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留戀於心

時間似流星般匆匆劃過,已經是另一年的夏天,凝慧和殷祥出去旅遊。

他們走過大山小溪。

最後來到了北京紫禁城,來一睹清宮風光。“想不到吧,故宮在幾百年之後還能保存的這麼完好。不如你帶我看看你常去的地方?”凝慧開心的說。“好!”殷祥牽着凝慧來到了永和宮:“這裡就是我額娘敏妃生前住過的地方。” “還不錯!”凝慧有些羨慕的說着。“來,過來幫我一下。”胤祥艱難的搬開一塊有縫隙的地磚,凝慧聽到趕過來幫忙。搬開之後是一塊黃色的帕子,打開之後,裡面竟然包裹着另外一塊雕刻着青鸞的玉佩。“還在。”殷祥高興的說着,然後又拿出自己的火鳳玉佩。“這是什麼?”凝慧好奇的問。 “這是當年我額娘埋在這裡的,說是它們之間會產生共鳴。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只是可惜了額娘對皇阿瑪的一片真情,竟然被誣陷成妖女打入冷宮,含恨而終。”殷祥有些傷感的說着,凝慧也抱住殷祥安慰他:“好了,不要傷心了。你額娘不希望你這樣。”來——。”說着殷祥將手中的那塊玉佩送給了凝慧。“你這是做什麼?這是你額孃的東西,我怎麼可以要呢?” “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想永遠和你在一起。”這世上分分合合的事情太多,正所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大概就是這樣了吧!“走,我們去楓樹林。”殷祥牽着凝慧的手剛走了幾步,就看見有工作人員追上來:“跑吧!”兩個人趕緊奔跑,凝慧也來不急反應。

終於到了那片他們初次相遇時的那片楓樹林,楓葉此時還沒有太紅,但是也有了點淡淡的顏色。

這片熟悉的故居,無論是百年前,還是現在,都讓人感覺到是那麼的美好。可是隱藏在美麗下的陰謀,爭鬥,充滿的腥風血雨又有誰會知道?

這一刻他明白了,四阿哥需要他,寧惠也需要他,這個世界的生活或許只是一場夢,但是還有那讓他唯一放不下的人。

這裡是與寧惠的終點,卻是與她的開始。

她們有着同樣的相貌,卻是不同的人。一切到了該了斷的時候。

“凝慧,其實你畫煙燻妝很好看的,讓我爲你畫一次,好嗎?”殷祥深情款款。看着眼前的人,凝慧欣然接受:“好啊!”胤祥拿起輕巧的筆,粉,在凝慧的臉上一筆筆勾畫,極其的細緻,彷彿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凝慧照了照鏡子,滿意的說:“還不錯,可是你是怎會畫的?”凝慧轉眼間又感覺到詫異。

殷祥緊緊的抱住凝慧。

她有些擔心,也有一絲惶恐。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就好像有人捏着她的喉嚨一樣。

很久胤祥才說到:“當然,她與你有着同樣一張臉,我也常常會爲她畫。也許你永遠也無法取代她:兆佳寧惠。”胤祥說完強烈壓制住心裡的火熱,那種刺骨的痛,好像火焰在吞噬他一樣,他沒有辦法,只能親手毀了她對自己的一片真情,而這又何嘗不是毀了他自己。

凝慧掙脫胤祥,傻傻地站在原地“你永遠也不可能取代她,你只是一個替代品。”這句話迴響在她的耳邊,久久都不能散去,“替代品,哈~哈~哈!你終於說出口了,我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被你玩弄過的女人,大清朝的十三阿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我呢,就和你府上的丫鬟都不如吧。你是對的,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你本就不屬於這裡,那你走啊!走的越遠越好的,我永遠都不要和你相見!永遠都不要!”煙燻妝,什麼破妝,都只不過是爲了掩蓋這件替代品的不同而已。

在這一刻也終於讓她自欺欺人是什麼感覺。

這一字一句冰冷刺骨,殷祥繼續壓制着自己,那守護她一生一世的誓言似乎只是一個謊言。殷祥繼續說着:“對,你就是一個和丫鬟都不如的女子。我根本就不愛你,我就喜歡玩眛,之後再狠狠的把你甩掉。看你傷心痛苦,我很快樂。”凝慧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咬住嘴,沁出滴滴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不要再說了,你走!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

一陣狂風驟起,電閃雷鳴間,腰間的火鳳玉佩閃着刺眼的光輝,殷祥走了,或許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讓她放下對彼此的執念,即使恨他也沒有關係,至少不會忘記他。胤祥的心好痛好痛,凝慧的一切都將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一生一世。

凝慧看着手裡的青鸞玉佩流着眼淚,她想扔掉這愛的信物,可是她卻沒有。只能死死的攥住,連指甲都深深的嵌進手心裡。

聽着樹葉的“唦唦”聲,一陣急火攻心,心肺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熱淚縱橫,淚水浸溼了衣服。“殷祥,我恨你!“恨你---恨你---”一陣響徹雲霄的叫喊,在楓樹見迴盪在樹林裡,好似振動了每一片葉子。

這是凝慧第一次這麼叫殷祥的名字,也許是最後一次,“臭十三,臭十三。”以後或許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叫他了,而他也許再也聽不到了。

康熙四十五年,失蹤一年的十三阿哥胤祥重新回到了皇城,娶禮部尚書兆佳馬爾漢之女兆佳寧惠爲嫡福晉。

兩個世界的相望,確是同一個月亮,這一刻是愛是就像青鸞火鳳玉佩一樣,永遠無法得到合併。

窗前的玫瑰也許是花期到了,日漸消失了本來的顏色,而凝慧也像玫瑰一樣,深色憔悴,不得不用煙燻妝來掩蓋。

凝慧呆呆地看着這支玫瑰,腦海裡浮現出她們,從第一次相遇,到熟悉,到喜歡,再到相愛,多麼美好。

她趙凝慧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要這麼對她。這一刻她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凝慧一把將憔悴的玫瑰花連根拔起,緊緊握在手中,玫瑰的殘骸浸着那一滴滴的鮮血顯得格外美麗。她的手很痛,但比起她的心痛又算得了什麼。她痛的面目猙獰,將花盆摔了個粉碎,連同那帶着血的玫瑰一同從高空墜落。

人生的光明只有經過陰霾之後纔會來臨。

她的人生一定會綻放不一樣的光彩,那場夢就當他不存在吧。她決定了,她要用歌聲來重振自己。

這天是凝慧的生日,這裡有他們的美好回憶,或許,她可以忘記。

“今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要演唱在這裡的最後一首歌曲:鄧紫棋--《Mascara煙燻妝》帶給大家。”

“被欺騙算什麼,早已習慣難過,眼神空,眼眶紅,但記得別過執着。寂靜無聲的我,還能夠說什麼,眼神憔悴脆弱,用煙燻妝來蓋過。玫瑰都在淌血它沾污了白雪,有誰想要了解心如刀割的感覺。你等着我,解釋爲何微笑中帶淚,卸了妝卻忘了我是誰。我用盡了力氣,想要留住你,你卻沒會意,你的堅持讓我最後不得不放棄,看着我眼裡,黑色的眼淚留着不停。你說你不相信,從來不再意,假裝的生氣,我恨這樣才能抓住你的注意力,女生的哭泣,她時常被誤會的心機。對不起,其實你對我不熟悉,我答應你,自由我從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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