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達瓦感覺的一點錯沒有,的確是有人在嚴密的監視自己,只不過這是在中原,達瓦有些疏於防範了,假如說是在西涼的話,達瓦是不可能有人跟蹤的上的。
此人正是雲景昭派出來的人,城內的確到處都是雲景昭的眼線,倒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做給雲景南看得,因爲雲景南根本就不會在洛陽城內有任何的舉動的,而云景昭將所有的人馬已經全部都安排在城外了,嚴密的監視任何西涼人。
所以,達瓦的出現很快便引起了雲景昭的眼線的注意,於是沒有敢耽誤時間,便直接去了楚王府了。因爲雲景昭曾經跟這些下人特意的交代過了,只要是有達瓦的消息的話,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定要馬上過去稟報,絕對不能耽誤任何的時間。
所以見到楚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而白枳驚聞是達瓦的消息,更是來了精神,於是便跟着楚王一同去了書房。
“屬下見過殿下,王妃、”眼線早已經在書房等待了,看到了雲景昭進來之後將行禮的說道。
“行了,本王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你們的身份和情況都是比較特殊的,見到本王無須多禮的,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對了,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是負責城南的人吧,難道人就在城南出現了嗎?”雲景昭看着此人比較面熟,於是便想起了這件事情。
“沒錯,殿下真是好記性,屬下李剛,哥哥李強是在城西守衛的,今夜的時候,屬下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此人身材瘦小,一襲黑衣,大班額有了仍然戴着頭紗。但是步履沉穩,一看就是一個武功及其高的人。”李剛跟雲景昭說道
“恩,你個你哥哥的武功已經算得上是一流了,能夠讓你稱讚的話,那麼此人武功定是不凡,有沒有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歷?”雲景昭皺着沒有說到。
“開始的時候屬下並不能分得清楚,因爲天色實在是太黑了,但是那個人手中的一把刀出賣了他的身份,那是一把牛角彎刀,在中原是不會有人使用的,應該是西涼人常用的武器,而且屬下接觸過一些西涼人,那些奇人異士沒有幾個是人高馬大的,全部都是短粗的身材,所以根據這些屬下得出結論,此人應該就是西涼人。”李剛肯定的跟雲景昭說道。
“這麼晚了,出現一個這麼神秘的西涼人,本王覺得此人應該就是達瓦。夫人你怎麼看?”雲景昭扭過頭去跟白枳說道
“假如是普通的西涼人話,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出現的,況且現在西涼跟中原沒有什麼貿易往來的,也絕對不可能是商人,而洛陽城內能夠跟西涼人有關係的除了顏大人之外恐怕就之有景王雲景南了。”白枳根據事情分析的說道。
“夫人分析的很有道理,顏大人是不可能了,就只有雲景南的,而跟雲景南街頭的人一定就是達瓦。”雲景昭現在已經很肯定了這個西涼人就是達瓦。
“然後呢,人去了那裡,有沒有跟上去?去見了什麼人呢?”雲景昭着急的問道。
“殿下,屬下無能,此人武功極高,屬下的本領是做不到不讓其發現而跟蹤在身後的,所以屬下爲了防止暴露目標,便不動聲色的一直守在那裡,那個人進到叢林裡面不到半個時辰,便一個人走了出來,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屬下,但是並沒有產生懷疑。”李剛跟雲景昭說道。
“恩,做的對,本王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們,不是對手的話,千萬不能硬碰硬,只有全身而退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這次你做的好,達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了的,不讓他看出來端倪,已經是很大的成功了,做的不錯。”雲景昭讚許的說道。
“屬下愧對殿下的栽培。”李剛聽到雲景昭竟然如此的理解自己,更是感覺到羞愧難當的。
“沒關係,本王不會怪罪你的,其他方向的兄弟有沒有什麼發現?城內呢?有沒有什麼動靜?”雲景昭繼續追問道。
“屬下在來這裡之前,跟別的哨位的兄弟已經都見過面了,他們那裡覺沒有發現異常,只有城北郊外的兄弟,發現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但是速度極快,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了。”李剛繼續跟雲景昭說道。
“是嗎?時間在你前面還是在你後面呢?”雲景昭追問道。
“是在屬下之前,也就是說那個人正是從城北的方向來到城南這裡來的,但是奇怪的是,那個人離開屬下這裡之後,所有的兄弟就再也沒有發現蹤影了。”李剛很是好奇的跟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聽完之後來來來回的在房間裡面走動着,達瓦的出現的確是讓雲景昭有些頭痛了,因爲達瓦的武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絕對不能像是監視別人一樣去監視達瓦了,這就像是突然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一樣的。
“殿下,我明白了,那個人大致位置應該就是在那裡。”白枳突然擡起頭來跟雲景昭說道。
聽到白枳的話之後,雲景昭還有那個侍衛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枳。
