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是若非內力全無再加上身上手上的花也不至於被幾個官差追的亂跑纔是。更何況宇文渠這種向來都風度翩翩運籌帷幄的偏偏的貴公子,這種狼狽的體驗更是之前前所未有的。
“你說你,現在又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隨便給他們一點好處就是了,何必跟人動手呢!”柳越越一邊跑一邊抱怨道,“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我們的處境已經很不好了,你還要惹是生非!”
“少說廢話,專心跑吧,這些人的腿腳還挺快的!”宇文渠哭笑不得的說道,手一直緊緊的握着留言的手腕,“好處?我們自身難保還能給他們什麼好處?這些人貪得無厭,慾壑難填,那裡有跟他們講道理的餘地,若是真的跟他們去了軍營,那纔會難以逃出來呢!”
兩人因爲身體的緣故輕功無法施展,竟然叫身後的官差追的氣喘吁吁的。
宇文渠見着前方的岩石,急忙拉着柳越越隱藏了過去,又弄了些樹枝擋在了兩人的身前,將兩人的身形完美的遮擋住了。
“人跑哪兒去了?”幾個官差在前方疑惑的說道。
“他們的,這兩小子看着挺弱的,沒想到跑的比兔子還快!”
“在前面,快追!”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柳越越將自己身邊的宇文渠拍了一下,這岩石細縫下面的空間有點小,兩人擠在裡面不免會有身體上的接觸,呼吸相聞,氣氛不免就有些曖昧起來了。
“人走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出去了!”柳越越自認爲沒什麼鬼心思,眼下的接觸不過是情勢所逼,到也沒有出現什麼面紅耳赤的情況。
“真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了!”宇文渠微微壓着柳越越,將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語氣曖昧的說道。
柳越越嘲諷的一笑:“時間停在這一刻?你難道不想當皇帝了?”
“幹嘛這麼破壞氣氛!”宇文渠苦笑着將身子直起來,“我覺得自己不能夠跟你呆的久了,不然我會懷疑自己的魅力的!”
“那還不趕快回到護都!”柳越越說道,“只要你活着回到護都,咱倆可是就兩清了,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同生共死過了,你還能夠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肉做的還是石頭做的!”宇文渠苦笑着說道,“你呢,總是能夠在我最柔軟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
“我是爲了你好!”柳越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你難道希望我給你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然後再讓你失望?希望越發失望越發,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明白?”
遭遇到官差之事不過是兩人路上的一個小插曲,不過卻是讓宇文渠心頭不是很好受。他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心中卻也的的確確的裝着南唐,只是沒想到因爲宇文齊亂政,而南唐竟然回到了這一步,若是不能夠儘快結束這一場混亂的話,只怕南唐離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日子也不遠了。
他現在與大周雖然有些合作,但是他不相信楚寒灝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若是在大周恢復元氣之前南塘的戰火不能夠儘快的平息下來的話,只怕周邊國家也會蠢蠢欲動起來吧。
陣痛是必須經歷的階段,先帝留下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經歷一場徹底餓變革,南唐怕是難以恢復到以前榮光,只會在苟且之中逐漸被周圍的國家吞併而已!
宇文渠渴望着皇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僅僅在只是對權力的渴望,而是他真心想要改變這個國家。
兩人行了一日,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纔來到了邊境,從這裡在走上一個時辰就能夠到達護都的地界,只要回到護都,他們就安全了。
雖然目的地近在眼前了,但是兩人的心頭卻是絲毫的不敢掉以輕心,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前來找他們的人,要麼他們搜尋的方向有誤,要麼他們知道宇文渠必然是會選擇回到護都的,而選擇守株待兔,在路上攔截。也就是說,離目的地越近的話,離危險也就越近。
兩人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夜色逐漸籠罩着大地,不遠處的密林也如同一團濃墨鋪展開來,而那片密林就像是一個精緻的陷阱一般,雖然知道有危險,但是卻必須經過一般。
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兩人剛踏入密林不久,幾道人影就快速的落下,爲首的正是焦卿兒。
她冷冷的瞧了一眼柳越越與宇文渠:“我們追了一路,沒有想到你們還是自投羅網了,這讓我不是特別的有成就感!”
