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幾個月,這天萬二叔捎來了呂掌櫃的口信,讓他去趟縣城,有人找。這讓孟良很詫異,除了萬家莊的人和呂掌櫃,在這世界上他誰也不認識啊。莫非是夕顏?難道她看到這瓷器便想到了他?
遠遠的看到他,呂掌櫃迎出櫃檯,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友,你總算來了,糜管家等你好幾天了,來來,我給你介紹。”
那瘦高的糜管家好奇的打量他幾眼,微微有些失望,問道:“你師傅沒來?”
孟良一副懼生的摸樣,唯唯諾諾的說:“我師父不願意見生人,這些事情都是我打理,師傅從來不過問的。”
那呂掌櫃向糜管家陪着笑說:“呵呵,他那師傅可是世外高人。這都快一年了,我都沒見過他,又能讀論語,又會燒瓷器,還做出了香皂,嘿嘿,真是個怪人。”
又對孟良說:“糜管家從下邳來,他們糜家可是我們徐州最大的商號。這次來,是看了你的瓷器,想下一筆大訂單,這下你可發財了。”
下邳。糜家。糜竺。孟良記得後世看過的故事:糜竺在外經商,路遇一美貌婦人要求搭車,自己下車讓婦人乘坐,一路上目不斜視。後來,婦人告訴他,我乃火德星君,定於某月某日去你家放火,見你是個正人君,特意跟你打個招呼,你趕緊回家收拾吧。
糜家因此未受到大損失。後來,糜竺棄家跟劉備打江山,還把妹嫁給了他,是劉備早期的重要幕僚。可能是商人出生,在這個門閥林立、等級森嚴的三國居然被認爲是不具有辦事能力,一直虛銜,飽食終日。後來受其弟糜芳降吳的影響,鬱郁而亡。
當時,看到這章節,孟良還在暗笑,要是放在我們這年代,你對美貌女視而不見,她早就惱了,一把火不燒你個乾乾淨淨纔怪。
呂掌櫃一看孟良又進入了“茫然”狀態,忙喊道:“哎,小友。”轉過頭笑着對糜管家說:“這孩沒見過大世面,老是這樣。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談。”
孟良接過訂單,一看上面是碗、碟、盆、勺套件,居然要四百套。當下也不問價錢,把單遞給呂掌櫃,說:“我師父將要外出訪友,不知幾個月才能回來,這些我一個人做不了,太多了。”
那糜管家大爲驚奇:“你小小年紀,也會燒製這種瓷器?”
“跟師傅後面學了點,這些都是我燒製的”孟良指了指他手的茶杯。“不過,如果時間限制的不緊,我倒可以試試。”
“每月40套,十個月交清,但質量要保證和這個一樣”糜管家指了指手的茶杯。
“下月開始交貨,開始三個月每月三十套,後兩個月全部交清,或許可以更快點”孟良把自己的生產能力估算了下,這需要更大的窯,而且還需要增加人手,他估計有三個月的時間能說服萬二叔和他一起幹。開始的三個月,他現有的窯可以做到每月30套。
“可以,價格嘛,每套1000,現時一頭耕牛的價格,怎麼樣?”
現在印有“孟良製造”小印的瓷器由於供應不足,每月價格都在上浮,現在一隻碗已賣到60,呂掌櫃每隻碗只拿2成利,多的都給了孟良。
“你每月在呂掌櫃處拿貨付款,我每套只收700。”
本來糜管家是委託呂掌櫃代辦,每套另外給他100,算作勞務費。見他如此義氣,不禁大拇指一豎:“這孩仁義,老呂,你認識他真是運氣。嗯,還有你那個香皂,在小地方是銷不動的,這幾個月沒賣出多少吧?”
孟良點頭,這香皂都是用白瓷的盒做外包裝的,開價100一套,銷量不是很大,偶爾有人來購買,都是當着禮物送人的。
“這個我可以幫你帶到彭城、下邳、甚至洛陽去,我們糜家那邊都有分店,先定個兩千件吧,每件七十,以我的眼光,這個很有前途。我們可得說好了,你這個不能給其他商號了。只能是老呂這兒零售。”
孟良想得很清楚,這香皂是獨家經營,只要打開了市場,這價格會猛升的。當下乾脆的說:“這個做起來相對簡單,我一個人就可以。這樣吧,貨物還是在呂大爺這兒轉,市場價格你去定,每件貨款你們拿三成,呂大爺一成,剩下的歸我。”
糜管家吃驚的眯起了眼看着這才十餘歲的孩童,他的這種經營想法實際上一個人承擔風險,貨物賣不出去,損失他一個人在承擔,有了利潤,卻是三方分錢,真有這麼傻的人?
孟良其實想的簡單,這借船出海的方法後世經常在用,糜管家主要是沒意識到糜家的商譽實際上是對這香皂品質的一種保證。有了這保證,他可以快速的將香皂打進上流社會,到那時利潤就會滾滾而來,而這香皂的成本幾乎就是點油脂錢。
呂掌櫃更是大爲感激,這樣對他來說就是零風險,他只要結結帳發發貨就能拿到一成。同時也很驚奇,這孩常有出人意料的表現,平時唯唯諾諾,但有時思路清晰,反應極快。
吃過飯,孟良讓呂掌櫃陪着到西市買了匹一歲多點的小馬,又買了兩個竹筐系在馬上,購置了一些農具和日用品,告別了呂掌櫃和糜管家,往萬家莊而來。
找到師傅外出訪友數月不歸的好理由,孟良想素性把計劃提前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