“夫人,請講。”雲景昭急不可耐的跟白枳說道。
“殿下有沒有地形圖?”白枳在書房裡面四下的看了一遍,並不知道地形圖放在哪裡,因爲書房這裡,白枳是很少來這裡的。
“夫人稍等。”雲景昭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走到書房後牆的位置,緊接着,雲景昭便伸手拉住一條繩子,隨後衣服完整的洛陽城地形圖變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如果不是雲景昭伸手去拉那條繩子,白枳根本就不會發現那是一條可以拉動的繩子。
這是一幅涵蓋洛陽城整體兵力佈防的地形圖,有多少將士駐守在什麼地方,可以說是一目瞭然的,這應該是一幅涉及到機密的城防圖了。
白枳走過去仔細的看着,上面被雲景昭密密麻麻的標註了很多的東西,包括自己的眼線佈防在什麼地方,上面也是看的很清楚的。
“這麼樣?這個夠詳細了吧?夫人想說什麼儘管說便是。”雲景昭跟白枳說道。
“這幅圖是定下你手繪的嗎?”白枳有些不敢詳細你的問道。
“沒錯,這是本王用了半年多的時間,走遍了洛陽城所有的地方,然後一點點的繪製了這樣一幅圖,你說達瓦應該在什麼地方呢?”雲景昭着急的問道。
“殿下,你看這裡,這就是城北的方向對吧,而這裡是城南的郊外,雖然是在不同的方向,但是輕功好的人,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到達的是吧,”白枳看着雲景昭問道。
雲景昭讚許的點了點頭。
“既然第一個見到那個黑衣人的地方是在城北,那就只能說明人是從城北方向趕過來的。”白枳跟雲景昭說道。
“城北方向就是通往西涼的方向的,這是唯一一條可以出去的路。既然已經知道了達瓦是西涼人,那麼肯定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啊。”雲景昭聽不明白白枳到底是想說明什麼問題的。
“殿下,你覺得鳳池會因爲一條信息讓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從西涼特意趕過來嗎?不說人力了,就是時間也耽誤不起啊,即便是輕功再好,快馬加鞭,怎麼也要十日的時間吧。你覺得鳳池會這麼傻嗎?”白枳笑着問道。
“恩,那夫人的意思是,達瓦一直都在中原是嗎?只不過是隨時的收到消息之後,儘快的跟雲景南的見面吧,這樣才能夠來得及。”雲景昭說道。
“沒錯,達瓦就在城北的方向藏着,而且肯定已經很久了,不會是暫時的,所以更加肯定的就是達瓦在中原有一處自己的房子。”白枳藉着分析的說道。
“夫人,城北的方向可是太大了,這根本就查不到的啊,況且達瓦武功高強,行事謹慎,肯定不會輕易的漏出馬腳的,你這讓本王怎麼尋找啊?”雲景昭十分無奈的跟白枳說道。
“呵呵,殿下,我怎麼可能會給你指出來這麼大的範圍呢?這不是在難爲殿下嗎?殿下繼續聽我說,達瓦城南見過雲景南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這四個方向都沒有發現達瓦的行蹤,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達瓦從城南就離開了。根本就沒有回到城北這裡。”白枳跟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像白枳的話在一步步的引導着自己前進的方向,雲景昭仔細的看着地圖,在地圖上面不斷的用手比劃着。
“夫人,你是說他從這條路離開的是嗎?”雲景昭指着地圖上面一條崎嶇的小路跟白枳說道,
“沒錯,正是這裡,這裡是唯一通向城北的路,但是確實是想繞出很遠的距離,達瓦來見面的時候,肯定是時間乾的比較緊急,是不可能繞這麼大一條彎路的,而回去的時候反而是時間富裕了很多,所以便會選擇這條小路了。”白枳看着雲景昭認真的說道。
“那麼按照夫人的意思,達瓦應該是在城北距離洛陽城最進的一個地方隱藏了是嗎?”雲景昭歪着腦袋跟白枳說道。
白枳笑着輕輕的點了點頭。
“距離最近的村莊便是這裡了,土廟村。”雲景昭在地圖上面指着一處地方跟李剛還有白枳說道。
李剛跟隨雲景昭已經很多年了,而周邊這些村莊自己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雲景昭看着李剛,緊緊的皺着眉頭,並不知道這是何意。
“殿下,你沒有到過土廟村嗎?”李剛看這樣雲景昭問道。
雲景昭搖了搖頭,自己在地圖上面雖然繪製了這個地方,但是也只是聽說過這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去過,只是聽說是一個很小的村落,所以雲景昭當時並沒有太過於的在意這個地方。
“殿下,這裡屬下曾經去過,土廟村是一個有過上百年時間的村落了,傳說那裡出過很多土地公,而且土地公也十分喜歡在那裡出入,所以所有的村民都以這件事情爲自豪,便稱作土廟村,顧名思義,就是土地公的廟宇所在。”李剛跟雲景昭詳細的介紹這裡。
“恩,不就是土地公嗎?怎麼難道你還相信土地公會保護達瓦嗎?”雲景昭笑着問道,同時雲景昭也不明白,這個李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密信了呢,
“殿下,屬下當然不會相信這些傳說,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殿下必須要知道的,那就是出入這個村落的只有一個一條路,而且是通過一個狹長的山路穿過去的,易守難攻,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進去的話,肯定是會被人發現的。尤其是我們這些形跡可疑的陌生人。”李剛這個時候才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擔心所在。
雲景昭聽完之後,剛剛還舒展的眉頭馬上便皺起來了,沒錯,本來自己就不想驚擾到達瓦,現在這般的易守難攻,自己應該怎麼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