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然後就是白琉煙的腳步聲,開門聲,一連串的聲音很久就完成了。看上去白琉煙好像等待的很着急的樣子。
“怎麼纔過來。都這麼晚了。”白琉煙不耐煩的口氣說道。
“小姐,剛剛夫人一直都在,奴婢根本就急不來了。”應該是小蝶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枳心中想到,估計是來送胎盤了,於是更加認真的聽着。
“快點,帶來了嗎?今日怎麼樣?”白琉煙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姐,今日可是有意外的收穫啊。”小蝶神秘的跟白琉煙說道。
“什麼意外的收貨?”白琉煙不明白的問道。
“小姐,你也知道,近些時間,收上來的胎盤基本上都是好幾天的了,新鮮的已經見不到了,洛陽城的所有胎盤基本上都被我們收購過來的,就在近日上午的時候,有一個藥方給我提供了一個新鮮的東西,就是昨日剛剛取出來的。”小蝶神秘的跟白琉煙說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小蝶,這件事情做得不錯。”白琉煙讚賞的說道。
然後兩個人就沉靜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小姐。”小蝶道別的聲音傳了過來,很快就聽到了關門開門的聲音。
白枳偷偷的踮起腳尖,然後看着裡面的身影,因爲窗戶的窗戶紙比較厚實,但是也能夠依稀的看到白琉煙的身影。
白枳回過頭去,衝着雲景昭招了招手,然後雲景昭幾步就趕了過來。
“都走了,胎盤已經拿到了,我們回去吧。”白枳小聲的跟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沒有說話,然後拉着白枳重新走到了窗戶哪裡,只見雲景昭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然後輕輕的劃開了一個口子。
“你幹什麼?會被發現的。”白枳大驚失色的問道,。
“噓。”雲景昭將手放自己的嘴巴上面,跟白枳示意到。
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索性看個清楚吧,於是白枳將身子湊了過去,這個時候白琉煙剛好將胎盤拿了出來,
“不錯,果然是新鮮啊。”白琉煙自言自語說道。
因爲是背對着白枳,所以白枳並看不到白琉煙這個時候的面部表情,但是單單聽說話的口氣,也應該能夠聽出來,白琉煙現在絕對是興奮的表情。
然後,白琉煙仔細的端詳着面前的這個胎盤,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新鮮的東西了,但是白琉煙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個胎盤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的。
白琉煙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張開了嘴巴便咬了起來。
白枳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着白琉煙的舉動,上一次在房頂的時候,心裡原因或者是沒有想那麼多,所以白枳並沒有感覺到噁心,但是今日見到之後,白枳突然就有了一種噁心想要反胃的感覺,這樣的場景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於是白枳快速的吐了回來,捂着嘴巴跟雲景昭示意了一下,雲景昭馬上明白了白枳的意思,今日雲景昭學聰明瞭,根本就沒有過去看。現在看來,白枳也是受不了了。
雲景昭又一次的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個小瓶子,然後在剛剛劃開口子的地方,塗抹了幾下,很快那個口子就看不出來了。
“到後花園去吧。”雲景昭突然跟白枳提議道。
白枳停下了腳步,這個口中的後花園應該就是白琉煙的這個花園,因爲天色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花園裡面應該是沒有人的,再說,這個花園本身就是爲白琉煙建造的,沒有人輕易的過來的,於是白枳順從的點點頭,跟着雲景昭走了過去。
這是白枳進入到白府之後,第二次來到這個小花園,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幾年以前,當時是爲了解決邱家父子的事情,自己才冒充白琉煙來到這裡的。
“白小姐的生活可是挺優雅的,這小花園建造的真是。。。。。。”雲景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讚歎的說道。
“有什麼用呢?這還是爹爲白琉煙建造的呢。”白枳不屑的跟雲景昭說道。
“聽口氣,郡主有一些怨氣啊。”雲景昭笑着問道。
“我纔不稀罕呢,對了,剛剛我聽到了蘇溪柔的計謀,她想利用蘇大人的關係,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白枳有些擔心的跟雲景昭說道。
“蘇大人?蘇溪柔這麼說了嗎?”雲景昭拍了一下腦袋,竟然把這個人給忘記了。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大人物,說出來的話那是十分的有分量的。
