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姐你果然是什麼都忘記了!”秀兒輕輕的嘆息了一下,“半年前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過現在沒人敢提起罷了!”
有八卦!柳越越急忙直起身子,問道:“你說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奴婢說了,小姐可不要再若言小姐面前提起啊!小姐本來口有些口無遮攔的,這是會傷了若言小姐的心的!”秀兒眸子微微一轉,又道,“不過現在的小姐穩重多了,那奴婢便跟小姐說了!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去年的時候,若言小姐被陛下指婚給了咎讓少爺,那可是太后親哥哥的嫡孫,本來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事情,卻未曾想到大半年前,咎讓少爺卻突然因病辭世了!”
秀兒面上路出血可惜的神色,又道:“這京城就有了傳言,說若言小姐剋夫,是她將咎讓少爺給剋死了,反正傳的很難聽!這導致國舅爺與淮南王的關係也交惡了,不過好在太后對這樣的傳言並未放在心上,對若言小姐還是如以前一般的疼愛!”
青兒不知道何時也進了屋,聽了秀兒的話,面上立馬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說道:“依奴婢看,定然是那些嫉妒若言小姐的人在背後造謠!”
柳越越見着兩個丫頭對高若言的好感不是一般,好奇的問道:“你們對高小姐的印象很好啊!”
“那當然了,她可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青兒笑道,“前段日子不是有個村子鬧瘟疫嘛,就有我的家人在其中,幸虧若言小姐出手相助,你說她是不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奴婢應該刻個牌位,日日供奉祈禱若言小姐早日找到歸宿纔是!”
柳越越只顧着與兩個小丫頭說話,卻沒有想到太后真的派了太醫前來爲她檢查身體。她慌忙的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跟秀兒與青兒兩人通風。
太醫是個六十開外的白鬍子老頭,捻着鬍子把玩脈,問道:“二小姐身體還有什麼不適?”
“就腦袋有點兒疼,其他的地方還好!”柳越越悶悶的說道。
“小姐不必緊張,你的腦袋被重物敲擊過,導致腦內有許多的淤血,除了頭疼,小姐可還有其他的什麼症狀沒有?”太醫又問道。
柳越越忽然想起太子那廝說起過會安排人將自己失憶的事情告訴太后的,這人難道就是他安排的人?
眸子一轉,柳越越按了按太陽穴,柔柔弱弱的說道:“這兩日總感覺有些往事記不太清楚,一回想就頭疼,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嚴重?”
“這大概是因爲顱內的淤血引起的短暫的失憶,小姐不用擔心,待下官開幾幅散血化瘀的藥,小姐每日服下,待淤血消散之後,記憶就會回來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醫生了……不是,多謝太醫了!”
這太醫在皇城之內的醫術那是數一數二的,不是第一次給這位驕縱的二小姐看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人如此的禮貌待人,不由得感嘆了一下,這腦袋被砸了一下,人也變得知書達理了,這以後肯定會省下不少麻煩,這一砸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太醫,這邊請!”秀兒用手絹兒包着一錠銀子遞給了太醫,“今日麻煩太醫跑這一趟了!”
“這都是下官該做的!”太醫將銀子收下,又道,“下官這還要趕去向太后覆命,就先告辭了!”
有了太醫的話,柳越越這小院子除了太后期間派人送過兩次補品之外,就沒人敢來打擾了,她也樂得輕鬆,優哉遊哉的睡了一個下午。
直到傍晚,柳越越看着窗外的餘暉,竟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甚是舒服,瞧了一眼屋子裡面居然沒人,喊道:“秀兒,青兒,你們人呢?”
秀兒急匆匆的跑進來,面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小姐,太子,大皇子,還有若言小姐都在外面等着呢!”
“他們怎麼都來了?”柳越越一愣一驚,“你怎麼不叫我啊?”
“是他們不讓打擾小姐你睡覺!”秀兒爲難道,“都快兩個時辰了,奴婢跟青兒都快急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小姐快些收拾一下吧,老叫他們等着也不好!”
秀兒麻利的替柳越越穿好了衣服,簡單的梳了一個髮髻之後,就出來見客了。
客廳內,青兒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三位貴客,面色也有幾分焦急,直到見着柳越越與秀兒兩人出來,方纔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三人也真奇怪,來了兩個時辰了,也沒有說十句話,叫她才一旁伺候的膽戰心驚的。
“不好意思啊,睡得太久了!你們應該讓秀兒叫我起來的嘛,叫你等着像什麼樣子!”柳越越不好意思的朝着三位抱歉的笑道,一看到楚寒灝那廝就覺得後怕,選了一個遠離他卻挨着大皇子的位置坐下。
“沒事兒,我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就像豬一樣,大白天的睡都睡不醒,別提,還真有!”
不用看也知道,一天不損她就渾身不舒服的肯定是太子那混蛋,柳越越背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懶得跟他一般計較。
她的小動作落到了大皇子的眼中,不由得勾脣輕輕的一笑,關切的問道:“方纔聽說你的身體不適,故而過來看看,現在感覺如何了?”
“睡了一會兒,現在身體已經舒爽多了,不礙事,不必掛心!”柳越越淺笑道,“爲了我身體區區小問題,讓你們等了許久,心中着實過意不去!”
“方纔太醫向太后稟報的時候,恰巧我也在,聽聞二小姐的顱內有淤血,故意導致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高若言淡淡卻關切的說道,又從袖中拿出來一個精巧的白玉瓶子,“這裡面是我自己調製的化血散瘀的藥丸,如果二小姐信得過我,可服用此藥,對你的身體應該是極有好處的!”
“謝謝啊,真是個菩薩心腸的好姑娘,你會有福報的!”柳越越起身,從高若言的手中接過白玉瓶,這更近距離的打量了一番,美人的皮膚真是好到臉毛孔都看不到,什麼時候自己的皮膚能夠趕到這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