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一邊假意地洗着澡一邊苦想着逃脫的方法,她巡視了一圈自己所處的環境,暗無天日不說,到處生滿了苔蘚可見此地得有多潮溼,難道這裡仍然是地下?
青青在心裡不停地思考着,那就是說他們還沒有把她和鈺瑩轉移走,對了鈺瑩,鈺瑩不會有事吧?怎麼說她也是北冥焰師傅的女兒她真心不希望她出事,但是此時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行了,行了,快點給我上來,你怎麼還想洗掉一層皮啊,再洗也就是那貨色了,別想着得到主教大人的獨寵。”冬梅一臉嫉妒的酸酸地說着。
青青也知道拖不過去了,現在自己也不是她們的對手,只得乖乖地上了岸。此時青青的身體感到似乎有些力氣了,看來這個澡還真是沒白泡。
四人同來時一樣,毫不客氣地架着柳青青來到了一間石室,石室裡有一面古色古香得大銅鏡,衣服飾品等日常用品也是齊全。青青有感到有些疑惑,這裡難道一直有人居住不成,不然準備這些東西豈不是浪費。
四個女人不容分說將青青按倒在牀上,野蠻地拽去青青的衣服,然後粗魯地給她套上和她們身上幾乎一樣的白衫,不過青青的白衫比她們得樣式更加精緻美觀,對襟和袖口有金絲線刺繡的鳳凰圖案,栩栩如生添彩不少。
四人又將青青的頭髮擦乾,然後綰了一個飛天髻,瞬間眼前的柳青青儼然一個仙女從天而降。四女更加嫉妒起青青來,冷言冷語不能入耳。青青全當聽不到,反正是她們腦補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想法,一羣愚蠢的女人們。
一切都準備妥當,四人帶着煥然一新的柳青青回到剛剛的大殿上,柳青青一出現,大殿上的人們都呆如木雞。
他們剛剛就已經窺見了柳青青絕美的容貌,但是此時的柳青青美得更加令人感到窒息了。她就如九天仙女下凡來,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都自帶仙氣,如果此時能看到月亮,她將立即翩翩飛走一般。
東啓道一的魂魄都已經被勾了去,他原本陰鷙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驚豔,一絲柔情,他的眼光真的不錯,這樣的女子真是千年難遇,他東啓道一這回再也不會放手。
“儀式要開始嗎主教大人?”婢女中的冬梅上前一步拱手施禮恭敬地問道。
“嗯,可以開始了。”東啓道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他緩步來到青青面前,詭異地一笑,伸出手來示意青青將手交給他,青青咬了咬銀牙,視而不見,而且倔強的將兩隻手背到身後。
“放肆!你眼睛瞎嗎?沒看到主教大人在向你示好嗎?”一旁的秋菊怨毒地瞪着柳青青,張口訓斥道。
“你們沒有資格這樣說她,以後她就是東啓唯一的聖女,就是我東啓道一唯一的女人,她就是你們的女主人,你們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東啓道一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轉而又溫柔地看向青青,一雙手霸道地抓住了青青的小手,他等待這個時刻已經好久了,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大主教該有得清冷和無情,而是一臉溫情地睨着柳青青,恨不得把她熔化在眼睛裡。
青青像木偶一般被東啓道一緊緊地抓着,絲毫掙脫不開,她機械地一步一步地走着,腦袋也因爲慌亂出現了異常的短路現象,此時此刻的柳青青也是真的覺得別無選擇了。
只見東啓道一拉着她一起緩步來到臺上,臺上是一個大的圓丘,青青知道那應該是一座圓形的祭壇,因爲古人認爲天圓地方,圓形正是天的形象。
其實每次祭祀之前,參加祭祀的人都要齋戒並省視獻神的犧牲和祭器。祭祀之日,大主教都會率百官清早來到郊外祭臺。
一般在東啓時,東起王都會盛裝出席,而且隨時準備犧牲隨同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東啓王點燃積柴,讓煙火高高地升騰於天,使天帝嗅到氣味。這就是燔燎,也叫";禋祀";。
但是今日既沒有東啓王,也沒有百官,就是東啓道一還有那些婢女,而且還是在古墓中,這個儀式讓人感到有些恐怖,越想越是毛骨悚然,難道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青青快速地搜索着答案,但是暫時短路的腦袋完全失靈結果一無所獲。只見香爐裡的香菸嫋嫋升起,一個白衣婢女拿來一個金屬器皿和一把嶄亮的彎刀,天啊難道,難道要給她放血,只需想想身上都是涼涼的,不由地一陣駭然。
“青青,你怕了?”東啓道一笑睨着臉露懼色的柳青青,促狹道。
“哼!變態男人,我纔不怕你呢!”柳青青冷哼着心口不一地罵道。
這個時候說不害怕其實是糊弄鬼呢,別說是她啊,就是一個高大威猛的大男人看見這明晃晃的彎刀也不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吧。
只見白衣女婢跪着將彎刀和器皿呈獻給東啓道一,東啓道一一臉*地接過刀和器皿,然後轉身看了看青青,一使勁兒將青青拉了過來,按着青青跪倒在地,然後強迫青青隨着他向着祭臺的方向拜了三拜。