“是的,蘇溪柔好像已經這麼決定了,她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就會將此事告訴蘇大人了,但是我覺得這也沒有用吧,畢竟蘇溪柔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看蘇大人也是不能救下來的。”白枳看着雲景昭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都怪本王,竟然忽視了這個人,即便是蘇溪柔做的錯事再多,只要是蘇大人出面的話,一切都會解決掉的。”雲景昭正是擔心此事的。
“那我們應該這麼辦?”白枳着急的問道。
“不要着急,蘇溪柔還說了什麼事情?”雲景昭繼續追問道。
“恩,好像還說,爹本來打算的是後日待宮內御醫爲蘇溪柔查身體,但是蘇溪柔找了一個不在府上的理由給推掉了。”白枳跟雲景昭說道。
“推掉了?你讓本王好好的想一想。”雲景昭說完話就在後花園裡面來來回回的走動着,
白枳不敢多說話,因爲白枳好像感覺到,雲景昭的確是碰到了困難。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雲景昭突然就轉過了身子。
“有了,郡主,你這樣。後天的時候,想辦法讓白持禮按照他的計劃進行,那後日自然就會水落石出了,我們暫時先不要動,林木生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來,我們要靜觀其變,等待蘇溪柔跟蘇大人說這件事情。”雲景昭此時已經有了注意,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殿下的意思是將嚴重的事情暫時擱置下來,只讓他們發現流產的事情,然後讓蘇大人出面解決,然後等這件實情過去之後,我們再拿出來說,到時候恐怕蘇大人也不能再一次的幫忙了是嗎?”白枳很快就想明白了這裡的事情,於是跟雲景昭說道。
“沒錯,但是郡主你只看到了其一,卻沒有看到其二,你想的是蘇大人不能第二次出面幫忙了,但是這個第二次我根本就不會給蘇大人機會的,本王會在流產事情出來之後。儘快安排蘇大人離開,這樣的話,蘇溪柔連見到蘇大人的機會都不會有的。”雲景昭跟白枳分析着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得白枳是不斷的點頭,表示贊同。
“殿下,你說當我爹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他會有怎麼樣的舉動?”白枳看着雲景昭問道。
白枳根本就不會猜到白持禮會怎麼樣處理蘇溪柔的,因爲白枳從小到大跟白持禮接觸的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人的真正的想法和性格,也許自己還沒有云景昭瞭解白持禮呢,所以白枳便跟雲景昭問道。
“恩,這件事情本王也曾經想過,對於蘇溪柔流產的事情,我不知道白大人會做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白大人會怎麼去判定這件事情,畢竟這個是隱私了,但是我知道白大人應該不會就這麼瞭解的。”雲景昭跟白枳說道。
“殿下的意思是說,爹不會不處理這件事情的是嗎?只不過是處理的手段無可猜測是嗎?”白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怨,這是對白持禮的一種哀怨。
“對,加上之前陷害牡丹的事情,所以白持禮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還有,後面的林木生要說的事情,本王倒是知道,白大人肯定自己不參與這件事情的。”雲景昭笑着跟白枳說道。
這個笑容有些讓白枳心裡面沒底了,爹不參與這是什麼意思?白枳一臉狐疑的看着雲景昭。
“白大人向來都是做事情比較直爽的,而且眼睛裡面揉不進去半粒沙子,所以白大人一定會將此事交由順天府處理的。到時候怎麼判,這就是順天府的事情了,不過據本王瞭解,蘇溪柔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雲景昭肯定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因爲聽到了蘇溪柔不會有好下場這句話,白枳心裡面還算是有一絲的欣慰。
“還有就是怎麼跟白大人說,讓他繼續帶着御醫去給蘇溪柔把脈,御醫是宮裡面的人,斷然不會撒謊的,這件事情就有勞郡主想一想辦法了。”雲景昭知道,白枳一盯能夠將此事給處理好的。
白枳點點頭,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動動腦筋,就可以將此事解決的,所以這一點白枳並不是很擔心的。
“郡主,是否還記得上一次你在這裡的情況?”雲景昭突然笑着問道。
白枳笑了笑,那一次就是守在樹上的雲景昭幫助了自己,不然的話,自己還不可能解決邱商這個可惡的人的。
雲景昭提起來的時候,讓白枳一下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但是畢竟這是自己爲月兒報的第一個仇。也是自己走到這個不歸路的開端。
從那個時候開始,雲景昭就知道自己已經緊緊的跟白枳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