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先收到的是顏恆的密信,因爲顏恆不是朝中的官員,所以是沒有上走着的權利的,但是是可以跟皇上密信往來的,真的是顏家特有的權利。
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每一日上朝,皇上就會收到來自各地官員的奏摺,主要是稟報當地的事宜,這些皇上每日都需要儘快的做出批閱纔可以。
“皇上,剛剛收到顏老爺的密信,皇上要不要現在看呢?”身邊的太監總管在皇上耳邊小聲的說道。
“哦?顏老爺,快快拿過來讓朕看一下。”皇上急忙說道。
因爲在皇上的記憶重,顏恆是根本沒有給自己遞過密信的,之前因爲白枳和親的事情,顏恆也是直接到了皇宮來見自己,都沒有寫密信,現在應該是有事情纔來告訴自己的。
皇上接過來太監手中的信,然後輕輕打開仔細的看了下去,看完之後,皇上的眉頭立馬就緊緊的鎖上了。
“皇上,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太監總管在一旁問道。很少看到皇上能接到顏恆的信件的,現在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李公公,剛剛顏恆送來的消息,說白大人貪污官銀,你信嗎?”皇上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白大人怎麼會貪污官銀呢,這不是白天說夢嗎?不可能的皇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還是顏恆大人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李公公不太相信,白大人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李公公跟白持禮已經相識很多年了,白持禮也會經常性的給李公公一些好處,所以在思想上面,本身李公公就有些偏袒白大人的
“李公公有所不知,顏老爺一向都有跟朕沒有什麼往來,而且顏家朕還是比較瞭解的,從來沒有欺騙過朕,所以朕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的可信性的。”皇上將書信重新放好之後然後跟李公公說道。
“皇上,奴才斗膽,能不能看一下顏老爺的書信?”李公公看着皇上問道。
皇上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然後衝着李公公輕輕的點點頭,李公公領會了皇上的意思之後,將的走過去,將書信打開看了下去。
“皇上萬福金安,近日南方連遭陰雨,致使房屋被毀,田地被浸泡,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受災百姓人數多達數萬人,雖然草民遠在洛陽城內,但是始終心繫前方,聽聞皇上派出賑災官員前去救災,這是國之幸事,百姓之幸事,皇上英明抉擇,將是百姓脫離苦海,但是就是這樣關鍵的時刻,草民聽聞賑災大臣白大人將賑災銀兩半數佔爲己有,希望皇上能夠明察。草民顏恆叩拜。”李公公一口氣便讀完了這一封簡單的書信。
“李公公你怎麼看?”皇上看到李公公將書信合上去了,然後問道。
“皇上,奴才覺得皇上還是需要徹查此事,已還白大人清白。白大人家教家風頗爲嚴格,才培育出郡主還有白將軍這樣有些的兒女,說白大人將賑災銀兩佔爲己有,奴才真的不敢苟同。”李公公跟皇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有的時候,皇上身邊的太監是很有發言權的,有時候一句話就能夠左右皇上的想法,這個時候,正是李公公的話讓皇上有些動搖了。
“希望不是這樣吧,朕也不想在臨行之前因爲這樣的事情亂了軍心,這件事情暫時擱置吧,等再有人提起的時候,朕自然會徹查此事的。”皇上此時已經放棄了追查的想法。
李公公常常的鬆了一口氣,目前皇上是不追究了,但是天子之心,很難琢磨,保不住什麼時候還會追查此事,自己必須儘快將此消息告知景王纔是。
李公公在皇上批閱奏摺的時候悄悄的到了店外,然後派出去一名小太監,讓他儘快將此消息傳遞給景王雲景南,以備應對之策。
雲景南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十分的震驚,顏恆是何許人也,這是白枳的伯父,顏恆知道了這件事情,白枳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況且兩人都住在一起,這樣的話,雲景昭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於雲景昭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因爲雲景南還有云景昭一向都是合不來的,也是明爭暗鬥的局面持續了很多年了。
雲景南這個時候並不想向雲景昭低頭,但是事關重大,自己無非就是收到父皇的責罵,今後不再啓用,但是白持禮罪責可就大了,很有可能會因爲這件事情丟了性命的。
不管怎麼樣,白持禮是自己的岳父,還是需要保一下的,不然在白琉煙這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雲景南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楚王府了,家丁一眼就認出了是景王,於是不敢耽誤,直接就帶到了後花園中,此時的雲景昭正在等待時間,時間一到,邊和柳泉一起進宮了,雲景昭做夢都沒有想到,雲景南會親自來找自己的。
“哎呀,王兄,真是稀客啊,這是什麼風把王兄給吹過來了?”雲景昭話語之中帶着很多嘲諷的語氣。
“呵呵,怎麼,難道王兄這裡比父皇的金鑾殿更加的高貴嗎?是不是本王來還需要公公通報一聲呢?”雲景南開玩笑似的跟雲景昭說道。
“哈哈,王兄可真是會開玩笑啊,本王這裡還不是王兄想來就來的地方嗎?來,王兄,請坐。”雲景昭說着話,便將雲景南帶到了石凳那裡,並且親自爲雲景南倒上了一杯熱茶。