“能夠將我逼到這步田地,你已經很厲害了!”宇文渠面上沒有絲毫的驚慌與懼色,“說實話,我沒想到黎王手下有你這樣厲害的人物,而且黎王將自己的實力隱藏的太好了,若不是這一次親自領教了一下,我不會想到黎王會有這等的實力的,他的確是我將來一個很可怕的對手!不過,眼下我們似乎也沒有到不死不休地步嗎?”
“奴家可是從來沒想過要世子的性命,奴家可是從來都只需要世子前去黎王府做客啊,只可惜世子不給面子罷了!”焦卿兒揚眉笑道,“至於大周的皇后娘娘嗎,我可是盡心盡力的在爲你辦事,但是你轉身跟着世子走了,這不僅僅只是讓我很受傷,也讓主子很失望啊!”
“所以我只是你們的犯人對嗎?既然是犯人我當然有追求自由的權力!”柳越越笑道,“我只是人離開黎王府而已,但是跟黎王的約定還是有效,若是黎王將尤暉此人交給我,我們的協議還是作數的!”
“娘娘的心意果然很難以琢磨,主子還是世子,娘娘你到底是支持睡的呢?”焦卿兒柔聲問道,目光卻溢出真真的冷意。
“你們既然是聯盟的,我支持誰不一樣嗎?換句話說只要你們誰能夠給我我需要的東西,我都可以支持誰,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柳越越淡淡的說道。
焦卿兒冷笑了一聲,將宇文渠看了一眼,又道:“那娘娘可知道,奴家可是即將要抓到尤暉了,但是由於某些人的破壞仍尤暉逃之夭夭了。如果娘娘跟尤暉有深仇大恨的話,那麼幫助尤暉的人時不時也是你的敵人呢?很不巧,這幫助尤暉逃走的人就是你身邊的這人!”
“你真的在破壞他們抓尤暉的事情!”柳越越雖然知道這傢伙不會那麼老實的,但是在知道了因爲他的破壞,而在一次讓尤暉逃走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心頭升起一股怒氣,一巴掌拍在了宇文渠的胸膛,“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沒完!”
她朝着焦卿兒抱了抱拳笑道:“卿兒姑娘不是要將這賤人抓回去麼?輕便,速度快一點!”
宇文渠含笑抓着柳越越的衣領:“你想出爾反爾,不是你自己說的要保護我的嗎?”
“可前提是我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我沒有親手宰了你,你就謝天謝地吧!”柳越越磨牙說道。
宇文渠自然知道這是陷阱但是還敢踏入自然是有了應對的準備,他的人也自然會往這個方向追來,果然不小一會兒,又是刷刷的幾道人影落下護在了宇文渠的周圍!
“世子,屬下來遲,請世子恕罪!”
“不遲,正好!”宇文渠淡淡的說道,他又看向了焦卿兒,“其實我們相殘,不過是讓宇文齊痛快罷了,黎王應該就在附近吧,請黎王出來一件,我有些事情想要同他商談一下,如果黎王對我所說的事情不感興趣的話,那麼我們雙方再動手也不遲吧!黎王,不知道你以爲如何?”
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一道人影從樹上落下,舉止清貴正是宇文乾此人。
焦卿兒小聲地提示道:“宇文渠此人狡猾,主子務必小心!”
“本王心中有數!”宇文乾擡眸定定的看了宇文渠一眼,“你想要說什麼?”
“請!”宇文渠微微笑道,雖然一身布衣,但是看起來卻是自信飛揚。
宇文乾眸子微微一眯,隨着宇文渠的步伐,兩個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商談起來了,沒人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
焦卿兒冷悠悠的看了柳越越一眼:“娘娘還是跟我回黎王府吧?”
“我不是你們的犯人,你們也沒有權力控制我的自由,爲了避免我將來的報復,你們最好還是對我客氣一些!”柳越越冷冷的說道,“當然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把我殺死在這裡!”
“娘娘以爲我不敢麼?”焦卿兒眼睛微微一眯。
“那我就不知道最終誰的損失最大了!”柳越越冷聲說道,“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法,爲何我的內力一點施展不出來?”
焦卿兒只是笑而不語。
“別用這個威脅我,我大不了不用武功就是了,反正我身邊有的是高手!”柳越越哼了一聲。
她的話音一落,歐陽舒白婷婷秦巖還有燕雲十八騎頓時從暗處出現,這等氣勢叫焦卿兒暗暗吃驚。
瞧着他們在身邊,柳越越頓時心安了,笑道:“你們既然到了就該早些出來纔是,我放才一個人站着說狠話,多沒有氣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