而後東啓道一將器皿放在地上,青青偷瞄一眼,器皿裡裝了少許液體,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水,這時只見東啓道一右手持刀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左手手掌上劃了一刀,一刀下去鮮血直流,青青能清晰得聽到血滴落到器皿裡的嘀嗒聲。
青青不由地蹙眉,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啊,對自己都那麼狠何況是別人。
片刻東啓道一的手掌不再出血,他擡眸挑逗似的看了看柳青青,“乖,把手伸過來!”好一個狼外婆在糊弄小紅帽,柳青青連忙把手藏在身後,她纔不要獻血呢,她的血何其珍貴本來就貧血。
東啓道一無奈地笑了笑,頃刻之間他的左手已經抓住了青青的左手,順勢一帶青青本就跪着,差點兒直挺挺地躺在東啓道一身上,東啓道一趁青青不注意用彎刀在青青的掌心一劃,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青青一陣吃痛,氣得要抽回手來,但是東啓道一暗暗地加大了力度,青青怎麼也掙不脫,氣憤地瞪着東啓道一,這個變態每次都是逼得她想去死,真是三輩子的冤家。
東啓道一見血液流的差不多了,把青青的手掌放在脣邊輕輕地吸了起來。
青青的俏臉立即緋紅一片,“你變態放開我。”說着青青用另一隻手去打東啓道一,這時東啓道一卻笑着鬆開了柳青青的手。
“你喊什麼,一會兒你就是我的人了,別說親了你一下手就是睡你也是應該的。”東啓道一一臉的曖昧,邪笑着低聲說道。
柳青青的臉更紅了她咬了咬銀牙,白了東啓道一一眼惡狠狠地:“你信不信我閹了你?”
“嗯,信,但是你沒那個能力,一會兒我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能力,不然你總是這麼自以爲是。”東啓道一信心滿滿不以爲然地說着。
青青被氣得不輕,她真是從未被別人忽視得如此徹底過,這個東啓道一在他面前青青是出過了幾次糗了,所以他一直認爲青青是個弱者,動不動就自殺了,青青暗自發誓這回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輕生,一定要讓他從新認識一下柳青青。
青青正在神遊之際,只見東啓道一端起器皿很是自然得送到嘴邊飲了一大口,很像是在飲着高檔的葡萄酒,然後很邪惡得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脣角上殘留的血跡,這個畫面真是像極了吸血鬼。
“嘔嘔!”柳青青本來就有些潔癖,這樣的畫面真的是讓人反胃,連連乾嘔不斷,這個噁心的動作害得青青差一點兒把苦膽嘔了出來。東啓道一嘴角掛着得逞後的笑容。他身後的白衣婢女們都橫眉冷對着柳青青一定是覺得青青太高傲不給東啓道一面子,大家都替東啓道一抱不平。
過了好久青青終於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不在乾嘔。這時東啓道一將器皿端了過來,一手抓着青青的雙手一手將器皿送到青青嘴邊,青青氣得扭過臉去,再一次“嘔嘔嘔!”乾嘔起來,看着滿臉淚水,乾嘔不止的柳青青東啓道一陷入了矛盾之中。
最後他示意兩個婢女過來按住柳青青,他則是一手捏着青青尖削的下巴,一手往青青嘴裡灌器皿裡的鮮血,青青痛苦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滾燙地流了下來,滴落在東啓道一的手上,東啓道一心裡一震,這個柳青青真得能夠影響他的情緒。
此時的青青狼狽不堪,掙扎中盤好的髮絲有一綹垂了下來,臉上還掛着些許淚痕,嘴角上還留有剛剛喝過得血液,這個樣子像極了女吸血鬼,青青氣憤地瞪着東啓道一,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變態男人。
任務完成了,兩個婢女鬆開了柳青青,其中一人將彎刀和器皿拿了下去。
東啓道一一臉得意的笑,賤賤地問道:“怎麼我的血甜嗎?”
柳青青看都不看他一眼幽幽說道:“喝了你的血我怕中毒,不過只要我還沒死,今天你加在我柳青青身上的屈辱,哪天我一定要還回去。”
“好啊,歡迎青青來喝我的血,也歡迎青青來虐待我,只要青青願意,我東啓道一都奉陪到底。”東啓道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柳青青也懶得再理他了,如果再說下去他也不會有什麼正經話可說,青青索性保持沉默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實不用說青青也知道這個東啓道一不會有什麼好事的,這種邪惡的人,比魔鬼還可怕,見到魔鬼大不了一死了之,但是遇到他,你將會體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東啓道一要是知道自己給柳青青留下的是這樣的印象的話,他肯定會喊冤得,簡直比竇娥還冤啊,他對柳青青那可是最好的了,但是人家不領情啊。
他幾次掠到柳青青其實想要得到她不是不可能,他不想讓青青恨他一輩子,所以他都有手下留情,但是這次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得到青青無論結果怎樣,他都要得到她身與心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