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皇族旁枝的孩子還是陳家的孩子,兩個孩子都不是那等驕矜不懂禮節的存在,進退間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顯然已經有了模樣,倒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阿禛也可謂是煞費苦心,無論是人家的選擇,還是孩子的選擇,都是奔着輔佐安哥兒去的,所以挑選出來的,也都是滿京城數得着的人家出身的適齡孩子。
一國之主挑選出來的孩子,可以說是滿京城萬里挑一,真正的只挑優秀適合的孩子,佑哥兒禧哥兒那是自小看大最是瞭解,剩下的兩個孩子,也都是一一挑選出來的,因爲有足夠的時間周旋,或者是說從一開始有了安哥兒,蕭禛就開始劃定合適的人選,由暗閣的人出馬,從頭到腳查到尾還只是輕的,以年作單位的監察,纔是重中之重。無論是出身,家庭,有一點兒不美,都不會出現在最終的決案上。
都是四五歲的孩子,就算再怎麼妖孽,有什麼僞裝,也不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無論是家中還是外面,時時刻刻都不漏馬腳。確定是本真出發的,才能上蕭禛的最終抉擇名單,這其中,哪怕是早有預定的佑哥兒禧哥兒,也都沒有逃過這一招。只不過,定國公府的家教有保證,又是從小看大的孩子,才能最終提前確認下來。
相比起其他,禧哥兒佑哥兒已經佔了十足的優勢。說起來,知情的人或許會覺得蕭禛的嚴肅,但是真正的算起來,論起來,卻是一點兒都不爲過。畢竟,蕭禛是在選日後的國之棟樑,帝王輔臣。換而言之,這個時候的嚴苛,能夠被帝王千里挑一選中的,未來也註定了他們和儲君一樣經受着世間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培養資源,也註定了他們未來的顯赫,這樣換算,蕭禛也就不算嚴苛了。
蕭禛的嚴苛待選,芳年的親自確認,最終將安哥兒的四個伴讀的名額確認下來。在天色轉涼的深秋,第一場雪落下之前,轉換成聖旨,直接下達到所屬的各家。被選上的人家自然止不住的欣喜,沒有被選上的人家只覺得可惜。不過,蕭禛從來不是那等沒有把握的人,作爲支撐一國運轉的能臣,自然是越多越好,大浪淘沙,有足夠的沙子才能淘換出最多的黃金。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也是作爲皇家之人自幼接受的教育。蕭禛在下達伴讀入選聖旨之後,緊接着就像論功行賞,有點了一批探查之中,雖然不算表現的十全十美,卻也是可堪造就的孩子送入了國子監,這是第二道,蕭禛開始培養儲備人才的手段。
光這些還是不夠的,第三部,蕭禛改革了印刷技術的同時,也參考着芳年那個時代學校的經營模式,開始在大秦逐步的試點經營,讓入學變得更加簡單,讓更多的人能夠讀書識字,學習更多的有用學識,也能讓更多的人學習到有用的技術,當思想碰撞出更多的火花,以整個大秦的人口基數,來淘換人才的時候,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纔是永不衰竭,持續迸發新的活力。
大秦有那樣的根底在,有蕭禛一步步的伏筆在,待這些佈局完全發揮力量,一步步的積累出更渾厚的根底在的時候,大秦的輝煌指日可待。蕭禛做這些決策的時候,是伴着芳年一點兒點兒研討的,而安哥兒也沒讓他避諱,不管他是否能聽的懂,蕭禛始終是讓他在政事的海洋裡,自由的薰陶整治地敏感度,芳年也在這方面,有意的將一個個蕭禛的經典案例,用故事的形式,一點兒一點兒的分析給安哥兒聽,逐步增加安哥兒的積累,這叫做自幼薰陶培養。
大秦只有安哥兒這一個繼承人,他在享受着時間最高規格的繁華之時,也註定要承擔着更多的責任。在這種境遇下,芳年寧願安哥兒這個時候多辛苦一些,掌握更多的技能,才能更好的挑起他肩上的責任,日後不會爲此覺得負累。
時光啊,它似乎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之間,那個走路還有些搖晃的孩子已經成長成了小小的孩童。一轉瞬,又是兩年的時間飛速度過,待到芳年有些感覺的時候,已經冬去春來,春來秋去,瑞雪過百花開,又是一年的春暖花開。
時光一去不復還,這其中的經歷,也是不可替代,不可附加的。安哥兒三歲完全適應課堂,能夠坐穩的時候,各科太傅就全部配備齊全,伴讀就位,開始了正式的課程。安哥兒入學之後,芳年的時間顯然空出了一部分時間。最開始的時候,三年以來,習慣了除了關心蕭禛就是圍着安哥兒轉的日子,猛然間身邊少了一個母后長母后短,好似一會兒看不見她就不知所措的孩子,不僅僅是安哥兒每每下學的想念,就是芳年自己也有一段時間很是不習慣。
好在,芳年不是那等無法掌握自己情緒的後宅普通女子,她在有些時日的不習慣之後,慢慢地也尋找到了另一種的生活規律,慢慢地,將她爲了安哥兒妥協放棄的一些愛好重新的拾起,在找尋自己新的喜好。
芳年的生活,從來都是有步調的,哪怕是愛人孩子,她可以爲他們付出一切的心力,卻也不會爲了他們失去自我。若是連自我都無法掌握,那樣她也就失去了一個人最基本的性格,也就自然無法將生活過的更加精彩,讓孩子尊敬,讓愛人喜愛始終如一。這其中的哲理,是需要一生去研究的課題。
不是說,誰是誰非,那樣簡單的一句話,其中的品味,非是深知其中,涉及的當事人,都是無權質疑的存在。前世今生,芳年顯然是其中的各種高手,前世今生的磨礪,她已經是習慣了適應各樣的環境,各種的生活。她並不畏懼生活的挑戰,來自於生活的挑戰給她帶來的從來不是麻煩,而是未知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