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疏月額心裡也是有些打怵的,要是按照蕭疏月的想法,其實是想要讓溧陽採用保守治療的,畢竟這孩子現在偶爾能夠和懷安說上一些話,但是她知道,現在溧陽他們現在也就這麼一個孩子,溧陽拼命的培養這孩子,要是這孩子真的廢了,溧陽他們在懷孕一次的話,這整個朝堂繼續動盪、
雖然往後溧陽保命的手段越來越多,但是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蕭疏月回去了兩天,溧陽便給蕭疏月答案,自己同意配合情境療法,如果到時候真的讓這孩子更加自閉了,那自己就一輩子把這孩子養着就是了。
溧陽的意思也已經算是表達明確了,蕭疏月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蕭疏月召集了當初跟在太子殿下身邊的那羣宮女太監們,詢問了當時場景,蕭疏月將這一切還原的,並且讓其中一個和當時死者比較想的人承擔了死者的部分,不過讓蕭疏月有些驚訝的是……溧陽還是決定讓自己來做這場情境療法的犧牲者,這場犧牲者裡面,可並不是作假的遊戲,而是真的有被下藥情況,所以蕭疏月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微微有些訝異,但還是同意了。
懷安將太子殿下帶回來之後,便讓太子感受到了當天的情況,一切就像是在還原當天的一個情況一樣,這種感覺讓太子殿下渾身發抖,整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恐懼的味道。
蕭疏月和軒轅傾兩個人躲在暗處,都不知道這孩子在面對這個人的死亡的時候居然會恐懼到這種程度。
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其實蕭疏月在想,要是自己會催眠術就好了,其實這種情景療法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催眠術,讓患者自己想起當時的場景,只可惜……自己不會,藍深也不會。
所以還原場景這種情況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搞定現在這種情況.
越臨近那位要死的前面一個劇情的時候,太子在看着這位扮演着的眼神都開始產生了變化,他似乎極力的想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但是……讓太子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孃親來了,但是並沒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情況殺了這位太監,而是陪着自己聊天,吃飯,一切都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他看了看天空,在想着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的情況下,他看着這一切劇情的流動,蕭疏月知道……太子殿下的眼神已經變了,沒有了一開始的恐懼,而是變成了探索。
他自己的看着這個人的變化,自己的看着自己的孃親,然後……
他的孃親昏倒了。
“孃親。”
他叫了一聲,總算是叫出了聲,而邊上的這些太監和宮女都做鳥獸狀四散逃開。
看到這一幕,蕭疏月讓御林軍出手阻止了這些人四處亂跑,直接帶到了太子面前,而這個時候,易安出現了,將溧陽抱在自己懷中,看着太子說道:“太子,你好好在皇宮帶着,哪兒都不要去。”
太子看着自己的父親,問道:“孃親怎麼樣了?”
“他被奸人所害,沒關係,爹爹會盡力救治孃親的,你要乖乖的,別亂跑。”他摸了摸太子殿下的臉頰,然後讓人將那個始作俑者帶了下去。
太子殿下整個人的神情都恍惚了起來,一時在回憶之前那個太監在自己面前被殺的經歷,一時有回憶起自己的孃親在自己面前被毒暈過去的經歷,孃親的一切食物都是必須經過嚴格把關的,但是唯有在自己這裡的時候會比較放鬆一點,所以……這些人就是趁着這個時候纔會對自己的孃親下手了。
至此!太子殿下想通了所有的關節,也明白了自己的孃親所做這一切的苦心,他決定去見他孃親,但是再看見孃親的時候太醫還在給自己的孃親整治,就連毒藥都是用的真的,就是害怕他不相信,太子殿下的眼中包含着淚水,站在門外,看着易安在溧陽的身邊守着,他在外面卻愣是沒有進去,只是眼角的淚水卻是越來越多了。
“太子殿下!現在……你還放不開你心中的結嗎?”
太子知道這是自己現在的導師了,能夠相處這種辦法來讓自己清醒過來,真是過分!太子吸了吸鼻子,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導師,或者說是自己的舅母,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蕭疏月摸了摸太子的頭,輕輕嘆了口氣道:“放心吧,沒事的,只是需要休息兩天,更何況,皇上已經很長時間沒休息了,至少可以放兩天假,你可以這樣想。”
太子緘默。
“既然已經恢復過來了,那明天就需要時常來我那裡報道了,先說好,我和普通的太傅是不一樣的,我的教學……怎麼說,比較……另類。”
“不能……等孃親醒過來嗎?”
蕭疏月攤攤手道:“這個自然是可以的,我等你哦。”說着拍了拍太子殿下的頭,然後瀟灑的離開了,看着蕭疏月離開的背影,太子殿下的眼神有些複雜,之前自己的父皇給自己說過,蕭疏月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她的才華,就算是讓她來擔任這個國家的王也是可以的,她聰慧,有手段,有方法,並且……真正的爲國爲民,只是不走尋常路,不按理出牌,當初整個朝堂的人對於蕭疏月的評價幾乎沒有貶義詞,甚至還有人說道蕭疏月的時候會感覺臉色漲紅,有些羞於開口。
因爲當初很多人都是看不起女性的,但是這位女子,卻是將整個朝堂上的男子都比了下去,無比耀眼。
自己從小很少見到自己的這位舅母,只是偶爾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一下,但是整個京城關於她的傳聞卻是太多了,而自己的母親在說起她的時候,眼神卻很複雜,沒錯,就是複雜。
那是一種糾結,喜愛,嫉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感覺。
這樣複雜的眼神,她從未看見自己的母親再其他人的身上在表現過,只是每次這位舅母回來之後都只是匆匆看一眼,這還是第一次……長期留在京城,並且還成爲了自己的導師,一時之間太子的心情也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