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國都,南灣城,王宮裡南越清秋在請戰。“父王,而成不明白,姑姑和婠婠就那麼不明不白的去了,我們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這樣北冥會認爲我們南越沒有人了!”
南越清秋一臉的怒氣,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雖然他心裡明鏡似的兩人是帶着相同的使命嫁到北冥的,但是他仍然無法接受兩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雖然婠婠只是稱下落不明,但是他知道那就是九死一生。
他不明白爲什麼父王會一再退讓,完全不反抗。
“秋兒,你還是那麼感情用事,我們是代表國家,並不是個人,我們是不能這麼魯莽的,尤其是你,以後你就是南越的王者,更不應該感情用事。”南越王一臉冷漠,淡淡地說道。
“那些大道理兒臣都懂,但是兒臣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怎麼說她們也是和親的公主,處決也得有個說法不是?難道就憑他們給安個無須有的罪名,我們就這麼認了嗎?”南越清秋一臉的憤怒,他就想不計一切後果去討伐北冥爲婠婠和姑姑報仇雪恨。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要是敢擅自行動,父王絕對不輕饒!”南越王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就這麼一個最優秀的兒子,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當炮灰,只有在有十足的把握的時候纔可以討伐北冥。這個仇他會記得,但是他不會魯莽行動。
至於他的兒子,他會暫時削了他的兵權,免得他真的胡鬧去闖禍,他絕對不可以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去賭,他的女兒,妹妹都可以當棋子去爲他佈局,唯獨他的兒子不可以,他的兒子必須繼承他的千秋霸業,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差錯。他對兒子的愛已經勝過了一切,父愛如山只有在兒子身上能夠體現的到。
南越清秋告別父王回到自己的太子府。
他簡直是坐立難安,雖然心裡清楚的很,一定是婠婠和姑姑又出手害青青了,但是親情讓他不得不恨,他倒不是恨青青,而是恨北冥王朝和北冥焰。
北冥王朝一直比南越國強大富庶,在四國裡一直是老大,如果沒有北冥,南越理所當然是盟主了,但是北冥王朝歷久不衰,看來北冥王有着別人沒有的深沉睿智和治國之道。
多年來南越和北冥的關係都是最佳的和親盟國,而且南越的和親公主在北冥的地位都是數一數二的,王后,太子妃曾經都是南越人佔據,他們當然也以此爲榮。
但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和親公主在半年內竟然都是以最毒的理由,被北冥殘忍滅了。
他怎麼也不能就這麼認了,必須找北冥王朝的人說道說道,還真以爲他們南越國沒人了,如此好欺負啊。
他瞧不起那個不學無術的表弟北冥爵,所以他也不指望那個廢材能給姑姑和妹妹報仇了,他只有自己鋌而走險,他要隻身一人去北冥,找北冥焰說道說道。
想到這兒南越清秋換上了便服,帶上暗器和佩劍,趁着夜色離開了南越都城。
他曉行夜宿,三日路程終於到了北冥都城。
都城裡很是熱鬧夜籠長巷,一排排高檐低牆悄悄隱匿於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閃着銀白的露光向遠方延伸去。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輝煌,酒肆茶館生意好的不得了。
青樓紅燈高懸,熱鬧異常,一羣穿着豔麗俗氣的女子或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不絕於耳,樓上樓下香豔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豔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着糜音散播開去,心中暗道一聲“好個煙花之地”。
南越秋揚心裡暗道:“北冥王朝也不過如此,都是世俗之地,哪裡也不是聖土,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南越清秋找了一家大一點兒的酒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好,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壺酒,自己自斟自飲,一邊欣賞着沿街的夜景。
其實此時的他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餘光一直瞄着不遠處的焰王府,府裡燈火通明,看樣子很是熱鬧。
他今晚必須走一趟焰王府,第一找北冥焰說道說道,第二見一見青青,因爲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很快到了深夜,一般的店家也開始打烊了,南越清秋這才起身離開酒肆,徑自向焰王府後院走去。他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輕車熟路,一躍翻上牆頭,然後施展輕功飛快地躍下院內。
他很清楚青青在瀟湘苑,但是他也猜得到沒準兒北冥焰也在瀟湘苑,畢竟據說焰王府裡的其她侍妾都遣散了,只剩下王妃一人。從這一點來看,北冥焰還挺值得他敬佩的,要是他也未必能做到這一步。
他貓着腰藉着樹木來遮擋身影,他知道焰王府裡稱得上是高手的也就北冥焰和那個總管二人,其他的人根本對他造不成威脅。