“王兄,品嚐一下本王這裡的茶葉,看看能不能比得上你王府的茶葉呢。”雲景昭心中此事正在盤算着,這個時候雲景南到這裡到底是所謂何事。
“不用品嚐了,本王單單看茶水的色澤就知道,這一定是極品了,王兄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呢?”雲景南開始打開了話題,準備一點點的將話題帶到糧食上面。
“王兄不知道嗎?父皇不是命令我看守好那些災民嗎?防止有人趁機生亂,今日好不容易都安排好了,剛剛回府,這不前面就有人稟報,有一小撮鬧事的羣衆,本王等一下就過去看看,對了王兄,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去賑災的路上嗎?怎麼有閒心到我這裡喝茶呢?”雲景昭明知故問的說道。
聽到這裡,雲景南面露難色,他知道即便是這件事情再過難於張口,但是爲了白持禮,還是需要試一試了。
“王兄,本王今日前來真是爲了此事,不知道王兄有沒有聽說,近日洛陽城內的所有米糧已經全部被人收購了,所以給白大人收購米糧帶來了極大的困難。”雲景南看着雲景昭說道,
“這件事情,本王倒是聽說了一些,不過是一個神秘的客商,可能想要趁此機會發一筆橫財吧,這也沒什麼嗎?難不成他還有能力吞掉整個蜀國的米糧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兄可以跟白大人到別的地方收購不就是了。,”雲景昭跟雲景南出主意說道。
“看來王兄知道的倒是十分的清楚,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本王負責的,是本王的岳父,白大人負責的。”雲景南在提到白持禮的時候,提議提到了岳父這個詞語,就是希望雲景昭能夠明白,今日登門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岳父。
“是白大人也沒有問題啊,本王記得白大人曾經在山西爲官,直到如今,白大人和山西那些官員還有聯繫啊。今年山西糧食大豐收,弄點米糧還是沒有問題的,景王你就放心吧。”雲景昭滿不在乎的跟雲景南說道。
“王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白大人被人將購買米糧的銀兩已經全部給騙走了。”雲景南實在是沒有時間跟雲景昭在這裡推過來推過去的,索性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雲景昭在心中暗暗的高興道,自己終究是沒有看錯雲景南,原來雲景南真的是爲了此事而來的,估計也是爲了能夠讓自己不說出這件事情的。
“你是什麼?官銀被騙走了?王兄,你是在跟本王開玩笑嘛?白大人爲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讓一個商人騙走賑災的官銀嗎?這不是笑話嗎?”雲景昭裝作不相信的樣子說道。
“王兄,此事說來話長了,暫時先不追究這個問題,但是就說今日之事,王兄你怎麼看呢?”雲景南試探的問道,而且雲景南也知道,雲景昭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應該雲景昭早就收到了消息了。
“本王怎麼看很重要嗎?這件事情是有多麼嚴重你知道嗎?王兄應該是很清楚的,白持禮是死罪難逃,這件事情王兄不應該問本王啊,應該問一下父皇啊?”雲景昭跟雲景南說道。
“怎麼,難道王兄你要將此事稟報給父皇嗎?”雲景南吃驚的問道,
“王兄,這件事情是不是稟報給父皇,難道跟王兄關係很大嗎?這完全是白持禮的錯誤,據本王瞭解,白大人已經有了退隱的想法,難不成不對這些銀兩產生興趣的吧。”雲景昭似笑非笑的跟雲景南說道。
“楚王,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白大人私吞了官銀嗎?”雲景南一下子就怒了,站起來用手指着雲景昭說道。
“殿下不要着急嘛,白大人剛剛做你的岳父才幾天的時間,你就以爲自己很瞭解嗎王兄,本王奉勸你一句,這件事情最好不要插手了,聽天由命便是了。”雲景昭乾脆的跟雲景南說道。
“王兄,當真不給本王這麼面子嗎?這件事情交給本王去處理便是,官銀絕對回一分不少的拿回來的,但是需要給本王幾日的時間準備。”雲景南將聲音壓了下來,然後跟雲景昭說道,。
“本王即便是答應你不上報給父皇,你就能夠保證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嗎?不瞞王兄說,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不單單本王知道,朝中官員想必已經很多人知道了,難不成景王你都要去堵住他們的嘴嗎?”雲景昭看着雲景南問道。
雲景南聽聞這句話之後,慢慢的地下了頭,朝中官員上百位,再說也有不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這些人自己根本就掌控不了的,一旦此時散播開來,恐怕雲景南也是束手無策了。
看到雲景南的樣子,雲景昭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想必雲景南可能是想放棄這件事情了,不然到頭來,興許將自己也給搭進去了,這樣的話就真的太不值了。
“王兄,本王奉勸你一句,趁着這件事情還沒有到了最後不可收拾的地步,你還是轉件時間,去想辦法怎麼去解決白大人吧?興許父皇心情好的話,還能饒恕了白大人呢。是這個道理嗎王兄?”雲景昭十分的開心,這是雲景南第一次開口祈求自己,竟然還被自己給拒絕了。
“呵呵,楚王,恐怕這纔是你的真實目的吧,你放心,本王是打不死的,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楚王,來日方長,今後我們再見。”雲景南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景昭在雲景南的背後,放聲大笑,這一次,在氣勢上,雲景昭真的是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