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來到院子,一家人已經坐下了,爺爺白易秋和白孫氏坐在首位。
白孫氏看到白糖一來,就想到了找大夫的三吊錢,便感覺心疼的要死,死死盯着白糖。
白珠兒看到白糖來了,大聲吵嚷起來:“這不是白糖嗎?洗個衣服都能給奶洗掉三吊錢,現在還好意思來吃飯?”
白孫氏聽到,也直接就說:“都花了那麼多錢了,還吃什麼飯,吃飯不用花錢的嗎?”
白禮看着想說什麼,但是白糖先開口了:“要不是珠兒姐姐帶着白竹白木把我推下河,奶你的三吊錢也是不用花的。”
白珠兒趕緊狡辯:“你胡說,我做什麼要推你。”
嘴上雖然在狡辯,卻有點心虛,趕緊偷偷瞅了一眼白孫氏。
心想:白糖這個賤丫頭,平常不管怎麼欺負她,她都不敢說話,生怕奶奶找她一家麻煩,今天居然敢頂嘴。
等下次找到機會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這個賤丫頭。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
白珠兒趕緊跑到她娘白趙氏身邊:“娘,你看她把什麼都推到我身上,今天我都沒見過她,居然隨意就把所有事推到我和弟弟身上。”
白趙氏也是個護短的,當即就不樂意了:“自己摔跤白花了家裡的錢,還在這隨意攀扯我們,我現在就要問問柳淑良怎麼教的小孩。”
坐在上座的白易秋也不想聽他們吵鬧:“吃飯就吃飯,有什麼好吵的,在吵都別吃了。”
白孫氏聽了也不再好說什麼,就給兒媳婦使了個眼色,白趙氏纔不情不願的坐下。
白錢氏和白柳氏端着飯上桌,白義白禮也去廚房幫着端菜,所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放到桌上便招呼着白糖趕緊坐下。
說是飯其實也都只是幾個玉米麪的餅子,一碗還算粘稠的白粥和一碗沒油的菜湯。
白糖吃了一口便覺得難以下嚥,玉米餅什麼味道都沒有,還很硬難以下嚥,菜湯雖然有一點鹽味,但是味道淡的不如不放。
白粥只有白易秋,白孫氏和四房的白吳氏能喝。
白糖勉強吃下一個便再也不想吃第二個,但是不吃飯沒力氣,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先把自己肚子填飽。
休息了一週左右,左手的傷口也終於可以不用包紮開始結痂了,白糖也開始做起了家務。
在休息的這幾天每天都忍受着白孫氏的白眼和挑刺。
現在手已經可以開始活動了,白孫氏立馬就指使起白糖幹活。
今天把家裡的家務幹完,白糖背起竹筐帶上採藥的鋤頭準備去山上碰碰運氣。
剛走到門口,便碰上了和白吳氏一起出門遛彎的白孫氏。
白孫氏看到白糖臉色一沉:“家裡的事做完了嗎,就想着出門。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野,小心死外面了回不來。”
白糖也懶得跟白孫氏爭辯:“我把家裡的事做完了,看時辰還早,就想着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去找點野菜蘑菇什麼的。
下次大伯們進城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拿去街上換幾個錢,好把奶出的醫藥費補上,也算補貼家用了!”
聽到這,白孫氏也不說什麼了,帶着白吳氏進了家門,白糖也不打算理他們,直接揹着竹簍就往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