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宮回來柳青青累的是一屁股倒在了牀上,今天真可謂是身心俱疲啊。能夠從那個地方活着回來真不容易啊。
“我久違的小牀啊,姐姐我終於完損無缺的回來了。”柳青青表情誇張地呼吸着自己閨房的自由空氣。夜幕中,微風徐徐吹來,花園的夜來香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芳香。夜,靜悄悄的,沉浸在
月光的銀紗裡,柳青青多希望能夠長出一雙翅膀,我飛到她想去的地方,無論水千條,山萬座,都要飛回父母的身旁依偎在她們懷裡永遠不離開………
“小姐,該休息了,我幫你把燈熄了。”小月輕聲喚着思緒遠飛的柳青青。“哦,好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柳青青收回思緒,善解人意地說道。
小月笑着點了點頭,熄了燈幫小姐放好帷幔,悄悄退了出去。也許是今天的宴會太過勞累了,柳青青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清冷的月色下,一身黑色勁裝的纖細身影身手敏捷地攀上了院子內那棵大榕樹上。
在夜色的掩護下,絲毫不必擔心暴露行蹤。夜寂靜如初,月光如水,世間萬物本該靜靜沉睡。突然一陣輕輕地簫聲依稀傳了過來。
簫聲夾着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迴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簫聲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羣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着間關鳥語,彼鳴我和。
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幽暗處幾十條小蛇蜿蜒而出它們如同天生的舞者隨着簫聲起舞。突然簫音嘎然而止,小蛇如同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樣,排成一字向柳青青所住的後院行進。
夜色中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緊隨蛇兵之後,他箭步如飛,一看就知道是輕功了得。幾十條小蛇從窗口和門縫一起向柳青青寢室涌去。千鈞一髮之際,幾十根銀針頃刻之間飛擲出來。
不偏不移正好各個都刺在了七寸的致命位置。幾十條小蛇直挺挺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了,任憑簫聲再起,曲子再悠揚,它們也是動彈不得了。
“是誰,是誰竟敢殺了我的小蛇,該死!”發現事情不對的黑衣女子步伐急促地跑了過來,看到死掉的小蛇們,她那黑色面紗下的眼眸,流露着濃濃的殺氣。
“哼!看來今天我非得自己動手了。”黑衣女子狠狠瞥了一眼柳青青的房間,她恨不得立即殺了柳青青。但是她不會貿然進去,因爲暗中定有高人在幫着柳青青。
她也不是輕易言敗之人,她悄悄來到柳青青窗前,隨手從腰間取出一截迷迭香,她倒要看看身處暗處的那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看他有什麼本事來阻止她。
她只是想想就覺得興奮,看來今天真是遇到勁敵了。她拿出火石瞬間點燃迷迭香,對準柳青青的窗戶就吹了起來,片刻柳青青的屋內香氣縈繞。
哦?看來這位高人此時不願意多管閒事了。這柳青青也不過如此嘛,也不是很難對付嘛。她正在沾沾自喜。突然身後一人拍了她肩一下,她嚇的一激靈,猛轉過頭來。
“看來你的膽子也不是很大嗎?其實不難想象,正在膽大的人是不會竟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的,我向來鄙視這種背地下黑手的。”只見身後站着的正式自己要對付的柳青青。
顯然她此時安然無恙,正在看戲一樣看着她如跳樑小醜一般丟人現眼呢。“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黑衣人顯然是十分驚訝,疑惑不解地問道。
“哈哈,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嗎?三更半夜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呆在自己的閨房,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知道還有認爲我們有過節你是來找麻煩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有斷袖之癖呢 。”柳青青柳葉彎眉輕挑,滿是戲虐地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人?”黑衣人更加疑惑,不由地問道。呵呵,“連這都看不出來,那得傻啥樣啊。”柳青青用着瞧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女子,冷笑道。
其實她早就猜到半夜來襲之人是誰了,當她接到神秘人的飛鏢傳書時,就已經猜到來者大概是誰了。
本來柳青青已經進入夢中了,但是突然一個飛鏢從窗戶飛入釘到了牆上。柳青青一下子驚醒過來,她踱步來到窗前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來人。
她折身拔下飛鏢,只見一張白絹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夜裡有刺客”。柳青青一看那幾個大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切都已經瞭然於心。
她立即起了身,頓時睡意全無。她穿好外衣,同時悄悄地通知自己的幾個丫鬟,讓她們都有個心理準備,今天看來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也是她們真正應付的第一場實戰。
所以幾人早就在暗中守候着,等待着刺客的到來。她們等了好久就是沒動靜,之前似乎還聽到了隱隱的簫聲,但是後來就悄無聲息了。
等她們因爲好奇偷偷地溜出去要看個究竟的時候她們才明白,原來早有高人已經幫着她們掃清了第一步障礙,那些小毒蛇就是很好的答案。
所以她們都繼續躲在暗處,等着那個主謀出場。還好並沒有讓她們等太久,主謀很快就出場了,從身形和走路姿態來看,看來柳青青這次是猜對了。
就那一步三搖的水蛇腰,雖然穿着一身黑衣,但是來人是誰可想而知了。
所以當黑衣女主反問她爲什麼說她是女人時柳青青笑了,多麼可笑的問題啊,她真以爲北冥的人都是傻子嗎。