奶,既然你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白孫氏看着白糖的臉色,趕緊說明來意:“你看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也知道我們也去鎮上賣魚了,我看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乾脆把調料配方給奶,奶也可以幫你分擔着些,你就不會那麼忙了,如果你能夠把調料配方給奶,奶肯定會感激你們的。”
白糖冷眼看着白孫氏一個人在那表演,對於白孫氏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白糖點點頭,然後開口:“這調料配方呢,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你要是想直接問我要去,我當然不會同意,再說了,就算我給了你配方,你也做不出來的。”
白孫氏一聽臉瞬間就拉長了:“糖姐兒,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這是有了掙錢的方法,就把家裡養你十多年的情分忘了?”
白糖深吸了一口氣:“奶,我也不說別的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便拿有兩百兩銀子來跟我買吧,我便告訴你配方是什麼。”
“兩百兩銀子?!”白孫氏猛然瞪大眼睛,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別說兩百兩銀子,就是二兩銀子她也不願意給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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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姐兒,你這....你這是欺人太甚啊!老婆子我好歹還是你奶,你居然跟我要錢?要我拿錢去買?你還有良心嗎?”
白孫氏簡直要氣瘋了,她只想着問白糖把配方要過來,沒想到白糖居然問她要錢,居然還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兩百兩。
先不說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就是有,她也捨不得把錢拿出來買這麼個調料配方。
因爲在她看來,白糖的調料配方根本就不值這麼多錢,她是白糖的奶奶,白糖就應該規規矩矩的把調料配方交給自己纔對。
白糖都被這強盜邏輯氣笑了,嘲諷道:“對,我就是欺人太甚,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才獅子大開口要兩百兩,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們家的?我壓根就沒打算把配方給你。”
她被白珠兒推進水裡,害原主死了,她不想掏錢,逼着她爹孃下跪才找來了個大夫。
爲了錢白孫氏逼着她爹下雪天跟人進山,瘸了一條腿,趁着她爹不在家,把她們趕出家門,一分錢都沒給她們,要不是自己有手藝,一家子早就餓死了。
白孫氏懷疑她們拿了白易秋的錢,帶着白易秋來家裡大鬧一頓,害她娘早產,差點一屍兩命,糰子索性平安生下來的,但是身子虛弱,以後後半生估計都離不開藥罐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還記着呢,白孫氏到底是哪裡來的臉現在居然還能來問他要配方,而她也從來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糖姐兒,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怎麼說,我也沒讓你餓死,還把你養了那麼大,你要是還稍微念一點我們的恩情的話,就應該把調料配方告訴我。”
白孫氏還想着借長輩的身份來壓一壓白糖,奈何白糖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就算白糖真把調料配方告訴了白孫氏,白孫氏也不會感激白糖,相反她會認爲這事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糖聽到白孫氏這麼說,心理冷笑一聲。
“奶,你應該還沒忘吧,當初是誰爲了二十兩銀子逼着我爹他們上山,我爹那條瘸腿怎麼來了,你不會忘了吧?當初分家一文錢沒給我們,一畝地也沒給我們,我沒沒餓死就不錯了,還有我弟弟,如果不是你們,他身體會那麼虛弱嗎?”
白糖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心理真是越想越氣,說話聲音都不由的大聲起來。
白糖的這一番話,讓原本還有些底氣的白孫氏,也臉色蒼白,這些事,她從來不覺得是自己錯了,就算錯了她也是長輩,白糖居然當着她的面數落她這個長輩。
“別忘了,你們住的屋子還是我們的?我還能給你間屋子住的就不錯了。”
“奶你也別忘了,這是分家的時候你分給我們的,如果真要算,不放把我爹和大伯這麼多年幫着乾的活一起清算了,清算完這兩間屋子我立刻還給你,搬出去。”
白孫氏自然是不會算的,畢竟這兩間破木屋也不值什麼錢。
只覺得今兒個真倒黴,本來早早的從鎮上回來,卻沒想到白義不在家,她對着白錢氏和白柳氏好說歹說,她們就是不表個態,硬生生的拖到了白糖回來,在白糖這沒佔到一點便宜,還平白被數落了一頓。
白孫氏回屋後,心理就是惦記着配方的事,想着白糖在鎮上生意那叫一個好啊,一天得掙多少錢啊,越想心理越堵得慌,就直接把這事跟白易秋說了,說什麼也要逼着白易秋去找白禮把這配方給要下來。
第二天白糖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爲不要去鎮上,白泉、白二柱和蘇鳳祁就跟着白義和白禮去幫着蓋房子去了。
白錢氏和白柳氏給白糖打下手,昨日跟沒沒忙的上做飯,今日得好好給他們做一頓吃的,對自己的手藝白糖還是很有信心的。
白糖早早的就把肉在鍋上煮好,打算做個回鍋肉,還繼續做了一道松鼠鱖魚,燉了一個紅燒肉,把肉湯煮上了蔬菜,還蒸了一大鍋白米飯,抄了幾個清淡的小菜。
白糖一大早起來就煮的滿院子都飄着肉香味,白孫氏他們只能聞着味道,饞的咕嚕咕嚕的咽口水。
白糖他們還在做飯的時候,白竹白木兩兄弟就來了,這兩兄弟平日在村裡也是走街串巷的,遊手好閒的,現在來肯定沒有好事。
白竹和白木一來就往草棚的廚房湊,看着白糖在裡面,都笑嘻嘻的,白竹眼睛都沒離開過鍋裡的肉,漫不經心的:“糖姐兒,你這是做了什麼東西啊,這麼香?”
白糖隨便掃了他們一眼,也沒說什麼。白木接茬道:“糖姐兒,咱們家還沒做飯呢,既然你們家做了,那我們就在你們這吃了。”
“對對對,你什麼時候做好呀?咱們等你一起吃。”白竹一臉興奮的問道。
白糖找了個蓋子把鍋蓋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你們回去等着吧。”
兩兄弟一聽,便歡天喜地的就跑回屋子準備等着白糖叫他們開飯,想着那麼多的肉酒口水直流,看的白錢氏連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