王府的燈籠掛得高高的,似乎在歡迎着他這個不請自來的遠方的客人,此時此刻看着總覺得那麼的諷刺,那一縷幽光看着刺眼,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南越清秋不由地晃了晃頭,他現在仍然是陷在痛失親人的悲傷中不能自拔。
南越清秋潛行來到青青的房門前,他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一看瀟湘苑的佈局,也才個猜個差不多。
“站住!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看樣子倒不像是賊,難道你是刺客?”一個稚氣的聲音傳來過來,小傢伙拿着一把寶劍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南越清秋頓時覺得好笑這小傢伙,人才和他腿一邊高,但是說話的語氣和那架勢倒是喝人啊。“就你也趕來阻止我?你信不信我一劍挑了你?”南越清秋覺得這個小鬼頭倒是很有意思,所以裝的兇巴巴地低吼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不過就從你這賊頭賊腦的樣子,也不會有什麼真本領,有真本領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不會向你這般鬼鬼祟祟的。”墨墨鄙夷地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回道。
呦呵?他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奶娃娃瞧不起,南越清秋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你是誰家的啊你,真是欠管教了是吧,看我今兒不教訓教訓你!”說着空手去就要去教訓小孩兒。
“你還是抽劍吧,不然別人會認爲我欺負你,那樣贏了也不光彩。墨墨不但沒有提劍向前,反而很是儒雅地提醒南越清秋拿起劍來一決高低。
南越清秋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被忽視的如此徹底,而且對方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小娃娃。
小傢伙有着一對閃亮的眸子,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像極了北冥焰,南越清秋忽然明白了,這一定是青青的兒子,這孩子可真是夠機靈的了,不過看樣子也是一個小練家子,見到他不但沒害怕,而且還能從容以對,不虧是青青的孩子,真的很優秀。
既然是小王子,他的周圍一定是有侍衛跟着的纔對,怎麼可能讓孩子自己過來。
“喂小鬼頭,你家大人呢,或者你的侍衛呢?他們難道就放心你自己大半夜的到處閒逛?”南越清秋眸子含笑,調侃道。
小孩兒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誰會想到自家院子裡會進來賊啊,要是他們知道絕對不會讓我自己跑出來,不過我跑出來了也沒什麼,你的功夫不到家,竟然讓我發現了。”
這句話簡直是當頭一棒啊,把南越清秋氣得夠嗆。剛想要說什麼。只聽見,“小主子,你在哪兒,快點回來啊。”一個女音伴隨着輕盈地腳步聲,走了過來。
“雪兒,我在這兒,遇到一個賊。”墨墨隨口答道,嘴角壞壞地勾起,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氣這傢伙的,他早就看出他並不是賊了。
“我要是賊,是不是應該先把你偷跑,我覺得這個大院裡應該沒有什麼會比你更值錢的了。”南越清秋壓低聲音,笑着威脅道。
“錯!母親就比墨墨值錢,因爲她還懷着妹妹哦,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值錢吧?”此時的墨墨一臉的天真,終於說了一句這個年齡該說的話,不然南越清秋還真會誤認爲在和一個大人鬥智鬥勇。
“小主子,你怎麼在這兒,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夜闖王府?”雪兒一把拉過墨墨,警惕性十足地瞥了一眼南越秋揚,冷冷地問道。
“我來拜訪一下你們的主子,白日裡沒空,就只能晚上來了。”他說得十分隨意,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似的,但是雪兒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她纔不會輕易相信。
“要麼我就喊人過來,要麼你就快點離開!”雪兒靈機一動對着南越清秋低聲命令道。
“我都說過了是來看你們主子的,你們主子見到我也不會趕我走的。”南越清秋挑了挑眉笑着說道。
“他們是不會趕你走,但是她們會請你半夜來?而且還是**過來,要不是有見不得人的目的,你怎麼不走大門?”一旁的墨墨看不過去了,直言指責道。
他就看不慣這傢伙的囂張樣子,明明是夜晚潛入進來的非得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的令人厭惡透頂。
“你們在和誰講話,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北冥焰聞聲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南越清秋。
“清秋兄竟然有空來府上一坐,不過沒想到你會這麼晚前來,子辰真是有失遠迎,請兄臺恕罪。”北冥焰淡淡一笑,話裡有話地說着。
“我只是想問問家妹婠婠的事情,請告知一二。”南越清秋也不拐彎,直白地問道。
“她綁架了我的兒子,要挾青青,讓青青毀容,我們抓到她,帶回來的途中她逃脫了,你說我們還應該怎麼給你說法,我還想告知兄臺一聲,如果見了家妹,讓她回來領罪。”北冥焰挑眉說道。
“放心,我見到她,一定會讓她來伏法。”南越清秋淡淡開口。沉默片刻,而後開口問道:“青青現在可好?”看來今日他是見不到青青了。
“青青很好不勞兄臺掛念!”北冥焰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